分卷閱讀178
書迷正在閱讀:被迫標(biāo)記、天生命犯Alpha、被NPC頭子看上后我炸了系統(tǒng)、我和男主他弟一起嗑cp、和死對頭一起穿進(jìn)瑪麗蘇文后、你很幼稚誒、破陣圖、校醫(yī)有病、我對象根本不喜歡我、霸總穿成炮灰替身后
“你讓我……怎么跟重越交代啊。”祁白玉靜靜地看向不知何處,嘴唇微動:“重……越。”時間仿佛放慢了,他的身體在慢慢變冷,劇痛也離他遠(yuǎn)去。恍惚間,他好像看見重越了,焦急地飛掠而至,帶起了飛揚的塵土,砂礫被掀上高空,打了個旋兒便碎成晶瑩的粉塵,隨風(fēng)而過。祁白玉緩緩伸出手,一只溫暖的手握上了他的,頭頂落下陰影,冰涼的水珠一滴滴砸到他臉上,順著臉頰滑落。“白玉,你撐著點啊,沒事的,”重越摟著他,竭力讓聲音平穩(wěn),顫音卻不受控制地溢出口,“我找人來救你,我馬上去找人來救你……前輩,申……”重越的衣襟被猛地拽住,臉龐湊近了些,正對著一張面無血色的絕美容顏,空洞的目光很是銳利,像是回光返照一般。祁白玉一改脆弱無助的神情,調(diào)動僅剩的氣力猛地揪住重越的衣襟,動了動唇,目光冷厲,啞聲道:“如果你將來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就……”剩余的話被堵了回去,重越低下頭,含住他染血的唇瓣,濕潤的眼角滲著淚。祁白玉臉色蒼白,嘴角擒著一抹苦笑,道:“算了,隨你。我從來都隨你的,以后你想怎么過,也都隨你?!?/br>“怎么能算了呢,你不要……你活著!你管管我?!?/br>祁白玉連咳嗽的氣力都沒有,半截身體緩緩消失,冷厲的目光漸漸變得柔和,就那么看著重越,好像滿心滿眼都只有這個人。“白玉,你醒醒啊,”重越語無倫次地并起四指,道,“如果早知道你這樣看重藥尊,我發(fā)誓絕不與他為敵,我……”該醒醒的是你啊,我的重越,你睜開眼睛好好看看這個千瘡百孔的人世間。連我都能想明白的道理,你那么聰慧過人,怎么會想不明白。祁白玉僅剩最后一口氣,將金靈神劍鄭重地交到重越手中,再一個一個按緊了他的手指,喘息:“物歸……原主了?!?/br>他曾與全世為敵,當(dāng)眾暴揍那個永遠(yuǎn)帶著溫柔假面的所謂至圣。他曾跪在地上,懺悔自己如何愚昧間接害死心上人的過往。他曾雙手握著這把劍,狠狠貫穿自己的胸膛,說:我們……終于在一起了。他做過最瘋魔的事,說過最瘋魔的話,莫過于這些。所以重越啊,我怎么可能會突然不愛你呢。我怎么可能會無緣無故離開你呢。我想救的不是別人,而是你啊。“來人,來人啊,救救他,誰來救救他!”鮮血落地,神力滋養(yǎng)下,方圓百里內(nèi)草木叢生,重越眼睜睜地看著祁白玉的身體化道,卻什么也做不來,他慌不擇言,把希冀的目光投向至圣藥尊,“你過來看看他,對不起,我求求你!只有你了,他救了你,你看看他!”華如真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至圣藥尊若這時候?qū)λ率帜耸亲罴宴P除他的時機。藥尊卻站在原地沒有動,依舊是那種復(fù)雜的表情,嗓音也柔和得好似沒有任何情緒起伏,搖頭道:“我救不了他。”“你……你竟連看都不來看一眼么,連嘗試都不愿意?”