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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下跳的,今天卻看到了一只手。他抬頭,又是謝淳。謝淳的表情很自然,宣和努力讓自己坦然一點(diǎn),反正誰都照顧他,謝淳小時候也是的。可他是主角??!宣和忍不住揣度,謝淳對他好的時候是否也在“忍辱負(fù)重”。不管怎樣,和一個人拉近關(guān)系,求助比幫忙更好,宣和深諳這個道理,尤其是像主角這種強(qiáng)大的生物,適當(dāng)示弱會比較好,哪怕被他當(dāng)成草包也比被他記恨好。要投誠,要依靠就徹底一點(diǎn)。宣和朝謝淳揚(yáng)起一個笑,把手遞給他,穩(wěn)穩(wěn)地下車。王府外有人在換壞了的燈籠,皇城內(nèi)四處都還掛著多彩的燈籠,到了晚上,這些燈籠會全部點(diǎn)亮,皇城外的燈會更是要持續(xù)幾天。宣和問謝淳:“七哥晚上有事嗎?咱們?nèi)ス涔錈魰珊???/br>“好?!?/br>王府很大,如果他們想,住在一起也可以一直不見面,但是皇帝都給人把他送來了,宣和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拉近關(guān)系的機(jī)會,因此午膳叫人準(zhǔn)備了火鍋然后請謝淳一起過來吃。主人家的意思表達(dá)地很明確了,接下來看客人。客人也沒什么意見,一起用餐很好,晚餐謝淳時主動出現(xiàn)在餐廳。餐后,宣和照舊讓人上了一疊桂花糕,這次謝淳倒是主動吃了一塊。晚間他們再出門,乘的車便換了一輛。元宵節(jié)的燈會還沒結(jié)束,大多數(shù)節(jié)目都在昨天,今天沒有第一天熱鬧,但街上的人仍舊不少。與昨天闔家出行的情況不同,今街上男女同行的不少,有年輕的夫婦也有跟著自家兄弟出來轉(zhuǎn)轉(zhuǎn)的閨閣小姐,還有有定了親的未婚男女。宣和問謝淳:“大jiejie已經(jīng)在為六哥想看適齡的姑娘,七哥有什么打算么?”謝淳生母早逝,太后眼里只有老二一個孫子,皇帝不下令還真沒人為他cao心這個,但是貴妃掌著后宮,這事可以她來提。妻族多少也是助力,如果謝淳需要,宣和會向貴妃開口。謝淳神色淡淡:“不急。”他說不急,宣和就更不急了,他就是隨口一提賣個好。他可沒忘記,原書中主角到快結(jié)局都沒成親,為此還有人猜測謝淳其實(shí)是同性戀,并且在評論區(qū)列出了他cp的可能人選。說起來“沈宣和”也是熱門人選,不過這條線走到最后是be,嗑的人不多。來往的人手上都提著燈籠,只有他們什么都沒拿,他們左右看了看,最后目光停留在同一家鋪?zhàn)印?/br>這鋪?zhàn)由蠏熘さ臒艋\,個個栩栩如生,兩個人都盯上了那盞小兔子燈籠。謝淳看完燈籠又看人,視線對上的一瞬間,宣和忽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謝淳當(dāng)年給他送過一只小兔子燈籠。承平十八年,元月十二。元宵在即,宮中早早就開始準(zhǔn)備花燈,宣和日日提著燈玩,今年最得他心的是一只小兔子花燈,他帶著小兔子花燈去尋謝淳。咸福宮沒了主子,只剩一個不得圣心的皇子,多年未修繕,地磚之間雜草叢生,碎石滿地,宣和跑得急了就被絆倒在地上。冬日里身上穿得多,他甚至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就被林安抱起來,只是手上的花燈已經(jīng)壞了。宣和看著花燈忍不住扁扁嘴,又扯平嘴角,紅了眼眶又使勁把眼淚憋回去,這樣反復(fù)許久,在看到謝淳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他掙扎著從林安懷里下去沖謝淳張開雙手,謝淳會意抱起他,宣和被貴妃養(yǎng)得很好,十分敦實(shí),謝淳不過比他大了兩歲,按理說抱著他是十分吃力的,但他這些年抱得多了,比起林安也不差。謝淳熟門熟路地抱著人進(jìn)屋。宣和一坐下又往外探頭,抽抽噎噎的:“兔,兔兔……”小兔子花燈摔壞了骨架,又被污水染黑了身體,早已成了一只臟臟的歪兔子。眼見著宣和又要掉眼淚,謝淳只好說:“我?guī)湍阈藓?。?/br>“真的嗎?”宣和粉白團(tuán)子一樣的臉上滿是欣喜,大大的眼睛下還掛著沒有擦去的淚珠。“真的?!?/br>小哭包,謝淳心中默默補(bǔ)充。宣和玩夠了歡歡喜喜地離開,謝淳熬了兩宿終于在元宵前修好了那花燈。提著燈籠到貴妃宮中時秋蘭謙恭地向他請安問好,問明了來意之后接過他手中的燈籠又向他道謝,保證會將燈籠交給小殿下。至于宣和,這天被皇帝帶出宮了。謝淳身上居然帶著銅錢。宣和就看著他買下了那盞兔子花燈送給自己。這燈籠自然比不上當(dāng)年宮中的花燈精致,宣和也早已過了愛玩這個的年紀(jì),但這是主角給的。他接過謝淳手中的花燈提到眼前播弄了兩下,乖巧道謝:“謝謝七哥。”謝淳眼中帶了幾分玩味:“喜歡就好。”宣和不但是討好他,還有些忌憚他。宣和卻在想,當(dāng)年他跟著皇帝和貴妃出宮第一次見識到民間百姓過元宵有多熱鬧,興奮得不行,回到宮中時早已昏昏欲睡,第二天才知道謝淳給他把修好的小兔子花燈送來了。但他擁有的太多了。謝淳修好的那只兔子燈既沒有紅寶石的眼睛也沒有繡上去的根根分明的兔毛,除了造型精巧,再普通不過了,他不過是看了一眼。如今想想,謝淳又不是他,沒有一大群人伺候著,那花燈多半還是他自己動手修的,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良心有點(diǎn)痛。手上的兔子都沉重起來。“七哥……”謝淳停下腳步看他:“阿和累了?”他不提當(dāng)年的事,宣和反倒問不出口,對他好的人太多了,謝淳不過是其中一個。心血不被人重視是什么感覺?他問不出口。不如到時候幫他一把。宣和順勢點(diǎn)頭:“是啊,我們回去吧?”今年朝中第一件大事就是加封貴妃,皇帝精神奕奕,全然看不出先前大病過一場。闔宮的人都在忙,宣和也跟著cao勞了幾日,二月大典之后滿朝都放了三天假,這是帝后大婚時才有的恩假。如今皇帝掌權(quán)數(shù)十年,君臣互相知道對方的底線,沒有人觸他的霉頭這個時候跳出來說一句于理不合。君臣一起放假,皆大歡喜。假日第一天,謝灃就來找宣和騎馬,滿朝都在放假,謝淳也不需要去兵部,此時正在家呆著,宣和讓人去問問他的意思。謝灃盯著宣和看了許久,企圖用眼神逼迫他說實(shí)話:“你怎么對謝淳這么上心,是不是陛下說了什么?”宣和推開他湊過來的腦袋:“瞎想什么?”“那你說為什么,你對他們幾個不都一視同仁的嗎?”“誰說的,我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