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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咬住了自己的唇,他現(xiàn)在勉強清醒著,不想和陸政做任何溝通。最初的數(shù)個日夜,他試圖和陸政談一談,但每次他提到“欺騙”、“離開”、“分手”這些字眼的時候,陸政總會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然后將他壓在床上,耗盡他所有的精力。周行試著反抗,他用盡他十八年的臟話儲備,不停地謾罵陸政,但陸政會笑著聽完,然后用手指滑過他的臉頰,溫聲說:“你這幅模樣,也很可愛?!?/br>周行戳破了陸政一人分飾兩角的假象,陸政干脆不再偽裝,他將所有惡劣的、霸道的、病態(tài)的一面顯露出來,逼迫著周行和他一起沉淪于欲望。“不疼了,對么?”陸政又問了一遍。周行閉上了眼,他不想看陸政,也不想回答陸政的話。陸政也不以為意,他的手摸上了周行圓圓的肚子,親了親,過了一會兒,他等到了他的孩子隔著肚皮支起的一個小腳丫。“它動了?!?/br>陸政的喜悅毫不作偽。周行睜開雙眼,他想罵陸政無恥,但對上陸政全然開心的臉,不知道為什么,又罵不出來。“周行,你說,他是個男孩,還是個女孩?”周行想說,我會墮掉它,我不會讓它出生,但他說不出口。這個孩子曾經(jīng)將他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他是那么地渴望著它健康平安,得知真相時的那一句“我不要它了”,已經(jīng)是他能說出的,最嚴(yán)重的話。“你很喜歡這個孩子吧?”“不想讓他成為私生子吧?”周行抓緊了手下的床單,他在此刻,才意識到,陸政究竟想說什么。“簽個字吧,確定下我們之間的婚姻關(guān)系。”“嘭——”瓷器擦過陸政的耳側(cè),摔落在地變成碎片。周行撐起了上半身,他劇烈地喘息著,手還維持著投擲的姿勢。陸政舔了下自己的嘴唇,笑吟吟地說:“我們結(jié)婚吧,周行。”“滾——”“你確定?”陸政的手重新搭在了周行的小腹處,細(xì)聲慢語,仿佛并不是在威脅:“盡管聯(lián)盟有配套的相關(guān)法律,男性生子,嬰兒的夭折率在萬分之一,孩子能否順利出生,出生后能否活過滿月,取決于它享受什么樣的醫(yī)療條件,換句話說,愿意支付的聯(lián)盟幣越多,它也就越安全。”“即使你離開我,獨立生下這個孩子,也并不意味著你能夠一直將他養(yǎng)大?!?/br>“我們的基因匹配度很高,這個孩子大概率會是個天才,如果沒有我的庇護,這個孩子要么被我已經(jīng)脫離的陸家接走,要么被聯(lián)盟征用。”“他可能會在殘酷的訓(xùn)練中夭折,也可能會成為萬眾矚目的工具?!?/br>“但那時候,他和你都不會有一點的關(guān)系,他不會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也不會有機會和他說一句話、見一次面。”“周行,你確定,你要拒絕我?”周行不可置信地看著陸政,他像是在看著一個披著人皮的魔鬼。“它是你的孩子——”“你是我的妻子,它才是我的孩子。”陸政伸手去撫摸周行的臉,這一次,周行不再躲避他。“乖一點,嫁給我?”“讓我再想想——”陸政用舌尖舔過周行的臉,像野獸一樣,為自己的所有物打上標(biāo)記。“明天舉辦婚禮?!?/br>“……”周行的眼淚順著臉頰悄無聲息地向下淌,他太痛苦了,他想逃,但無處可逃。“你可以拒絕?!?/br>“……”“要拒絕么?”“不……”“嗯?”“我答應(yīng)你……”陸政心滿意足地笑了,他親了親周行,揚聲喊:“薩拉,去準(zhǔn)備一碗安神的甜湯?!?/br>周行無聲地盯著他看。“喝了湯,睡個好覺,不要多想,等到明天,做個最幸福的新娘?!?/br>“陸政,我后悔……”陸政伸手捂住了周行的嘴唇,他說:“不要說出讓我不高興的話?!?/br>“周行,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個怪物。”“你愛我,才讓我沒有用太多手段?!?/br>“如果你最開始就抗拒我,你現(xiàn)在不會是一個人,而會變成我的狗?!?/br>“難道你以為,我真的是什么好人?”陸政收回了手,他捋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補充了一句。“好人早就死了,我是個怪物。”第70章婚禮已經(jīng)籌備了數(shù)個月,如計劃般盛大、隆重。陸政父母早逝,已經(jīng)脫離了陸家,陸政的jiejie陸雯連正經(jīng)的邀請函都沒有收到,即使跟隨陸家的長輩入場,也只能坐在臺下,充當(dāng)普通賓客。周行的父母似乎在執(zhí)行機密任務(wù),陸政提前數(shù)月通過特殊途徑,將婚姻報告遞了過去,最后在婚禮的前幾天收到了一封客氣的長信,言語華麗但生疏,禮貌地表達(dá)了祝賀。于是,陸政找到了他和周行的又一個共同點——他們都缺少親人的關(guān)愛。但沒關(guān)系,未來的日子里,他們可以溫暖彼此。與傳統(tǒng)的婚禮儀式不同,因為沒有親人牽引,漫長的紅毯,陸政和周行一起走過。他們慢慢地走到了牧師的面前,十指相扣,如果不看周行的臉,仿佛真的是一對愛侶。“你愿意周行成為你的法定伴侶么……?”“我愿意?!标懻卮鸬煤敛华q豫。“你愿意陸政成為你的法定伴侶么……?”周行抿緊了嘴唇。他不愿意。禮堂安靜得可怕,無人喧囂,時間仿佛走得很慢,所有人都在等待著周行的聲音。周行不知為何,想到了午夜的那間畫室,陸政并未轉(zhuǎn)身,只是用修長的手指遞來了他的手環(huán)。他說:“我姓陸?!?/br>“我愿意?!?/br>這三個字說出口,竟然比想象中更加容易。賓客齊聲鼓掌,樂隊開始奏樂,陸政輕易地將周行抱起,暫時甩開了賓客,將人送回到了他們的家中。“你的腳腫了?!?/br>陸政蹙起眉,親自幫他的愛人按摩。“月份大了,水腫很正常?!?/br>周行低聲答了一句。“再熬一熬,很快就卸貨了?!标懻_了個不咸不淡的玩笑,又叮囑了一句,“想吃什么和薩拉說,我去應(yīng)付人,大概三小時后回來?!?/br>“嗯。”陸政把室內(nèi)的溫度親自調(diào)高了兩度,又將水果、點心和飲料挪到了周行的身邊,想了想,又說:“門內(nèi)有薩拉看著,門外也都是人,利害關(guān)系也和你講好了,不要想著做落跑的新娘?!?/br>“不會的,我也跑不動?!敝苄猩裆芷届o,認(rèn)命了一般。“就算你成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