重越發(fā)怔,展顏改口道,“沒關(guān)系,還有申伊!你讓申伊出來看看!”他倉惶四顧,嘴唇哆嗦道,“我知道他就在附近,最開始布下屏障幫你的那人就是他!你、你能不能讓他出來救救白玉!”藥尊神情凝重,卻沒有多大動靜。重越神識外放,神力爆發(fā)震懾百里虛空,隱于其中的強者接連不覺地被震了出來,大口咳血。終于,有個熟悉的身著道袍頭戴木簪的身影總算從虛空中走出。“唉……”申伊面露不忍,搖了搖頭,“都是命啊!”“你說什么?。俊敝卦诫p眸充血,字字好似從牙縫里迸出來,難以置信,“不過是一擊而已,以白玉的實力……”“他本身狀況就不太好,就算沒有這一擊,也撐不了多久?!鄙暌琳f。“你撒謊!”他們悲痛不已,外人卻如過節(jié)。“哈哈哈祁白玉總算是死了,真是活該啊!老天開眼!”“至圣總算硬氣了一回,確實不該救,就該讓這人死,死無葬身之地才好!”神識之下全是極盡扎耳的歡笑聲,甚至能看清那些人拍手稱快的模樣。重越仿佛聽到了胸口有什么東西碎裂的聲音,尖銳的劇痛令他頭皮生疼,渾身鮮血都在叫囂著殺戮,像是積壓了無數(shù)年的情緒傾瀉而出,沖潰了他故作的波瀾不驚。可奇怪的是,他的情緒非常糟糕,但他的心境卻出乎意料的平靜,唯有殺意冰冷而明顯。眼前神軀化道后,神血神元傾瀉而出,無盡神力沉入地下。星星點點的光芒隨風(fēng)而逝,他怎么抓也抓不住,淚眼模糊。百里之地外,草木瘋長。而他所在的地面猛地下陷。從外面往里看,就像那塊地方遭到了巨重的攻擊,被生生夯進(jìn)地下深處。而華如真等里頭的人看來,就好像周遭的山從無到有,如雨后春筍瘋狂生長。地動山搖,遮天蔽日。著實可怕至極。要不是華藝眼疾手快,華如真險些跌入地下裂縫之中,到時也想那些彈冠相慶祁白玉之死的人們一樣深埋入地底,再想救出來也難……重越微微垂著頭,勁風(fēng)掛過劉海,雙眸被隱在陰影之下,神情模糊不清。他握著金劍微微戰(zhàn)栗,牙關(guān)幾乎要咬碎。錚!——重越手中金劍仿佛與rou身融為一體,徹底成為他軀體的一部分,幾乎能隨著心念一動,變軟變硬,變長變短,變得極盡鋒利。“想逃?”重越揮動金劍,朝著藥尊所在的方向猛力斬去,竟是直接將縱向的空間裂縫橫著一分為二!空間風(fēng)暴爆涌而出,正欲離開的藥尊和申伊被破從空間通道中退出。兩人一個神情復(fù)雜而平靜,一個略驚悚地看他。“是你!你才是罪魁禍?zhǔn)?!你可知,我根本沒想取你性命,那一招應(yīng)該殺不了你,可你不該讓他為你擋這攻擊。你千般算計,讓他心甘情愿為你赴死,來還你人情債,你對他所有的容忍寬縱,都是為了今天!”重越冷冷地道:“你不過只是放任置之,就已經(jīng)成了除掉他的英雄,普天之下都得感激你,好深的算計?!?/br>藥尊神色復(fù)雜地杵在那里,握緊金槍,卻是沒有說話。“快住手!重越,你誤會藥尊了?!鄙暌辽裆珡?fù)雜地開口阻攔。“給我滾遠(yuǎn)點,否則我連你一起殺!”申伊似乎是被嚇到了,不敢貿(mào)然往前。重越的金靈神劍對上對方的金槍,金槍巨震,重越手中的金靈神劍竟是壓了對方一線,耀眼的火花洶涌而出,兩種不同的神力彼此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