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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的構造是一個客廳一個臥室,何西跳進來的時候是跳到了臥室里,而人家吵架是在客廳吵的。他們好像是在客廳里打起來了,期間還吵嚷著什么“沈耀東”“怎么辦”“什么時候”之類的。何西蹙眉,正打算跳回去呢,客廳外面的腳步聲已經(jīng)逼到了臥室門口了。現(xiàn)在跳窗戶已經(jīng)來不及了,何西往床底下一鉆,直接鉆進了床下。他才鉆進去,就聽見臥室的門被人踹開,他看見兩雙皮鞋互相糾纏著,廝打著,撲到了床上。木床一彈,又陷下去,他們倆好像在床上打著呢。何西躺在地上急的不行,生怕這倆人如果打狠了,一不小心打死一個可怎么辦?不行,他得趕緊想個什么辦法阻止...等等,有什么奇怪的東西從床上掉下來了。何西震驚的看著那個純黑色的牛皮腰帶掉在了他面前的地板上。不太對勁吧?打架什么的...要扯皮帶嗎?什么大家要扯皮帶啊!下一刻,何西腦袋頂上的床突然開始顫起來了。何西痛苦地捂住了腦袋。不,不!我臟了!我!臟!了!?。?/br>和何西一起發(fā)出凄慘鳴叫的木板床不堪重負的晃悠了起來,與此同時,床上的兩人也跟著吵了起來。“李燦峰,你是不是從頭到尾就從沒打算和我公開過!”丁柳的聲線發(fā)顫,帶著點哭腔的低吼道。“你他媽這說的是什么屁話!”李燦峰一巴掌打在了丁柳的身上,當然打的是哪里何西也不知道,他只聽見李燦峰說:“老子為了你人都殺了,你再等等我不行嗎!”何西一驚,趕忙豎起耳朵聽。然后就聽見了一陣高高低低的動靜。何西:...媽的。再然后就是一場激烈的戰(zhàn)爭,激烈到何西已經(jīng)有點麻木了。直到十幾分鐘后,床上的倆人才消停下來,一邊穿衣服一邊下床。“我的事兒你到底打算怎么辦?”丁柳問。“給我點時間?!崩顮N峰答。“那件事兒呢?”丁柳又問。“我會解決的,你當不知道就好了,這段時間不要再去找沈肅北了,免得出事兒。”李燦峰似乎有點不耐煩,但又強壓下來了,和丁柳補充了一句:“沈肅北恐怕早就察覺出不對勁了,否則不會讓那小警察近他的身?!?/br>躺在床底的何西連呼吸都跟著變慢了些。“可是咱們現(xiàn)在還沒找到沈耀東呢!”丁柳似乎更著急了,他很不安的在原地走了兩步:“萬一沈耀東不在沈肅北哪兒,他被警察抓了,然后把咱們都給供出來可怎么辦???”“我說了這些事兒不用你管,你當不知道就行了?!崩顮N峰不耐煩的吼了一句之后大跨步的往外走,丁柳“哎哎”的在身后跟著追了出去。他們倆人前腳剛走,后腳何西就從地上爬了出來。他在床底下待了太長時間了,手臂和腿都很僵硬,右腿更是爬的都發(fā)麻了,從床底下爬出來的時候還一陣頭暈目眩,眼前發(fā)黑。他的身體不管怎么說也是臥床了兩個月,弱得很,走兩步路都喘,跑不動也打不過,還是趕緊回去通知隊長他們吧。但正當何西從床底下剛爬出來,還沒來得及撐著胳膊站起來的時候,他眼前的臥室門突然被人推開了!“我皮帶——”回來找皮帶的丁柳正和剛站起來的何西打了個照面。雙方都有片刻的怔愣,直到客廳里的李燦峰喊了一句“磨蹭什么呢”,臥室里的兩個人才清醒過來。先動的是何西。何西直接扭頭就往陽臺跑過去,打算跳回隔壁逃跑,但他才剛跑起來,丁柳“啊”的一下?lián)淞诉^來,直接把何西撲倒了。何西跟丁柳扭打起來了,他倆連一句說話的時間都沒有,一個跑一個扯,倆人一起囫圇的在地上滾,丁柳壓在了何西的身上。客廳里的李燦峰也聞風而來,一見到何西,當即怒吼一聲,狂奔過來,一腳猛踢上了何西的腦袋。堅硬的皮鞋裹著風重重的踢到了腦袋上,何西太陽xue一痛,眼前一黑,暈死過去了。再睜開眼的時候,何西整個人都動不了了。情況不太妙,他的太陽xue突突的疼。他的眼睛上被綁著黑布,嘴里被塞著東西,雙手雙腳被交疊在后背上,捆在了一起。乍一清醒,何西不敢輕舉妄動,而是先聽四周的動靜,聽一聽四周有沒有人守著他。麻木的手背無意識的在地面上蹭了一下,發(fā)出細微的聲音,何西試探性的動了動,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四周沒什么聲音,看來沒人守著他。地面濕冷,凹凸不平,像是土地,眼前是一片濃郁的黑,一點光都透不出來,呼吸的時候還能聞到淡淡的土腥味兒。何西感受了一下眼睛上蒙著的黑布,心說,這么薄的布不可能讓他眼前這么黑,所以這里應該是一個沒有光的封閉空間,再結合地上的土腥味兒,何西猜測,這應該是一個地下室。他們把他綁走了。何西艱難的動了一下,想要把繩索解開,但根本不行,他們綁的很緊,他只能像是蠶蛹一樣滾來滾去。一醒來就躺在這種黑的不見五指的地方,何西對時間失去了判斷能力,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不過如果沈肅北見不到他的話,沈肅北會很快報警的,一旦報了警,這些人估計都逃不了。畢竟何西是一個大活人,而且他們的所處地點還是在周麗影的別墅里,調(diào)查起來輕而易舉,人一多,線索就會更多。何西一想到此,頓時放心了不少,一切只是時間問題。他這頭才一放心下來,就聽見一陣門開了的聲音。是那種老舊的鐵門被拉開的動靜,吱嘎吱嘎的,突然在昏暗中響了起來,何西一驚,連忙躺好,裝作自己沒有醒過來的樣子。是有人下來了,還是好幾個人,亂糟糟的腳步聲從不遠處走過來,對方因為也看不見,所以開了手機的手電筒。幾個光柱奔著何西的身上落下,何西透過薄薄的黑布,看到了幾絲光柱,但連人影都看不清。那幾個人也如同何西料到的一樣,產(chǎn)生了不小的內(nèi)部矛盾。“誰讓你們把他給綁回來的!”開口的是個女人的聲音,尖銳的響徹在地下室里:“半枚指紋的事兒還沒說明白呢,現(xiàn)在又綁回來一個!之前的計劃全被打亂了!你們說,現(xiàn)在到底該怎么辦!”何西的心跳開始加速。“你以為我們愿意綁他?。磕阒浪钦l嗎?他是警察!你知道我們在哪兒發(fā)現(xiàn)的他嗎?在我們和周麗影說話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