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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在車內(nèi)暗黃的燈光下,形容多少有些憔悴,他放柔了聲音道:“沒有睡醒嗎?”應(yīng)頌張了張嘴,但是,說什么好呢,太累了,請等一等。過了許久,才見他點了點頭。頸椎病也不是休息一會就能好的,此刻又累又疼,他一點力氣都沒有,也不想動,就這么看著任峴也挺不錯的,看著自己的時候,眼神永遠不加掩飾,盡管襯衣上已經(jīng)有了幾道明顯的褶子,但絲毫不影響整體美觀。任峴即便狼狽時發(fā)絲凌亂的樣子也好看。可他最后和自己說過什么呢?沒想起來。在外套的包裹下,他的手已經(jīng)開始回溫,手指像任峴今天在公園里坐著時一樣的動作交扣著貼在腹部。他扯開嗓子想說點什么的時候,發(fā)現(xiàn)聲音已經(jīng)有些沙啞了:“老師,你冷不冷?”任峴搖頭。“唔,我們這是到哪了?”還未說完話,他就被抱了出來,剛被拿掉的外套又裹住了他,任峴單手摟抱著他,把阿誦放了出來,鎖了車。看周圍的場景,應(yīng)該是地下停車場,應(yīng)頌心里咯噔一聲,低聲道:“你帶我回你家了?”盡管大狗不愿意跟著這個欺負人的主人,但畢竟屬于同類,它賣任峴個面子,自覺地跟了上去,只聽這個男人竟然還能悠悠地說道:“太快了吧頌頌,就這么想讓我把你帶回家?”步伐甚至還有些輕快。大狗從來沒有看走眼過,果然是同類,任峴就沒有一天當過人。那一剎那,意識全部回籠,應(yīng)頌閉口不答這個問題,回歸到原來的話題上,問道:“到底在哪?”“醫(yī)院?!?/br>應(yīng)頌登時就急了,他本以為任峴會把自己帶到按摩店,沒想到會直奔醫(yī)院,他死命掙扎,急促道:“你放我下來,我要回去,我不去醫(yī)院?!?/br>“你乖一點,應(yīng)頌?!?/br>“任峴!”應(yīng)頌幾乎嘶吼出聲,最后泄氣似的窩在了他的懷里,很久之后才傳來一聲:“我真的不想去。”小孩幾乎快要在自己懷里化成一灘水,明明都是比自己肩高的男孩了,居然軟成這樣,剛才那尖酸刻薄且剌人心窩的樣子好像只是孩子對待陌生人時的一面。而另一面,任峴自私地只想自己看到。他誘哄著孩子:“乖,拍個片子了解情況,開點止痛的藥,再讓專業(yè)的理療師給你做推拿行嗎?我陪著你,嗯?”應(yīng)頌每一次進按摩店都是煎熬,若非頸椎病犯,他其實是沒有勇氣踏進店門的,說出來可能會被笑話,但大多數(shù)人都不了解這種病,不犯時是活生生的人,一旦犯病,難受得恨不得以頭搶地。雖不致死,但會陪著自己直到入土。男人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讓他的頸窩又紅又燙,想制止但想到剛剛那一幕,任峴瘋魔一般,不管不顧地把點著的煙整根都放進手心里捻滅,因為是他給的,最后又塞進口袋里放好。看,他真的像個大男孩。喜歡騙人,又情感單純的大男孩。應(yīng)頌嗯了一聲,聲音到最后越來越小,不仔細聽真的難以辨別:“手疼不疼?”“沒有心疼,你說的話,比千刀萬剮還要疼。”何止,他碰又不敢碰,生怕孩子會出現(xiàn)更加過激的反應(yīng),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割在自己心上最嫩的那塊地方上,就像他接下來要說的:“你知不知道,我就是在試探你?”任峴說他知道。他知道小孩可能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心思,他也知道應(yīng)頌的手背吻,就是為了讓自己露出馬腳。應(yīng)頌是叢林里最傻的獵人,出門打獵卻從不做掩護,陷阱直挺挺地橫在路中央,然后躲在一旁等著獵物上鉤,去填滿他饑餓了許久的肚子。而他是叢林里最健壯最具有智慧的野獸,他輕巧地躲開了獵槍陷阱,鄙夷地咬死這些號稱食物鏈頂端的人類。卻唯獨看到一旁,坐著一個瘦小人類,身上幾乎沒什么草木遮蓋,傻乎乎的,充滿期待地望著他那大喇喇的陷阱。他嘲弄地笑了,誰他媽會這么傻逼?。?/br>說著,他縱身一躍,摔進了陷阱,還別說,小孩其他的不行,坑挖得倒是挺深。小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拽了上來,看到他時的眼里,放出的精光與那群惡心的人類別無二致。他快要咬死這個妄自尊大的人類了。但小孩只是摸了摸他的頭,說道:“你真的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獵物,我想把你帶回家……”和那些人類的話如出一轍。小孩續(xù)道:“就是家里條件不好,你不要嫌棄,我不會傷害你的?!?/br>然后,小孩撩開自己上衣的一角讓他看,里面是軟軟的,毛絨絨的小肚子,“你看,我真的不會傷害你?!?/br>說著,他沖任峴的嘴角吻了吻,而那里,人類的血跡還未涼透。第41章應(yīng)頌沒敢讓任峴繼續(xù)抱下去,只怕再這樣遲早有一天,任峴找到他時,只發(fā)現(xiàn)了墻角有一顆圓滾滾的東西,走近一看他才放心下來,沒什么,只是自己曾經(jīng)的頭顱罷了。出了車庫外面的夜風(fēng)還是有點大,應(yīng)頌裹緊衣服,看著身旁只穿了單襯衣的男人,他從剛才到現(xiàn)在都沒再說什么話,就像一座方才噴發(fā)過的火山,他并不能了解接下來他是選擇沉寂還是預(yù)備著二次噴發(fā)。讓應(yīng)頌感到脊背發(fā)涼的是,剛剛男人的行為近乎瘋狂,甚至一度在失控的邊緣沖自己大鵬展翅,愛意他不會看錯,但他隱藏在面皮下的極端也被赫然擺上臺面,赤裸裸向他招著手。現(xiàn)在想想,這幾天的事情都太多,一下子全都擠在自己面前,而源頭就是這個人,要不是他逼迫著自己強行接受,和理解,與猜忌,他根本想不到居然還有這樣的彎彎繞繞。他手里握著一杯任峴把狗暫寄在保安大哥那兒回來時順便幫他買的咖啡,周圍實在沒有什么店鋪,只有對面的一家星巴克,任峴叮囑他晚上別喝,只是暖暖手。大狗臨走前還沖寒風(fēng)里的應(yīng)頌頻頻回頭,大肥屁股扭動著不想離開自己,他還傻傻地抬起手沖它揮了揮。見自己的行為應(yīng)頌有了反應(yīng),大狗故意汪了一聲,不懷好意地看著為它綁上狗鏈牽著它的主人。任峴去掛了急診,回來帶他上了二樓放射科門口排隊等候拍x光,兩個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看著晚上依舊來來往往的人群,應(yīng)頌的背盡力向后靠,頭抵住墻,稍稍緩解了頭的痛感。他半瞇著眼,看著身邊挺拔的男人,沒想到他也在看自己,兩個人的目光驀地對上,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在課堂上相遇的尷尬場景,應(yīng)頌率先笑了,他看到男人就像讀了他的心一樣,也提了下嘴角,他手指摩挲著杯壁,輕聲說:“我以為那天我不會上語音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