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過來的。上面寫，“你們好高調(diào)喔?！?/br>
他抬起眼。

“……有?！?/br>
第23章第23章

她抖著手指扶了扶眼鏡。“有這回事？那考試的時候有人給你說答案嗎？”

“怎么沒說?。?！我在后邊看的清清楚楚，許之枔在他卷子上指了好幾下，他們還說了話！”

“是收卷以后還是考試的時候？”

“就是考試的時候！十班的王楠可以作證！”

“真的有這回事嗎？”她又看向付羅迦。

“有。”付羅迦把紙條揉成團(tuán)按進(jìn)手心里。

她神情有些僵硬?！澳恰撬鲃右嬖V你的吧？不是你自己要問的吧？”

“……跟他沒關(guān)系，他幫了陳老師很大的忙?！?/br>
“你問了什么題??？”

“語文的幾道選擇?！?/br>
“啊，那也就幾分嘛——說明你實(shí)力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她慌慌張張地說著，很怕被人打斷，“但考試的時候我們也要遵守考場紀(jì)律嘛，下次要誠信考試——”

“作弊了成績就該作廢！上報年級，通報批評！”

“排名排都排好了，各班成績表都出了，就幾分，影響不了什么。別年級不年級的，領(lǐng)導(dǎo)哪有空管這些雞毛蒜皮？好好上你的課！”

她背過身開始板書。魯?shù)鲜箘诺帕俗雷右荒_發(fā)出巨大的哐啷聲。她肩膀輕輕顫了一下，但沒有停筆。

周臨涯在一邊壓低聲音說：“他真搞笑，明明他自己都有好多次都帶著手機(jī)去考試，這次居然還來舉報別人。辛虧葉琴偏袒你。不過許之枔真的給你說答案啊，我的天，他夠長情啊，這么久了還在——”

“哎，你聽我說話沒有？”她用胳膊肘推了他一下。

“……我在聽課?！辈莞灞镜姆饷娼K于被他涂破了。

……

“年級第一是作弊來的”這話題并沒有傳得有多開——一中的絕大多數(shù)學(xué)生對分?jǐn)?shù)這東西想法有限，也不是沒見過其他通過作弊考第一的人。其他科任老師提到月考成績的時候魯?shù)弦矝]再說什么了，付羅迦更是面無表情。

葉老師在體育課的時候叫他去了辦公室。

那個插花的礦泉水瓶不見了，新擺了個相冊在原處。

他到的時候趙敏也在，好像是在聽老師分析試卷，神色十分認(rèn)真，大概每時隔五秒就會重重點(diǎn)一次頭。

趙敏轉(zhuǎn)過來看見他顯得十分興奮：“哇！你來了啊，你這次好厲害啊。”

葉老師表情絲毫不見勉強(qiáng)，點(diǎn)頭：“你們兩個應(yīng)該相互學(xué)習(xí)，相互競爭，這樣更有利于進(jìn)步?！?/br>
“……嗯?！?/br>
“能借一下你語文答卷嗎，我想看看作文?！?/br>
“……還沒發(fā)?！?/br>
“??？你們課代表不去拿的嗎，那你大概什么時候能拿到？”

“……”他從來沒關(guān)注過這些?！安恢??！?/br>
“這樣，我跟他說完你跟他就直接去年級辦公室里找?！?/br>
“那行葉老師，我出去等?！?/br>
趙敏是一直站著說的話，并沒有搬椅子過來。這讓歷來坐著的他有些慚愧。

“要坐的話還是去拿胡老師那把?！?/br>
“……”付羅迦猶豫了下。由于這種居高臨下俯瞰的視角是在別扭，他還是去把椅子搬了過來。

他坐著等她開口。

“魯?shù)线@個學(xué)生，一直比較自我中心?！彼攘丝诓枵f，“他說的東西，你不要太在意。”

