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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耳釘上的光,能看得見嗎?”燭茗打斷了他的危險(xiǎn)想法。藺遙隨手拿出手機(jī),打開前置攝像頭照了照:“并不能……”話音未落,燭茗的手指就碰到了他的耳垂。一股電流流過四肢百骸,刺激著藺遙的大腦,他反手擒住了燭茗的手,緊扣著他的手腕。“別亂動?!彼料侣?。難道他忘了差點(diǎn)被自己折斷的痛了嗎?說著他發(fā)現(xiàn),燭茗的手腕立刻翻起了紅紅一道印痕。“抱歉抱歉沒忍住,我下次一定……”燭茗的聲音卡在嗓子眼,他瞪圓了眼睛,看著藺遙將自己的手腕托在掌心,低頭用唇輕輕碰了碰。或者是,吹了吹。“藺遙?”溫軟的觸感傳來,驚得燭茗大腦一片空白,他慌忙叫他,就見藺遙神色如常地松開了他的手。“下次再亂來,我可不保證你這雙保過險(xiǎn)的手了?!碧A遙警告地說。“……沒事,你毀我手咱們就可以法庭見了?!睜T茗恢復(fù)神色,勾唇,掃了眼手腕,似乎有些意猶未盡,“藺老師,你剛才應(yīng)該多停幾秒,萬一這種接觸能漲生命值呢?”藺遙在他面前包袱盡失,索性翻了個白眼:“你怎么不說萬一負(fù)距離也能漲生命值呢?”“……”燭茗第一次見識到藺遙這樣sao話信手拈來的一面,整個人三觀炸裂。草啊,這他媽可是藺遙,道德標(biāo)桿,業(yè)界楷模的藺遙?。?!他要是狗仔,他今晚就能一戰(zhàn)成名了!??!不會是被我?guī)牧税桑繝T茗心底小小的懷疑了一下。他神情復(fù)雜地看了看藺遙,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如果真得這么做,那就委屈你了啊,藺老師?!?/br>“……?”你在逗我?誰委屈誰?嘴里彪著虎狼之詞,燭茗感覺有點(diǎn)熱,連忙離藺遙遠(yuǎn)了點(diǎn),在書桌前當(dāng)著主人的面大剌剌地坐下。他余光微掃,看見書桌上擺的幾個相框,相框里是他的全家照,BM的獲獎合影。全家福很陳舊,像是小耳朵還在小學(xué)的時候照的。那個時候這姑娘還擁有著一雙清澈透亮的明眸。“說起來,這個耳釘有什么意義嗎?”他指著那張青澀的BM四人照,言笑晏晏的藺邇從出道起就別著和現(xiàn)在一模一樣的十字耳釘,“看上去怪離經(jīng)叛道的,和你整個人的風(fēng)格都不太一樣?!?/br>藺遙靠在墻上,抱臂看他。半晌,收回視線,仰頭。“是為了小耳朵戴的?!碧A遙說,“她剛看不見的時候,整個人神經(jīng)都很敏感,精神狀態(tài)不好,對聲音的分辨能力也很差?!?/br>“戴著這個耳釘,只要我蹲下來,她抬手就能摸到?!?/br>“她一摸到就知道是我了?!?/br>所以才會十年不換,從不離身。燭茗抬手,指肚劃過相框上那張英俊的臉,心底感慨萬千。不是愛好,不是興趣,只是單純的,因愛而生的習(xí)慣。“不早了,我得把小耳朵送回家?!碧A遙看了一眼表,“我晚上有應(yīng)酬回來得晚,你晚飯準(zhǔn)備怎么解決?”燭茗從照片上收回目光,起身:“沒事兒,我和白偲約了晚飯,在四季人間,等下就過去?!?/br>藺遙頓住:“我晚上也在四季人間……一起走?”“好?!?/br>藺邇?nèi)松?,沒有哪一刻像現(xiàn)在這樣幸福。哥哥開著車,副駕上坐著愛豆,車載音樂里放著愛豆新傳來的音頻,她緊緊抱著琥珀,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就在后座開始激動地打滾。她雖然和燭茗單獨(dú)相處了一段時間,但回過神只有羞憤,想把自己掐死。藺邇!你一大姑娘的矜持呢!“到了,自己回還是我送你進(jìn)去?”藺遙把車停穩(wěn),轉(zhuǎn)頭問她。藺邇拍了拍琥珀:“放心哥,我不小了,有琥珀在足夠,你少露臉就少些風(fēng)險(xiǎn)?!?/br>“等一下,小耳朵。”“誒!”她聽見愛豆在叫她,準(zhǔn)備下車的身型立馬收回來,坐得筆直,“燭茗哥哥,怎么啦!”“幫我個忙好不好?”燭茗柔聲問。她瘋狂點(diǎn)頭,點(diǎn)完頭猶豫地問:“我……能幫你什么?”藺遙側(cè)目,瞥見燭茗不知道從哪里撕了一堆紙片,捧在手里。“你憑感覺隨機(jī)挑幾片給我,就算幫到我了。”燭茗轉(zhuǎn)過去,牽起小耳朵的手放在紙片堆里。小耳朵斟酌著,拿了六片,燭茗接過來,將剩下的紙片收起,抬手拍了拍藺邇的腦袋:“謝啦,回去路上小心?!?/br>藺邇云里霧里地下了車,被琥珀?duì)恐宦纷呋丶遥睦镏奔{悶。她到底幫了愛豆啥?。?/br>“這是什么?”藺遙一邊倒車,一邊向那堆紙片遞去一個眼神。“這個嗎?”燭茗正看著小耳朵挑選的紙片,聞言抬頭,拿了一片轉(zhuǎn)給他看,“1234567,代表音符,還有升降符號?!?/br>“在寫歌?”藺遙立刻明白過來。“嗯,找不到好的動機(jī),想碰碰運(yùn)氣?!?/br>燭茗調(diào)整了姿勢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輕輕哼著小耳朵挑出來的音符,試著排列組合出一段旋法,又往上套了幾種節(jié)奏,定下來了一個意外好聽的動機(jī),連忙在手機(jī)上記了下來。“你寫歌都這么草率的嗎?”“靈感的最初形態(tài),都是草率?!睜T茗毫不客氣地說。他靈感正濃,確定旋律后,又立刻敲定主題,在備忘錄上瘋狂打字,邊打邊說,“專輯最后一首歌,就當(dāng)是我送給小耳朵的吧。”藺遙有些意外,嚴(yán)肅認(rèn)真地說:“心意領(lǐng)了。但你別拿她當(dāng)噱頭,也別說是寫給粉絲的歌。”燭茗看藺遙一臉謹(jǐn)慎,啞然失笑,只好點(diǎn)頭答應(yīng)。這個人對小耳朵這么無微不至,以后找對象可怎么辦才好?“我有時候會慶幸她看不到。”藺遙握著方向盤,從后視鏡里悄悄看向燭茗,輕聲說。“她所有消息的來源都只能靠聽,聽你的歌,聽我的電視劇,聽節(jié)目,八卦也是在父親幫助下才能聽娛樂新聞或者視頻。”“熱搜的轉(zhuǎn)瞬即逝,網(wǎng)絡(luò)上的惡言惡語,她都聽不到,看不到?!?/br>“所以她才能這么全心全意的喜歡你?!?/br>粉圈的姑娘們常說,“始于顏值,陷于才華,忠于人品”。而藺邇不是,她不會看臉,也不關(guān)注人品,只是透過聲音直直看到那聲音背后的一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