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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哀嚎聲立止,所有人當即精神抖擻如竹竿似的筆直插在地上,個個抬頭挺胸,臉上再看不出半點情緒。“都聽好了,接下來講一講需要注意的情況?!?/br>鐘哲正準備往下聽呢,發(fā)現成凌看向了自己,他這才意識到,這是讓他來說說今晚可能遇到的危險。“呃,進入后可能會遇到兩重危險,一是歲月和天然環(huán)境對地下建筑造成的未知影響;二是古人建造時,有沒有可能對擅闖者設置機關。如果有,這種機關和地宮中常備的無差別防盜機關應該不同,它更可能是用來篩選合格者進入祭祀場所的。主要就是這兩類。”成凌見鐘哲說完,接著道:“行動開始后,時刻保持警惕,你們都是富有經驗的好手了,不用我再強調行動紀律和安全?!?/br>成凌又再次看向鐘哲,意思是他有沒有要補充的,鐘哲想了想道:“祝今晚行動順利!”“行動順利!”眾人點頭。接下來,鐘哲就著陵區(qū)地圖大致講了下路線和探查的方位,就領著眾人直奔陵區(qū)內的一角。到了一處殿宇的門庭前,鐘哲先說明情況,“這里是享殿,用來祭饗先人的,可以理解為活人用來祭祀亡靈的地方。是后人按照禮制被允許進入的。這里是陵區(qū)最為安全的進入地點,而且根據鏟屎官匯總來的情報,最近有人在夜晚查探過這里,從這兒入手應該是可能性最大的。”夜色中,眾人魚貫而入穿過門庭,碩大的明月下,巍峨的石砌三層須彌臺高聳如山,殘破的石雕,欄板顯出荒蕪景象,其上立著間半新不舊的殿宇。小組成員分成三路,左右護衛(wèi),兩人斷尾,擁著成凌鐘哲迅速進了大殿。不用張宇吩咐,組員們有條不紊將強光探照燈打開,照亮了殿宇正中供奉的帝后神位,冊寶,衣冠等物。行動組入殿后先是全面排除危險,接著就分別按方位警戒。鐘哲則從隨身攜帶的包裹里取出香來,先給殿中供奉的神位上香行禮,隨后才開始著手探查。觀察過整個大殿后,鐘哲將目光停留在了殿中的陳列的各式樂器上。成凌隨著他的目光看去,“有什么問題?”“對方的資料里有提到,明代的陵祭并不奏樂,和歷代不同?!?/br>明代祭祀帝陵,并不用奏樂,顯然這些樂器陳列在此就頗有些古怪了。鐘哲邊上前查看,邊又道:“記載的文獻里還談及,明代的禮制是宮殿之中如有樂器陳設,則‘樂器不徙’,也就是說樂器一旦放在某處后,就不能再移動?!?/br>兩旁陳列的案幾上,鎛鐘、特磬、編鐘、編磬、建鼓,篪、排、塤、簫、笛、琴、瑟……一整套祭祀所需用來演奏中和韶樂的器物擺放整齊,品類件數之多,讓人眼花繚亂。鐘哲思考了片刻,主祭樂器為鐘和磬,他猛然想到“金聲玉振”一說,古人將鐘聲譽為金聲,磬聲則比為玉振,兩者常常并提。鐘哲有了主意,抬頭對成凌道:“衛(wèi),你幫我個忙?!?/br>“怎么做?”“看到右側那頭陳列的特磬嗎?就是掛在第一的那個碧玉制的長片形的樂器。你拿上磬錘,等我喊一二三,再一起敲?!?/br>鐘哲自個則匆匆往左側陳列第一的青銅鎛鐘跑,他站到銅鐘旁,拿起鐘錘定了定神,心下一橫,大聲道:“一、二、三!”金玉齊振,法天則地。深夜靜謐中,金轟玉鳴之聲悠遠長揚,簡直有古人所說上通天際下至幽冥的效果。然而,聲響之后,什么也沒有發(fā)生。第51章響聲過后,眾人面面相覷,目光都聚集到了鐘哲身上,鐘哲忍著尷尬,看向成凌,不死心道:“要不,再試一次?”“好?!背闪璐鸬脴O為干脆。兩人正要舉錘再試。咔,咔。有什么東西經了共鳴,終于輕微碎裂了。成凌幾乎轉眼就回到了鐘哲身邊,現在,所有人都開始四顧尋找聲音的來源。突然頭頂有了清晰的響動,一束強光探照燈立即向上打去,眾人人不約而同抬頭望。殿宇的屋頂極高,眾人還沒能來得及看清梁上的動靜,就覺得眼前一閃,有什么東西直墜而下,啪地沉聲落地。戰(zhàn)術手電的追光打去,只見一個石錐模樣的東西直扎入金磚之中,將地面鑿裂出數條深深的縫隙,宛如冰裂之紋。鐘哲見狀就要往前靠近,成凌攔了他的身形,示意他跟在自己身后。成凌抬頭,示意強光探照燈仍朝向屋頂,他邊靠響碎裂的地磚處,邊抬頭檢查屋宇,以防還有石錐或別的機關落下。等安全靠到了金磚旁,鐘哲蹲下身觀察了片刻,這才動手拔出石錐。石錐呈石筍模樣,前端是三棱形的尖角,平衡了鋒利和堅固的兩種需要,這顯然是精工打造的產物。鐘哲收起石錐,望向被椎尖打穿的地方,那兒有個明顯的空孔。仔細看去,碎裂的磚縫下似乎全是空隙,鐘哲伸出手去,將圍在碎裂金磚附近的幾塊磚全都敲了個遍,有數塊傳來了空xue的咚咚聲。“有古怪。”他抬頭去看成凌,“得把這塊磚起開來?!?/br>不用成凌示意,張宇已經帶著隊員上來準備動手,鐘哲邊讓邊囑咐道:“要小心,起開的時候越輕越好?!?/br>見識了能通過共振掉落的石錐,張宇不敢小瞧古人的智慧,連忙示意換了組中唯一的女隊員肖娜上來,姑娘干練地戴起手套,用匕首做釬子,徹底敲斷磚面后,再用短鏟配合著小心起開一塊碎磚。燈光下,出現了刻紋精美的層層鱗片,看著像是某種水生動物的軀體,但此刻顯露的只有很小一部分,判斷不出個全貌。肖娜回身看向鐘哲,鐘哲點頭,“整塊都照樣起了?!?/br>當金磚被徹底掀開后,一幅首尾交纏的陰陽魚圖案呈現在眾人面前,兩魚一黑一白分別用不同的石材精心刻成,魚與魚之間嚴絲合縫,仿佛天然長在一處,整個圖案深陷于地面。“咦,這不是太極八卦圖中的那個S形黑白分割的圓?”鐘哲對肖娜的形容報以微笑,“是同宗同源道圖案,但日常八卦中常見的陰陽魚圖是經過簡化的,我們現在看到的這個是更早流傳的圖形。你看這兩條魚似龍似蛇,造型古樸,在華夏的傳統(tǒng)中魚和蛇是兩種特殊的動物,和龍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都是一朝得了天機,就可化身為龍。這幅蘊藏著古老奧義的陰陽變化圖,并不能再用陰陽圖來稱呼它,更準確的稱呼應該是‘先天圖’,它還有一個更古老的名字——‘河圖’?!?/br>成凌聞言看了看鐘哲,鐘哲則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