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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人也不知道問了他什么,方言理解起來有些困難,文鴻山只是看著他們挑釁地笑,往對方臉上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文鴻山趁著對方罵罵咧咧的空當(dāng)猛地一挺身,抽開了他們腰間一把形制有點(diǎn)奇怪的彎刀,削下了第一個人的頭顱。這還是文鴻山第一次親手殺人。520在他腦子里不停地警告,給他打了一片血糊糊的馬賽克。但打不打馬賽克其實(shí)也差不多了,文鴻山視線本來就模糊了,他也沒有害怕的情緒,就是想著再拖延會兒時間。在他燃盡最后一點(diǎn)生命力和流干最后一滴血之前,能為姜平爭取到多一秒是一秒。隨著他身上傷口的增加,520不斷提出警告,退出的半透明紅色對話框彈出。“警告,不建議宿主在系統(tǒng)內(nèi)發(fā)生死亡,可能會對現(xiàn)實(shí)里的身心健康產(chǎn)生影響。建議立刻登出?!?/br>“警告,不建議宿主……”但文鴻山真的倒下去的時候,是他看到穿著深色的御前親衛(wèi),才勉強(qiáng)放心地闔了眼,朝山洞的方向指了指。實(shí)話說,跟著下來的醫(yī)師被文鴻山嚇慘了,文鴻山的膝蓋磨得血rou模糊,大概是因?yàn)樗幸粭l腿小腿殘缺,所以他只能膝行。無路可逃,無處可躲,所以才拼死殺到最后最后一刻。他身上rou眼可見的外傷不計其數(shù),褪下外衣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內(nèi)里也千瘡百孔,正常人大概早就支撐不住了。后來親衛(wèi)們都痛心自己來晚了一步,沒能及時救到文將軍,將軍在和敵人的搏斗中壯烈犧牲。但只有姜平看著文鴻山的尸體知道。文鴻山不是被逼無奈只能戰(zhàn)死的。文鴻山是為了保護(hù)他主動出來了,為了替他爭取到時間,一直拼殺到最后一刻。文將軍是為他死的。文鴻山脫出系統(tǒng)的時候,渾身都?xì)埩糁劳龅臅r候痛感,口腔里仿佛還殘存著濃重的血腥味,剛下地的時候他連走路都不會,下意識地把膝蓋磕在了地上膝行了幾步,隨后是胸口連帶著腹腔劇烈的疼痛,他踉蹌了幾下才扶著墻走出了房間,走進(jìn)了離他最近的走廊的洗手間里,跪在瓷磚的地面上對著馬桶劇烈地嘔吐起來。他渾身幾乎脫力。外面很快也跌跌撞撞地跑進(jìn)來一個人,把洗手臺的水流開得很大,文鴻山的情緒隨著水流聲才慢慢平靜下來。胃里因?yàn)檫^度的緊張還是揪成一團(tuán),文鴻山胃疼得受不了,但又受不了嘴里那股血腥味,還是決定去外面先喘口氣,漱個口。推開隔間的門文鴻山才看見那位半夜里來上洗手間的兄弟。是一張……他熟悉得不能夠再更熟悉的臉。“姜平?”有一刻文鴻山甚至以為自己在系統(tǒng)里呆得太久而出現(xiàn)了幻覺。對方的眼睛有點(diǎn)紅,剛洗過臉,臉上都是濕漉漉的。瘦了……非常非常多。文鴻山本來想上前一步,但腿還是軟的,變成直接跪在了姜平面前。姜平被他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扶他,兩個人雙手交握的時候都感覺到對方的顫抖,他們握得很緊。好像彼此都只有用這種方式才能夠確認(rèn)對方真實(shí)的存在。“你什么時候過來的?辛云亭沒有和我說你過來了。”姜平笑著開口。“你怎么了?”文鴻山皺著眉頭盯著姜平發(fā)紅的眼眶。想要伸手摸摸他的臉的時候,突然又把手縮了回去。他可能真的有點(diǎn)幻聽了,明明出來了,卻還是仿佛能夠聽見520在他耳邊說:“姜平已經(jīng)不喜歡你了?!?/br>“啊,沒事,見笑了?!苯絼e開臉,“就是覺得好像做了個噩夢,被嚇醒了?!?/br>“夢見了什么?”“不知道,剛剛躺在床上還挺傷心的,不過坐起來就不記得內(nèi)容了,有時候做夢是這個樣子的?!苯竭€是笑,很快眼睛就沒有那么紅了。“抱歉?!?/br>“為什么要說抱歉?”姜平不理解文鴻山在說什么。“辛律師說你想和我離婚?”“啊,對的。你說這個啊,沒事,你沒有什么對不起我的,我就是累了。他應(yīng)該給你看了離婚協(xié)議書了吧,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孩子的話,我覺得文總您應(yīng)該也沒空,而且不缺一個給你生孩子的人,所以我建議還是我來照顧吧,你想過來看的時候就過來看看。地址等我定下來了我發(fā)給你?!苯竭€是信任文鴻山的人品的,文鴻山不是那種會藕斷絲連,糾纏不清的人,但他說這話的時候又不知道自己在渴望什么,似乎又是多少渴望文鴻山能夠挽留他的。說這番話花了姜平很大力氣,他后退了半步,道:“時間還早,天亮前還能再多睡一會?!?/br>看著文鴻山有些慘白的臉色,姜平對著沉默的文鴻山有些無奈地說:“注意身體。”“我不想離婚?!蔽镍櫳皆诮郊磳⑥D(zhuǎn)身離開之前忽然說。“我不想和你離婚。我不想和我喜歡的人離婚?!?/br>☆、第15章要知道,對于文鴻山來說,這句話來說是破天荒的。之前姜平和辛云亭聊天的時候還自嘲說:“其實(shí)我都不知道他會不會同意離婚?!?/br>說到這里的時候,姜平裝模作樣地板著臉,模仿文鴻山語氣說:“離婚可以,你讓姜平自己來和我談?!?/br>“或者啊,也有可能會說,我拒絕,首先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孩子,研究結(jié)果證明,健全的家庭對于孩子的什么什么重要性,其次是關(guān)于集團(tuán)和工作室合作的什么什么重要性,反正最后綜上所述現(xiàn)在都不是一個離婚的好的時機(jī)?!苯秸f完自己又笑了。辛云亭覺得一點(diǎn)都不好笑。但此時此刻,文鴻山說的話卻超出了姜平的預(yù)料。有一刻姜平覺得自己仍然是愛這個男人的,但正因?yàn)槭菒圻@個男人的,所以才連對方的一點(diǎn)忽視都忍受不了。愛有多深,期待就有多深,和文鴻山在一起的日子里,每分每秒仿佛都在油鍋里煎熬。一面痛苦,一面膨脹。就像是有一個不知道什么實(shí)驗(yàn)里的小白鼠一樣,當(dāng)觸碰電板的時候,會有糖水和食物落下來,但是每一次觸碰卻都要承受著疼痛,每一次選擇都是饑渴和恐懼的較量。而在姜平心里的這張搏斗里,恐懼終究占據(jù)了上風(fēng)。他寧可就此心上的世界變得荒蕪,饑渴至死,也再不敢去觸碰那塊電板。文鴻山看到姜平的沉默,以為對方有在考慮自己的話,不由得心里帶了點(diǎn)期待。但姜平只是又后撤了一步,像是鐵了心要和他劃清界限。虛幻的世界里,那個會主動親吻他的小皇帝仿佛真的就是一場夢幻泡影。文鴻山撐著洗手臺有些費(fèi)勁地站著,姜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