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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你居家烹飪的人/妻形象在我心里根深蒂固了吧。”他嘴貧道。藺遙停下腳步,看了看腳下還沒變陡峭的路,和遠處很快打成一片的小朋友,轉(zhuǎn)過身,一把抓住燭茗的衣領(lǐng),將他拉至自己面前,傾身覆上他的唇。懲罰般狠狠咬著。燭茗瞳孔驟然縮小,在他的視線里,還能看見秦懷蹦跳的背影。只要一回頭,就能看見他們倆在干什么的。可自己沒辦法騙自己,他不受控制地想要貼他更緊。這一吻,兩人冷戰(zhàn)多日的尷尬和僵硬盡數(shù)碎裂,拘謹和試探的弦猛地掙斷。緊貼的鼻尖中鉆過一陣冷風。兩人都知道,結(jié)束了,和好了。只是短暫的撕咬,藺遙松開他,眼角含笑:“不親了,爬山,可不能腿軟?!?/br>燭茗:“???”雖然很想一腳把藺遙踹下去,可不得不說,之后這一路是真的不能不注意腳下。他倆深一腳淺一腳走在后面,即使靜默,也不覺得尷尬,偶爾停下來歇會兒,聊天,眉眼間似乎比以往更有默契。“那天你怎么睡得那么晚?”藺遙仰頭喝了口水,眼眸兩兩的看他。“……”怎么,吵架后還不允許別人生氣到失眠了嗎?燭茗斜睨他:“和偲哥打電話打得有點晚?!?/br>藺遙挑了挑眉,不語。“說起來你知道五陵原上是顧燃的meimei嗎?”燭茗沒看到藺遙眼中的片刻醋意,問道。“不知道,但是猜到了?!碧A遙回想起那天在醫(yī)院看到顧燃的側(cè)臉和狹長的眼眸,那份熟悉感瞬間涌上心頭,“雙胞胎?”“嗯,她和偲哥還是初中同班同學,說是高中父母離異后,一個跟了父親,一個跟了母親?!?/br>燭茗絮絮叨叨說著他從白偲那里聽來的事情,等他說完了,藺遙才問:“你怎么對她……和劇本這么關(guān)心?”“……”燭茗動了動嘴唇,心里忽然一緊。這個場景太熟悉了。“看來又是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碧A遙看了他一眼,別過臉,“別緊張,同樣的架吵一次就夠了,我沒那么好奇?!?/br>“騙子?!睜T茗看他刻意轉(zhuǎn)過去的后腦勺,一字一句咬著。說罷腿上用力一蹬,走到藺遙前方,徑直看進他眼底。那雙眼眸太過明亮,以至于在這朦朧的山中顯得格外晃眼。藺遙無可奈何,溫聲說:“我不想讓你為難?!?/br>“沒什么為難的?!睜T茗轉(zhuǎn)身往前行,“我習慣了一個人,也不擅長和人敞開心扉,藺老師你得教我?!?/br>藺遙動作頓了頓,心尖緊縮:“好?!?/br>爬到半山腰,天光乍亮。天邊朦朧的晨色,鋪得深淺不一的橙金光芒,仿佛是眨眼間就已經(jīng)置身在云間。“哇——!”姑娘們齊聲嘆著,逐漸明亮的山間將箭扣的險峻樣貌慢慢展現(xiàn)。古舊的城墻四周樹木叢生。林蔭傾蓋,城墻邊零亂散落著碎石,仿佛一腳踏破了時空。向?qū)г谇懊娼榻B著,秦懷看著前面陡峭到似乎得雙手攀爬的路段,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燭茗忍不住說:“這才剛開始呢,看來你們撐死到天梯腳下了?!?/br>天梯往后是出了名的飛鷹倒仰,近乎垂直的山體碎石,不慎就有跌落的可能。更不要說南段的小布達拉和鎮(zhèn)北樓了。姑娘們心氣兒高,聽了這話憋著一口氣想往上走。藺遙敲了一下燭茗的腦門:“不是專業(yè)的,就別刺激他們了?!?/br>“知道,這位向?qū)袢丝捎薪?jīng)驗了。”藺遙聽這話,總覺得燭茗當時就是不聽勸中的一員,他嘆了口氣,決定把眼前人看好。和前面拉開了點距離,兩人才踏上這條七八十度的斜坡。邊調(diào)整呼吸,邊穩(wěn)著腳下的步伐。“我在五陵原上的采訪里看見了她書房的照片。”燭茗接著先前的話題,在停滯換氣的時候說,“她本人沒有出過鏡,每次都只提供一張綠植照。但是那個照片里有一樣東西不是屬于她的,我有點在意。”“誰的東西?”藺遙一手扶著巖體,腿上用力,正好到了燭茗斜下方。“嚴零的。”藺遙抬起頭看著他的背影。心里又說不出來的異樣。嚴零這個名字并不陌生。曾經(jīng)因為和燭茗一起吃火鍋被拍了照片,被冠上了燭茗緋聞女友的頭銜,兩人當時合作的劇正在播出,更是有不少CP粉激動得不行。后來小花小草出頭的越來越多,她又越來越糊,音樂風格也不再流行和大眾。如果沒記錯,NL當初競演前提交的MV,選的就是嚴零名聲下降后的那首。在之后,嚴零每每被提及,就是“過氣女愛豆”,這才漸漸被人淡忘。只不過……等她再次成為輿論的焦點,就是去年她自殺身亡的時候了。“去年我在國外,給她寄了生日禮物。但是后來我并沒有在她的遺物里找到?!?/br>“你在編劇老師那里看到的東西?”“就是那份禮物?!?/br>燭茗的聲音在山中顯得縹緲,忽然有一種不安籠罩在藺遙心頭,似乎有什么在心底破繭而出,卻又好像什么也沒能抓住。高處的姑娘們唧唧喳喳的,完全沒有要管快要掉隊的他們倆。他從燭茗的尾音里回味到一抹藏著難以捕捉的失神。有一段不自然的安靜,藺遙猛地抬頭,忽然就看見燭茗一腳踩空!“啪!”電光火石間,他下意識攥住燭茗的手腕。兩手交疊處,為了救爺爺?shù)涞?1%的數(shù)值,冷戰(zhàn)幾天毫無波動的生命值,陡然爬升到70%!燭茗雙腳抵在石縫,一手死死扣著巖石,一手被藺遙抓著,像看著救命稻草一樣看他。他們感受著彼此不安的心跳。多么似曾相識。那天在病房,他主動勾住了他的手指,請他救救自己。今天他想也沒想就拉住了他,將自己也有滑落的可能性拋在腦后。一如當初,又不似當初。他仰起頭,問藺遙:“為什么寧愿發(fā)語音也不來找我?”藺遙將他緩緩拉了上來,沒有回答。“我喜歡面對面的。”燭茗說,“下次唱歌別發(fā)語音了?!?/br>他到現(xiàn)在都記得,嚴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