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帶出情報?!?/br>這位隊員一口氣說完后,胸膛起伏,抿緊著唇,繃著臉站在那兒,顯然是豁出去了。成凌聽完,掃了眼剩下的一溜隊員,從不少人眼中看到了怒氣和不服。“你們也是這么想的嗎?說實話!”“是!”整齊劃一的響亮回答表達著報復(fù)式的贊同。成凌的臉上仍舊看不出情緒,他的周身凝著某種巋然不動的沉靜,和他背后的山巒連綿在一處,仿佛不會為任何人事動搖。自然,就更不會為一群毛頭小孩的強烈不滿而產(chǎn)生心緒波動。他正要開口指導,河谷地帶的上方傳來巨大的轟鳴聲,直升機飛行的噪音蓋過了天地間所有響聲。成凌不得不停了口。考核日基地是有禁飛令的,這反常的情形將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了直升機,機身越飛越近,很快降落在離他們不遠處的一大片平整灘涂上。一名基地工作人員從打開的艙門躍下,直直跑向成凌。對方先敬了禮,隨即出示命令道:“請您這就跟我們走,有緊急任務(wù)委派。”成凌皺了皺眉,點頭示意自己已聽清指令,他轉(zhuǎn)身朝學員們做了個解散的手勢,跟著來人跑向了直升機。基地的地下室里,白色且刺目的日光燈鋪滿長長的甬道。到處是灰白的色調(diào),純黑的線條,所有的空間都顯得冷硬嚴謹。成凌整了整衣領(lǐng),敲開了基地最高長官的大門。一疊資料套在特制的墨綠色檔案袋內(nèi),正靜靜躺在桌上。袋子封面上的“絕密”兩個大字讓人深感刺眼,原本的書寫處貼著醒目的紅色標簽,上面例行標注著行動代號和行動人代號。這世界上已經(jīng)很少有能令成凌感到意外的事了,然而眼前這個特制的墨綠色檔案袋絕對是其中的一件。這個小小的袋子意味著可以調(diào)配所有資源力量的一級行動任務(wù),在成凌整個職業(yè)生涯中也僅僅見過兩次。第一次,收到袋子的是他當年最為敬佩的指導教官,半年后他在葬禮上向他敬了最后一禮。第二次……成凌沒有再想下去,他的退役與此脫不了關(guān)系。此刻,那張鮮紅如血的標簽上,清楚地寫著他已經(jīng)久違了的那個代號,那個無數(shù)次驚醒的午夜夢回里,一再出現(xiàn)的,他的代號。他壓下翻滾的思緒看向面前的長官。“我知道你已經(jīng)退下來兩年多了,組織上也十分清楚你的個人意愿,然而這次的事情況非常特殊,上頭又認定了你。成凌,你要知道,上面問我你現(xiàn)在的情況時,幾乎是壓著我答應(yīng)的。”已經(jīng)五十出頭的馮毅石,目光依然銳利有神,停頓片刻后,他繼續(xù)對成凌道:“作為你的老上司,我已經(jīng)幫你爭取到了行動的全權(quán)自主權(quán),也就只能幫你到這兒了。”成凌默然片刻后,緩緩地問道:“那么,這次的任務(wù)?”令成凌沒有料到的是,馮毅石竟然回了他一個苦笑,“說出來連我自己都不信,這是我頭一回完全不知道你的任務(wù)是什么,你要知道的,大概都在這里面?!?/br>馮毅石摁住墨綠色的袋子又往前推了推。“上面交代說,這次任務(wù)中你需要和一位非常重要的專家合作,這位資深專家是這一領(lǐng)域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并且在這次任務(wù)中擔任極其重要的角色。切記,如果沒有這位專家的鼎力協(xié)助,你是不可能獨自完成這一任務(wù)的。另外,上面特別關(guān)照了,一定要保護好這位專家,專家本人和任務(wù)同樣重要,絕不能讓他發(fā)生什么閃失。上面的原話是,希望這位專家能夠長命百歲地活著?!?/br>成凌聽到這忍不住皺了皺眉。馮毅石說著,自己都覺得這個要求有些強人所難,這樣危險的任務(wù)竟然要帶一個毫無自保之力的專家,聽聽這長命百歲的要求,也不知道這位老專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幾歲了。邊想著,他邊就將自己的推斷帶到了稱述里,“至于這位老專家的資料,應(yīng)該也都在那個袋子里。會有專機半小時后在屋頂?shù)戎?,送你去昆明。你在那兒坐七點的班機飛往上海,到了上海會有人給你進一步的指示和協(xié)助?!闭f完,馮毅石從辦公桌后站了起來。“好了。我知道的也就這些,上面也沒有更多的交代。任務(wù)危險,你我都清楚。那么,祝你成功!平安歸來!”成凌點了點頭,亦跟著立起身,回以敬禮。就在他轉(zhuǎn)身出去的時候,突然又被叫住。“你是不是給那幫娃兒設(shè)了個死題,就為了挫挫他們的銳氣?”馮毅石忍不住問起了之前考核的事。他能理解成凌這么做的初衷,每一屆學員都是從全國幾十個大省層層選拔上來的精英,送來的都是最好的苗子。又因為基地的特殊性,各個靈活大膽,天賦一流,多年選拔和在基地三年的鍛造,反而使他們有了更自傲的資本。但這最終模擬考一個也不給過,會不會挫銳氣挫得太狠了點。未想,成凌搖了搖頭,很干脆地道:“沒有。這不是存心設(shè)的死題?!?/br>馮毅石聽得差點跳起來,“沒有?!那你設(shè)那么難的考核做什么?我看了無人機最后那段的實時錄像,根本不可能完成任務(wù)嘛?!?/br>成凌依舊平靜地搖了搖頭,“任務(wù)是可以被完成的。從第一個敵人出現(xiàn)到第二波支援小隊趕到,中間有5分鐘時差,這是我原先就設(shè)好的。如果用一分鐘解決頭一個敵人,隨后拔出浸水的槍械,拆開,用敵人的衣物擦干,重新組裝,整個拆裝一分鐘內(nèi)完成,擦干兩分鐘。至此,一共是四分鐘。其實,我還給他們留了一分鐘。一旦有家伙在手,對付那個五人小隊根本算不上困難?!?/br>馮毅石一時愣在那兒,看著成凌,脫口而出:“幸好我比你早生了二十多年,還是你上級?!?/br>他回過神來,這才道:“你這是理論上可行吧。事實太難了。”“只需要無數(shù)遍的練習和始終如一的刻苦訓練,重要的是時刻的自制和牢不可破的紀律。將理論變?yōu)閷嵺`,靠的就是如此培養(yǎng)出的機械般的精準執(zhí)行?!?/br>成凌回答得篤定又認真,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戲謔。馮毅石別過頭揮了揮手,示意成凌可以走了。有時候下屬太厲害能干也是糟心,襯得人簡直灰頭土臉。成凌離開長官辦公室后,沿著地下堡壘,回到營寢區(qū)域。他的小屋里整潔單調(diào),一塵不染,僅有的幾件家具面上沒有任何多余的東西,只有靠墻的一排柜子上擺滿了勛章獎狀。他很快整理出行動物品,又沖澡洗去訓練場的塵污,在打開檔案袋前,成凌專注地盯著它看了許久,才開始動手。袋子很輕,里面除了機票,證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