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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打南邊兒來了一陣風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0

分卷閱讀80

    錢的新城人來說,酒樓的位置不值當他們專程往這兒跑,老城人則覺得這里已經(jīng)沒了過去的“味兒”,也都罵罵咧咧的不愿再來。

盛清風遭了當頭棒喝,這才理解了沈識先前所說的“情懷”。但原本參與這改建主意的他也有份兒,面對著日益的入不敷出,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高低不愿向小輩服軟認錯。

與此同時,距離“迎客來”兩條街道外的巷子里,一家名為“柴火堆”的面館正式開業(yè)。老板不是別人,正是繼承了六爺削面衣缽的大徒弟,柴火棍兒。

那日,柴火棍兒在與沈識不歡而散后,便再沒在面館露過面。

他一腔熱血,拿出畢生所有積蓄租了這間門面,妄圖借此走上發(fā)家致富的光明道路。

原先六爺面館里的伙計們心里也早就對盛清風與鄺游生了想法,經(jīng)不住柴火棍幾句勸,便輕而易舉地離開“迎客來”,跳槽到“柴火堆”了。

盛清風和鄺游本就因經(jīng)營問題著急上火,眼瞅著被人挖了墻角,無不恨得牙癢。

鄺游把玩著他的金屬煙盒,冷冷道:“笑到最后的才是笑,給我走著瞧?!?/br>
……

沈識雖然一早就知道面館勢必會遇到現(xiàn)在的狀況。但當真的親眼看到這明晃晃、空蕩蕩的大堂,心里不免還是難受。但他明白,現(xiàn)在并不是問責的時候。

沈識打了通電話給陳文武,并非告黑狀,而是覺得于情于理他都應該知道這些。

陳文武聽后沉默片刻,除了安慰沈識不必自責外只是簡短的說了句“我知道了?!甭犝Z氣倒還輕松,絲毫不像如臨大敵的樣子。

見陳文武表現(xiàn)的游刃有余,沈識也還是被吃了顆定心丸。

……

比起“迎客來”的冷清,“柴火堆”的生意明顯要紅火許多。雖然這里的削面湯頭差了些,但好歹面削的好。雖不能與過去的六爺面館相媲美,倒也能暫時安撫了食客們肚子里的饞蟲。

“柴火堆”儼然成了老城人退而求其次的那個“次”選。

柴火棍當了老板,成日里滿面紅光,絲毫不知自己已經(jīng)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果不其然,變故很快就來了。

一切仿佛像是被安排好的,有個胖子在吃完“柴火堆”的面后,夜里便開始上吐下瀉,被拉到醫(yī)院一檢查,發(fā)現(xiàn)是食物中毒。

胖子老婆一口咬定他發(fā)病的當天就只吃過“柴火堆”的面和羊rou,勢必是這家店的餐飲有問題。

接著第二天,報紙上便刊登了關于“柴火堆”疑似使用地溝油的新聞,又經(jīng)由“的哥”們的口口相傳,很快便在不大的安城鬧的人人皆知。

食品質(zhì)量有問題,那誰還敢去?才剛營業(yè)不足月的“柴火堆”瞬間便因人言陷入倒閉危機。

人們茶余飯后,閑著沒事兒就愛聚在一起聊天,愣是將“柴火堆”的面更加妖魔化,到后來甚至連在面里吃到過人指甲這種事都出來了。

如鄺游所說,柴火棍就是個削面的粗人,哪兒會玩什么心眼兒?見此狀況馬上就覺得是老東家在有意搞自己,眼瞅著自己畢生的心血將要付之一炬。柴火棍拎起搟面杖,帶著伙計們鬧到了“迎客來酒樓”,要找姓鄺的算賬。

“姓鄺的,你他娘的給老子出來!”

鄺游正百無聊賴地蹲在大堂里,逗那只流浪的大橘貓玩。聞言輕輕拍了拍大橘貓的屁股,將它轟到邊上去睡覺。而后整了整自己的襯衣,這才慢悠悠地出了酒樓。

“好你個臭小子!”

