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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開了低音炮的開關(guān),瞧它大紅色的非主流土嗨造型,我以為會整出來一首文藝復(fù)興神曲。然而我沒有想到,里面居然傳出了陳言的聲音。他唱了一首,還他媽的唱的超可愛。哦我的上帝,這狗男人竟該死的甜美。我懷疑他勾引我,并且證據(jù)在我手上。低音炮里只有這一首歌,它循環(huán)地放,我循環(huán)地聽,恍惚覺得空氣里充滿了膩糊糊的甜味。我:“你為什么不直接唱給我聽?”他:“我見你就害羞,小情歌唱不出口。”嘖。油頭粉面,油嘴滑舌。“洛舟,”陳言喚我一聲,“我也想聽你唱歌?!?/br>我:“你要聽這個嗎?我日語很塑料的,唱歌也難聽。”陳言:“沒關(guān)系,反正你唱什么我都喜歡,我也喜歡?!?/br>既然他這樣說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絕,唱了一首旋律簡單的。陳言欣賞完我的歌聲后久久無言,搖頭晃腦地評價:“二四六七八...唉,我這車把上正好是八只鴨子。徐總不愧是徐總,觀察真仔細(xì)?!?/br>行了行了,憋不出彩虹屁就甭說了,我聽著尷尬。我也知道自己唱歌是什么水平,公司每年年會我上臺唱歌,就指望百萬調(diào)音師救我狗命。十幾分鐘后,炫光電驢兒趕到了唐王宮景區(qū)附近。可惜我們?nèi)ネ砹艘徊?,偌大的廣場,只剩下了一位掃地老伯在和一只隨著風(fēng)跑的塑料袋子做斗爭。“尷尬了,”陳言撓撓頭,“我本來想帶你來看看煙花,鞏固一下我們的超越革命的友情,還是過來晚了?!?/br>我有些納悶:“為什么你會認(rèn)為看煙花可以鞏固我們的友情?”陳言:“我看和電視劇里都這么演的,我還制定了份簡單的計劃表,計劃今天晚上帶你去哪里玩,畢竟這是我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約會?!?/br>我興趣大增:“能給我瞧瞧你的計劃表嗎?”陳言從兜里摸出來一張疊得四四方方的紙,遞給了我。我滿懷期待地展開了紙條,愣了,只見上面寫了三行字——1.兜風(fēng)2.看煙花3.吃飯本以為他會借此給我來一篇聲情并茂的小作文,沒成想紙上一共沒超過十個字,的確是份簡單的計劃表。陳言這個人老實,有一說一,夠頂。我重新疊好他遞給我的紙條,正好我晚飯沒有吃好,有些餓,轉(zhuǎn)頭對他說:“我們直接第三項吧?!?/br>“好,”陳言眉開眼笑,“附近有條小吃街,徹夜?fàn)I業(yè),上車,我?guī)闳?。?/br>我麻溜地坐在了他的身后,友誼的小電驢嗖嗖地開了起來。夜深了,路上沒有什么人,我抱著小低音炮,再次打開了開關(guān),調(diào)小音量,隨著陳言的歌聲吹起了口哨。我爸徐恕同志不喜歡我吹口哨,說像個流子。講句實在的,我二十歲之前的確像個流子,雖然兜里沒錢,但架不住人浪。最夸張的一次,是高中那會兒,半夜偷偷和同學(xué)們溜出宿舍,準(zhǔn)備到校外上網(wǎng)吧通宵。因為是三層的緣故,我把小腿摔成骨折了,進而成為全校焦點,添了個“鐵拐徐少”的外號。當(dāng)時我還挺快樂,住院雖然痛苦,但是不用上學(xué)。這話被老徐聽去,直罵我缺心眼。幾年過去,我沒給他老人家爭氣變聰明,依然缺心眼,還是不久前被蔣叔蓋章承認(rèn)的那種。陳言聽到我吹口哨,也跟著吹,和我來了一個二重奏。我左耳朵是他的歌聲,右耳朵是他的口哨聲,甜膩膩的調(diào)子宛如一只無形大手,將我腌進了蜜糖罐子。我從一條咸魚變成了一條甜魚,眼前整個世界都在冒粉紅泡泡。搞愛情也太快樂了吧!怪不得古代那些昏君不愛上朝,就喜歡在后宮廝混。這事擱我我也不去,工作太難了,選擇甜甜的愛情不好嗎?陳言的小電驢兒開得快,沒多久我就來到了他口中徹夜?fàn)I業(yè)的小吃街。街道上不見人影,漆黑一片。兩側(cè)的商鋪全關(guān)著,鐵皮卷簾門上都畫了個大紅圓圈,圈中一個醒目的“拆”。最右邊的白墻上用紅色油漆刷著一行斗大的字:“改善市容環(huán)境,積極響應(yīng)拆遷?!?/br>沉默呵,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我一時間竟不知是他倒霉,還是我倒霉。至此,陳言和我的約會計劃除了兜風(fēng)這一項,其它全部泡湯。他望著黑漆漆的小吃街,長嘆一聲,低聲問我:“帶身份證了嗎?我知道一個好地方,還讓我們兩個成年人享受到快樂?!?/br>姓陳的言辭曖昧,我懷疑他想和我玩些帶顏色的不可描述游戲。我暗罵這狗東西一聲死鬼,鎮(zhèn)定回答:“帶了,去哪?”陳言神秘一笑:“跟我走就行了?!?/br>于是,他帶我去了一家網(wǎng)吧。說起來我自己都不信,我和陳言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約會,居然是和他在網(wǎng)吧雙排打lol。作者有話要說: 嚶第13章禮物魯迅雖然沒有說過,“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這句話,但我和陳言的快樂也終結(jié)在了凌晨十一點半。到點了,該下機了。十五分鐘后,他騎著小電驢,送我回到了酒店。我特意挑選了一處黑燈瞎火的小角落下車,就算是雙眼視力5.0的人,也發(fā)現(xiàn)不了我們倆的身影。美中不足的是此處蚊子太多,我聽聲辨位就能拍死幾只。幸好陳言的電爐兒車筐里放著一瓶sixgod,救我狗命。我一手拿住小低音炮,一手從口袋里面拿出我裝著字據(jù)條和小禮物的紅盒子遞給他:“你先收好,回去再打開看。”我這么說的原因,只是因為慫罷了。我第一次給人送小情書,寫的還是“我把我的靈魂交給你”這種話。我徐霸天揚武耀威了多年,很難想象,我這么狂霸酷炫拽的人物,靈魂深處居然住了位含羞帶怯的少女。我把盒子遞給陳言的瞬間,心里頭就像是吊了七八個玻璃瓶子,丁丁零零地響。我不太敢瞧陳言的反應(yīng)。“謝謝?!边@個角落實在太黑,我看不清陳言的臉,他好像是笑了,湊到我的耳邊,說,“我一定仔細(xì)看?!?/br>說完,他又給了我一個么么噠。艾瑪怪突然的。我發(fā)現(xiàn)了,這狗東西搞我真的很有一套。我有點后悔,當(dāng)初應(yīng)該再霸王一點,把那份苞養(yǎng)合同的期限再改一改。五年還是太短了,后面加個零才好。到時候我們都成了走不動路的老頭兒,還能互相扒拉個輪椅,互相喂個飯吃。咳咳,想遠(yuǎn)了。算啦,五年也好,就這樣吧。“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