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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他早就不是當(dāng)年那個精通老板每一個微表情的蔣星盼了?。?!要不問問藺遙老師?蔣星盼正拿出手機想找陳青泉打探一下情況,燭茗忽然停下腳步回頭:“這幾天我去市郊那邊住,下午找人打掃一下……”蔣星盼停住手上的動作。嗐,敢情是倆人鬧別扭了啊!來不及去思考“吵架分居”和他們燭總的適配程度,蔣星盼忙不迭地應(yīng)了下來,心里想,燭茗自己住,就意味著要吼他按時吃飯按點睡覺了。他看著燭茗遠(yuǎn)去的背影,感嘆道:“有藺老師也挺好的?!?/br>今天海音要來工作室錄制節(jié)目。燭茗躺在化妝室的椅子上,任憑寇蔻的碎碎念從耳中穿過。他極其敷衍地附和,心思完全不在。昨天晚上的爭執(zhí)后,他和藺遙都沒再和彼此說過一句話。偶爾在走廊上對上視線,也只是默默移開,冷冷淡淡的。藺遙的隱怒雖加重了他的猜測和心虛,可他完全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更不愿意為這件事情低頭。兩個驕傲的人都不愿率先向彼此低頭,何況他們還是互相較勁的對家。可是,就算心里再不痛快,鏡頭前的燭茗不會輕易自亂陣腳。蔣星盼和一群攝影和導(dǎo)演在墻邊互相擠著,站得密密麻麻一排,不禁皺眉。雖然早知道燭茗是一個理智冷靜到可怕的男人,永遠(yuǎn)不會讓私人情緒影響工作,但是看到他鎮(zhèn)定自若的模樣,仍不由自主感到心疼。難得動情,難得縱情。仿佛下凡歷劫,嘗盡熱烈和哀慟,無可奈何又不知所措,只好重新回到舊日獨自疏離的軀殼中。“第二階段的競演,是你們要作為一個整體,把自我發(fā)揮到極致的同時實現(xiàn)團隊配合的時候了。這個階段我雖然是負(fù)責(zé)指導(dǎo),但我想音樂風(fēng)格和舞臺概念設(shè)計,你們得慢慢自己上手。因為第三階段的淘汰賽不能有前輩的參與,全靠你們自己的能力和水平,懂我的意思吧?”燭茗冷靜的聲音語速極快,隨后又對這次選曲提了些建議。秦懷聽得云里霧里,她悄悄伏在石玥耳邊,問:“燭總今天怎么這么冷?哎等等他剛才說什么?”石玥搖頭,求助似的看向俞可愛。俞可愛作為隊長被姑娘們委以重任,默默舉起手。燭茗頷首:“有什么問題?”俞可愛撓了撓頭,絞盡腦汁:“就……您今天這嘴是租來的,著急還回去嗎?”“說人話?!?/br>“您倒是語速慢點?。。?!”姑娘們齊聲喊道。*“今天設(shè)計師比較忙,如果有什么地方有問題我轉(zhuǎn)告他。”“沒事,這樣就挺好的。”藺遙在陳青泉的陪同下參觀著工作室的裝潢。還有兩個月解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可窗外風(fēng)起,竟吹得他心里層層波瀾。甚至是有些煩躁。昨晚他一夜沒睡好,輾轉(zhuǎn)反側(cè),清晨才昏昏睡下。起來做好早餐,想認(rèn)真和燭茗談一談,道個歉,卻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不在了。臥室空蕩蕩的。平時一向不怎么收拾房子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把被子疊的整整齊齊,整間客臥像是從來沒有人住過似的。窗簾大敞,陽光肆意照進來,刺得他眼睛疼。疼得他今天都不敢看天,明明晴空如洗,偏偏戴上了一副墨鏡。他曾借走的那一副。“你和燭茗怎么樣了?”陳青泉忽然問。藺遙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你可別被他影響自己的心情,你們倆現(xiàn)在這樣,對誰都不好。”藺遙停住步伐,摘下眼鏡,定定看著陳青泉,仿佛看著一個不理解自家兒子兒媳的惡婆婆似的。他太了解陳青泉了。雷厲風(fēng)行也好,不近人情也罷,哪怕他們共事再久,永遠(yuǎn)都有一根名為商業(yè)利益的弦橫在她頭上。他們是合作伙伴,卻未必成得了親人。他在無聲的凝視中看到了陳青泉眼里滑過的不解。這樣的她,是他熟悉的陳青泉。即便燭茗和他關(guān)系不一般了,陳青泉除了感慨自己終于心有所屬,對燭茗和從前也并無二致。又或者說,她從來沒變,變得是他自己。燭茗是神秘的,他的家庭,他的經(jīng)歷,于外人而言都是未知,就他那樣的性格,無論對他存有多少偏見,都太正常了。沒有人像他這般和燭茗接觸過,沒有人像他這般,徹徹底底,原原本本了解真正的燭茗。燭茗之所以成為燭茗的始末,只有他知道。“泉姐,以后別這樣說了。”他揉了揉太陽xue,昨夜的少眠難免讓他頭疼,“我是心甘情愿被他影響的,他不好,我怎么會好?”陳青泉目瞪口呆,她怎么也沒想到,兩個浮沉縱橫了這么多年的藝人,談場戀愛居然能談出一種死心塌地的感覺。“以前的事都讓它過去吧,別放在心上了。燭茗他真的很好,比我們曾經(jīng)以為的,要好很多?!?/br>好到他傾盡所有所有,也不想片刻放手。陳青泉怔怔地點頭,眼見著藺遙已經(jīng)拂袖離開:“你去哪兒?”“去找他,您先回吧?!?/br>“哎等等!”藺遙正要上車,被陳青泉喊住,“我才聽說他這周末要帶團隊去團建,地址回頭打聽到了發(fā)你。人要是找不到,就去那兒堵吧!姐也沒別的辦法,只能幫你到這兒了。”藺遙眸光動了動,輕笑起來:“好,謝謝泉姐?!?/br>到工作室門口,聽說人已經(jīng)離開了。藺遙想了想,開車去了醫(yī)院。在紀(jì)老爺子的病房前被盧建忠拉上,嘮了沒兩句就找了借口離開。他們倆之間的矛盾,還是別讓長輩知道了。藺遙腳下抹油,生怕被人精一般的盧叔看出端倪,在電梯間撞見了熟悉的人。顧醫(yī)生正靠著墻,眼里帶著淡淡的笑意在手機屏幕上打字。哦豁,戀愛的酸臭味!藺遙鄙夷地看了一眼,恰好對上顧燃抬起的雙眸。工作間隙摸魚被抓包并沒有使得這位醫(yī)生有任何尷尬。他把手機往兜里一揣,按了一下電梯上行鍵。顧燃和他差不多高,傾身時狹長的眼眸淡淡瞥向了自己,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情。藺遙有一瞬間的遲疑:“顧醫(yī)生,冒昧問一句……算了,沒事?!?/br>他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