“……他說的是真的?！?/br>
“真的又怎么樣？是只給你說了幾分的題吧，是老師讓學(xué)生代替監(jiān)考違規(guī)在先吧，沒了那幾分你不照樣還是第一嗎？況且我相信，你絕對不會有心去作弊。你不是這種人。不是他說了作弊就是作弊，你的成績大家有目共睹?！?/br>
付羅迦聽著覺得不太對，又說不清哪里不對。

“年級上的那些人，你少接觸一點(diǎn)。什么級花級草校花校草的，都別管知道嗎？”

他跟著趙敏下到四樓，一進(jìn)年級辦公室看到許之枔的時候也告誡自己：都別管。

許之枔一點(diǎn)緩沖時間也沒給他留，他一進(jìn)門就直接被死死盯住了。

付羅迦腳步瞬間開始虛浮。

“你是三樓考的吧？”趙敏好像有說話的時候跟人眼神接觸的習(xí)慣，腳步停了一下等他跟上才說?！叭龢堑木碜訏呙枇私y(tǒng)一都放在靠窗戶那邊?！?/br>
“……對。三樓?！?/br>
他走向堆那兒的一摞卷子，伸手扒拉了沒兩下許之枔就開口了：“你答題卡我都幫你拿了?！?/br>
“……”付羅迦猛然直起腰，大腦差點(diǎn)沒供上血，眼前一片黑。

這辦公室里桌子多椅子少，坐著的都是老師。許之枔半跪在一臺電腦前，右手還握著鼠標(biāo)，扭著腰看著他。

“中午你沒接我電話?！彼Z氣還挺平靜。

“……手里沒電了?！?/br>
趙敏湊近他問：“這位同學(xué)是誰啊？”

“我是許之枔。2班的?！痹S之枔沒等他說話自己先介紹了。“你是趙敏？”

“啊對，你怎么認(rèn)識我的?。俊彼行@訝。

“表彰欄上有照片名字吧。”許之枔笑了笑。

“他以后上榜次數(shù)肯定也很多！”趙敏拍了拍付羅迦肩膀，“他特別厲害！葉老師特別喜歡他！”

付羅迦立刻否認(rèn)：“這次考試其實(shí)——”

“啊?！痹S之枔居然把他打斷了。他點(diǎn)點(diǎn)頭，“我知道的。”

然后轉(zhuǎn)過頭繼續(xù)：“你中午也沒等我?！?/br>
付羅迦稍稍側(cè)過臉，“……對不起，當(dāng)時我有事急著來學(xué)校?！?/br>
“你們是好朋友吧？”趙敏面露好奇，“吵架了嗎？”

“……”付羅迦調(diào)整了一下表情，“你要什么卷子直接找他，我先走了?！?/br>
“可以啊。你急的話先走吧?！?/br>
……

校慶日節(jié)目籌備的通知當(dāng)天晚上就發(fā)了。李文嘉冷著一張臉站上講臺，“有誰主動要出節(jié)目嗎？”

幾個鬧著玩的開始瞎起哄：“雷哥的鋼管舞！說吧，準(zhǔn)備多久了？”

“吳思凡??！說好的胸口碎大石呢??！”

“周允他要上！他幼兒園踢踏舞冠軍！”

李文嘉忍著聽了會兒，“所以男生沒有。女生那邊呢？”

周臨涯：“你什么態(tài)度?。∪思以挾紱]說完！”

“行，都沒有是吧。我報上去了?！彼褎倲Q開的筆蓋又摁回去了，準(zhǔn)備回座位。

“我們班不是已經(jīng)有人要去了嗎?！庇袀€拖得懶洋洋的聲音說。

付羅迦脊背一陣發(fā)麻。

李鑫。

“誰?。俊?/br>
“……那位年級第一。”

“付，羅迦？”李文嘉說這三個字的時候居然有點(diǎn)咬牙切齒的意味?！八俊?/br>
“我靠??！”周臨涯在他肩膀上猛推一把，“你要去？？？去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