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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佞寵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5

分卷閱讀45

    張服藥。是藥三分毒,能少用則少用。”

“行吧。”瑞王打量對方左臂,“你的手,如何了?”

“托殿下的福,痊愈了?!?/br>
“我看看,傷口恢復(fù)成了什么樣?”

宋慎爽快挽起袖子,露出落下一塊疤的左臂。

瑞王審視疤痕,嘆了口氣,“萬幸,性命無虞?!?/br>
“宋某受傷,府上既送了藥材,又遣人慰問,不勝感謝?!彼紊靼讯Y盒一推,“故準(zhǔn)備了一份小小禮物,聊表謝意,希望殿下莫嫌棄?!?/br>
“是什么?”

“打開看看?!?/br>
瑞王十分好奇,依言抽了紅繩,解開蓋子,掀開紅布,“鷹?是你親手雕的嗎?”

“唔。”

瑞王難掩笑意,取出雛鷹,捧著仔細(xì)觀賞,“這是只雛鷹啊,跟上次的大不一樣,小巧精致,惟妙惟肖,比上次那個傳神多了!”

“上次是雕著玩兒的,很粗糙。”

瑞王眼神清澈明亮,白皙修長的手指摩挲鷹羽,“這個明顯用了心?!?/br>
宋慎默認(rèn)了,凝視認(rèn)真觀賞雛鷹的人。

“花了很長時間吧?”

“也沒有,就養(yǎng)傷期間,消遣,解悶?!?/br>
“費心了,雕工真不錯!”

“殿下不嫌棄就好。”

收禮者高興,送禮者亦高興,兩人都掩不住笑容。

閑聊半晌,宋慎喝茶時,目光無意中一掃,發(fā)現(xiàn)書桌旁幾上的花瓶內(nèi),清香鮮花中間,露出了紅彤彤的糖葫蘆!

“咦?”

“糖葫蘆?”宋慎一怔,起身靠近數(shù)了數(shù),“一、二、三……八串?莫非是上個月我?guī)淼哪前舜???/br>
瑞王再度尷尬,語塞須臾,飛快換上淡然模樣,慢條斯理說:“沒錯,正是你帶來的。前陣子,本王心血來潮,照著畫了幅畫,畫完便忘了它,下人也忘了收拾了?!?/br>
奴婢沒忘,明明是您吩咐留著它,方便琢磨新畫。因此,奴婢天天小心照料:融了拿去凍硬,糖稀化了重新裹……幾個下人委屈垂首,不敢辯解。

暖閣溫暖,山楂放了月余已變黑,糖稀卻仍鮮亮?這不合理。宋慎不動聲色地觀察,末了提議:“食物擱久了會發(fā)臭,扔了吧?!?/br>
瑞王從善如流,“來人,拿去扔了?!?/br>
“是?!毕氯祟I(lǐng)命,取走了糖葫蘆。

瑞王定定神,把雛鷹放在硯臺旁,愉快說:“難得天晴,去園子里走一走。有件事,你應(yīng)該會感興趣。”

宋慎挑了挑眉,“什么事?”

“去看了便知?!比鹜醣持?,率先離開書房——

作者有話要說:  糖葫蘆:住了一個多月王府暖閣,值了值了!

第29章竹樓

“一件有趣的事?!?/br>
“有趣?”宋慎不由得被勾起了好奇心,饒有興致,“我最喜歡趣事了!”

瑞王跨出書房之前,腳步未停,兩名訓(xùn)練有素的侍女輕盈湊近,一左一右,合力為他穿上繡著親王儀制蟒紋的霜色披風(fēng)。

“隨我來?!?/br>
宋慎點了點頭,落后數(shù)尺,邊聊邊走向花園。

冬陽下,瑞王在前方帶路,玉冠束發(fā),鬢如刀裁,翩翩俊美恍若臨風(fēng)玉樹,意外道:“除夕在即,我還以為你得休息到年后,沒想到,年底便來請脈了?!?/br>
宋慎莞爾,“宋某揭了皇榜,又身負(fù)圣上囑托與慶王信任,理應(yīng)常來請脈。其實,早就想出門透透氣了,養(yǎng)傷時整天待在屋子里,實在悶得慌?!?/br>
“才半個月,就‘悶得慌’了?”

