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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那我隨便抽?!?/br>“啊,這樣有點不好吧?”對方嘖嘖嘴,眼眸含著笑:“剛從你床上爬下來的這位小朋友,應該讓他先抽。”小朋友沒有勇氣笑回去,顫巍巍伸手碰了一張牌。“就這張,給他。”眼疾手快,秦墨按住那根想要反悔的手指。參考員乖乖把牌給了。“你的順序嘛?”他好像沒玩夠,笑著往前走半步,鞋尖快頂住戚硯鞋尖的時候才停下,放低聲音:“小狀元那么厲害,隨便哪一張都可以吧?”戚硯微微抬頭,就看見那雙漆黑的眼,燈光下閃閃爍爍,像顆寶石。嘴上說出來,卻是:“無聊?!?/br>秦墨的確無聊,特別是瞥見房間那張凌亂的雙人床時,他才發(fā)現(xiàn)當人無聊到極致時,竟然有點愛生氣。沒等他拒絕,便隨手抽出一張牌塞到戚硯手心里。參考員吞吞口水,悄悄退出局。如果有可能的話,李冀澤也想出局。因為讓他萬萬想不到的是,那位巨佬,好像要留下來。他正襟危坐在兩人中間,“沒事兒,當我不存在就好,你們接著討論。”不存在?是個人能做到嗎?等一下,好像真的有人可以——比如戚硯。“你怎么看那些油畫?”不但可以,甚至還能開個話題。“我指的是從一樓到二樓所有的油畫?!彼a充。“數(shù)、數(shù)量多。”“嗯?!逼莩巸筛种笂A著撲克牌,示意他繼續(xù)。“畫風迥異而且搶眼?!笨傊?,就是讓人不得不注意。李冀澤每說一句,就往床尾退幾公分。“和古董商一家有什么聯(lián)系?”一個話題不夠,那就兩個。“可能是古董商愛收藏油畫?!?/br>而且是個可憐的行外人,滿屋子假貨。戚硯搖頭,歪著身子去看他。“或者是他們兩口子,為了培養(yǎng)孩子的藝術(shù)細胞?”——貌似這個孩子毫無天賦。“你看看,比如咱們屋里這幅燕子,還不如小學生畫的好看。”幾秒鐘后,李冀澤后悔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中間那位巨佬的笑容愈發(fā)燦爛。戚硯轉(zhuǎn)臉去看墻上那副畫,酒紅色背景,和一坨……位穿著燕尾服的男人——確實不好辨認。剛看兩眼,就被秦墨一只胳膊攬回來?!翱雌饋砟銈儌z相處的還不錯?”“爪子拿開?!?/br>“也沒有,就隨便聊幾句哈哈……”李冀澤摸摸鼻子。他說的是實話,卻不知道在秦墨聽來,九分炫耀。幸虧,有人打斷了他。“?。。?!”“救命啊?。?!”看起來還是拿命斷的。·等戚硯去到03號房門時,滿地的血剛好蜿蜒至低矮的門檻。他瞇起眼來,望著仰面躺在地板上的男人,伸直胳膊攔住隨后而來的考生,“別進去?!?/br>“他流了這么多血……不會……”“死了吧……”“死、死人了!死人了!!”兩個女生直接哭出聲。“這…戚哥……”李冀澤舔舔干澀的嘴唇,只感覺有什么東西在胃里波濤洶涌?!斑@是真、真人?”“嗯?!笔强忌?/br>不光是普通的死者,還是十二個考生里最強壯的肌rou男。他的死,讓所有人都為之膽顫。“怎么辦,下一個會是誰……”“是不是、根本就沒人能活著出考場啊……”戚硯沒怎么聽身后的討論,繞過血跡進屋,在肌rou男身邊蹲下。他整個人仰面朝天,雙眼睜圓,血液從腦后開的窟窿里汩汩流出。“血河”與地板干凈分明,肌rou男臨死之前沒有掙扎——直接喪失了反抗能力。他粗糙的手掌上沾了自己的血液,應該是下意識捂住傷口。“大家還記得那幾個怪聲嗎?不會是……鬼殺人吧?”鬼殺人?不是不可能,在考場里,這并不罕見。考場的普通NPC(非參考員)只有被系統(tǒng)賦予了超自然能力,就有可能至考生于死地。你還別說,至少像戚硯這種開場就KO掉武力值抗霸的考生,并不多見。他單手把肌rou男的半個肩膀拉開,檢查背后有沒有壓著什么尖利物,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少了樣最重要的東西。戚硯的嘴吧抿成一條縫,掃視周圍,無果后,又問:“另一個考生呢?”眾人這才想起來,失聲求救的女生不在現(xiàn)場。“壁櫥?!比硕牙飩鱽泶鸢?。大家一看,是那位喜歡救人的短發(fā)女生,她瘦高,看起來年紀也不大,相比之下,比普通人冷靜的多。戚硯趁著燈光,視線凝在地板——一排影影綽綽的腳印直通向木質(zhì)壁櫥。他邁步靠近,拉開壁櫥單側(cè)的百葉木門。狹小的壁櫥,被切割成條狀的光斑下,窩著個身材瘦弱的女生,她瞪著布滿血絲的眼,謹慎地試探著外面的世界。“不、不要、不要……”“不要殺我!我、我沒有碰你的東西!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殺我!”屋里的燈光閃爍不停,眾人順著女孩的目光看去——掛在墻上的油畫被人撕去了半張。不知是誰心口一蕩,喉嚨擠出半句話:“碰死人的東西…是要……”作者有話要說: 求一個收藏(抱~)第3章詭屋夜話·人群散盡時已經(jīng)過了十點,考生們紛紛窩回了自己的房間,還剩半個魂的瘦女孩也被短發(fā)女生勇敢收留。03號房間只剩下兩個人。灰衛(wèi)衣的青年依舊立在尸體旁邊,微微頷首,似乎在想著什么。黑衣服的那位面朝壁櫥,掐了下自己的大腿rou,倒抽口冷氣:“那個…戚哥,什么時候回去叫我一聲兒啊?!?/br>“沒必要?!?/br>李冀澤動作慢了幾拍:“不是,很有必要!我、我不敢一個人回去……”“不是說你。”戚硯邁步到床邊,彎腰往床底看。“啊!戚哥,那你是不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嗯?!贝驳子行┖冢床磺宄?。“不會跟電影里一樣,是密室殺人案件吧?”考生里沒準還有個名偵探,走哪兒死哪兒……戚硯輕咬一下嘴唇,沒理他。“戚哥。”可李冀澤心里慌地難受,老想找人說說話,生怕大佬也忽然消失了?!澳阌X得哪兒奇怪???”“你沒死?!?/br>冷不丁的聲音,李冀澤差點當場死死。“哈哈,你可真…會開玩笑……”“不是玩笑?!?/br>他直起腰,開始擺弄床墊和被子。“你也摸了油畫,還給人家蹭下來一層顏料?!笨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