柴火棍一看見鄺游就來氣,上前便要揪他的領子,被鄺游閃身躲過。

“喲,你來了?!编椨稳滩蛔⌒α讼拢瑔玖司?,“叛徒?!?/br>
“你他媽怎么說話呢?!”

“就是!找揍是吧!”

伙計們心里不免都有些理虧,此時叫得更厲害了。

“噓,嚷嚷什么?有理不在聲高,懂么?”

鄺游搬了把椅子往門口一坐,從他精致的煙盒子里取出根煙叼在嘴里,戲謔道:“說吧,找我干嘛?別是新姑娘出嫁還要回門兒吧?做生意的可沒這規(guī)矩?!?/br>
“你!你說……是不是你造的謠!”柴火棍哽著脖子叫道。

鄺游故作思考狀:“造謠?什么謠?”

“少他媽裝蒜,肯定是你故意抹黑咱們,說什么面里摻了地溝油!”

“對!絕對是你!”

“陰險的賊胚子,呸!”

鄺游皺皺眉,臉拉了下來:“欸欸,有話說話,大老爺們兒的怎么還學潑婦罵起街來了?”他吐了口煙,繼續(xù)道,“說我造謠,你們有證據(jù)么?”

“我!我他媽……!”柴火棍被堵的沒話說。

“沒有吧?”鄺游冷笑一聲:“沒有證據(jù)你們跑我這兒來發(fā)什么瘋?當心我告你們誹謗!哦,再加個人格侮辱?!?/br>
“不是、不是你小子,還能、他媽是誰?!老子在這老城里,又、又沒仇家!除了你,誰會搞我?!”柴火棍大著舌頭,半天憋不出一句囫圇話。

“不是我說你們,能不能動動腦筋想想看。這同行冤家、同行冤家,老城里同行這么多,鬼知道你們是惹到哪路神仙了?!?/br>
鄺游說話時,大堂里的橘貓伸了個懶腰悠哉悠哉地朝他踱步而來。鄺游沖肥貓勾勾手指,那貓便一下下用下巴蹭著鄺游。

鄺游低頭邊玩貓邊懶懶道:“你們不服的話,就回去找證據(jù)。再平白無故的鬧到我門前,影響‘迎客來’生意,我可真就要考慮怎么動用手段,讓你們賠償了?!彼嗳嘭堫^,抬眼掃視了下眾人,“想必各位這個時候也沒閑功夫這么鬧下去吧?還是管管生意比較合適……”

柴火棍冷靜下來后,自知鄺游說的沒錯,空口白牙的過來鬧事簡直就是在自取其辱。

況且盛清風的那些事他不是不知道,真惹毛了他,再讓河西的人介入了,那可不是好玩的。沒準還會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柴火棍里外里吃了虧,還被人當眾嘲諷了一大通?;鸨镏鴽]地方撒,只能狠狠朝地上啐了口唾沫:“咱們走!”

豈料,還沒等他抬腳走出幾步,便又被身后人叫住了。

“等等?!编椨斡檬种妇碇儇埖奈舶?,看向柴火棍的眼神里閃過一絲狡黠,“今兒我心情好,再多跟你指點兩句。要我說,生意做到您這份兒上,最好還是另謀出路吧。您啊,真不是這塊料兒。”

柴火棍聽后冷笑一聲:“說您自己呢?我記得阿識之前有告訴過你,不要冒然動面館了吧?你瞅瞅現(xiàn)在,飛進只蒼蠅都是貴客,這就是你小子作的下場!”

聽到沈識的名字,鄺游摸貓的手有片刻停頓。橘貓被人一不小心揪疼了,發(fā)出“嗷——”的一嗓子,渾身的毛瞬間炸了起來。

鄺游冷哼一聲:“不勞您cao‘迎客來’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