瑞王放慢腳步,扭頭,目若朗星,自嘲中透著些許得意之色,慢悠悠說:“倘若比耐性,宋大夫絕非本王對手。本王長了多少歲,便悶了多少年,深居簡出,習(xí)以為常矣?!?/br>
可憐見兒的……

宋慎加快腳步,兩人并肩,安慰道:“殿下的身體正在慢慢好轉(zhuǎn),等天氣暖和的時候,不妨多出門走走,活動活動筋骨,開懷開胃,比吃什么補藥都強!”

“大夫言之有理?!比鹜跣廊毁澩?,隨手拍打道旁樹叢的積雪。

閑聊片刻后,宋慎略靠近,低聲問:“刺客一事,調(diào)查得怎么樣了?”

瑞王斂起笑容,屏退下人,輕聲答:“我與三哥聯(lián)手,明查暗訪,目前查到了一名武將頭上?!?/br>
“武將?”宋慎壓低嗓門,“能否仔細(xì)說來聽聽?”

“當(dāng)然可以。你也險些被害了,并非局外人?!?/br>
不知不覺間,瑞王視對方為心腹,耳語告知:“那名武將叫聶振,出自東南軍,早年調(diào)去北境,在三哥手下當(dāng)參將,因違反軍紀(jì),被降職并貶回東南,懷恨于心。隨后,他又犯了錯,被革職后潦倒,投靠了九峰山匪首,落草為寇?!?/br>
宋慎恍然,接腔道:“去年年初,慶王殿下奉旨剿匪,一舉蕩平九峰山匪患。原來,聶振是匪窩的漏網(wǎng)之魚?”

“沒錯。”

宋慎稍作思索,狐疑問:“聶振恨慶王,算是說得通,但回憶遇刺當(dāng)天,刺客為什么對你也一副趕盡殺絕的狠毒樣兒?那架勢,不像順手多殺一個皇子,明顯是把你當(dāng)成重要獵物?!?/br>
“宋大夫真是聰明人。”

瑞王贊賞一笑,踏進(jìn)了園門,淡淡道:“前幾天,我們剛查出聶振,尚未實施抓捕,他便畏罪自殺了。線索中斷,三哥氣得不輕?!?/br>
“刺殺皇子的大案,幕后主使敢不藏好自個兒嗎?急不得,慢慢查吧?!?/br>
“現(xiàn)在只能重翻卷宗,另擇線索往深里挖?!比鹜鯂@了口氣,“皇子遇刺,坊間議論紛紜,越傳越荒唐?!?/br>
“確實。有人懷疑是大皇子干的,也有人懷疑是二皇子所為,甚至有人懷疑慶王。說慶王為了爭儲,偽造被刺案,嫁禍于二位兄長?!?/br>
“簡直荒謬!”

宋慎瞇了瞇眼睛,目光銳利,暗忖:皇帝衰老多病,幾個皇子爭斗不休,莫說冊立太子之前,興許新皇登基之后,朝堂仍會暗潮涌動。

九五之尊,天下第一尊貴的身份,難怪歷朝歷代都有皇子不擇手段地爭奪皇位。

宋慎意味深長,善意勸說:“眼下,有人把水?dāng)嚋喠?,擺明了想渾水摸魚,依宋某愚見,干脆任由他們鬧去,殿下最好離遠(yuǎn)些,免得沾一身污泥?!?/br>
爭儲混戰(zhàn),我左右不了老皇帝傳位給哪個皇子,我只關(guān)心……我的病人。

瑞王聽出了弦外之音,平靜表示:“我志不在‘魚’,無意蹚渾水。然而,有人看不慣我與三哥親密,竟痛下殺手,派出刺客,意欲同時鏟除兩個眼中釘,令人忍無可忍,必須追查到底?!?/br>
“案子固然該徹查,但你不宜勞心費神,當(dāng)以休養(yǎng)身體為重。相信刑部和慶王早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br>
“是啊,一個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