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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笑著就又有些心疼。“真不知道你這么辛苦?!彼韺⑷藬堖M(jìn)懷里,把全身都貼在對方身上,埋在他頸間眷戀地嗅著。“撒開點兒,喘不上氣了?!?/br>沈識沒理會,反而將勒在對方腰上的手箍得更緊了,他閉眼悶聲道:“再也他媽不分開了……”那人略沉默了會兒,撐起身來靠在床頭,從床頭柜的煙盒里摸出一支煙點燃叼在嘴里,深深吸了口。“我從沒想過要跟你分開?!彼聪蛏蜃R,沉聲道。左手的無名指輕輕一涼,南風(fēng)右手夾著煙低頭看去。只見那枚當(dāng)初未來得及帶走的戒指又被重新套了回去,覆蓋住差點就消失了的戒痕。沈識牽起他的手放在唇邊,落下久久一吻。“我愛你。”十指相扣的瞬間,天徹底黑了。……南風(fēng)住的地方離市中心不算太遠(yuǎn),沈識叫了小地接開車二十分鐘就將他們載到了一家沿河開的西餐館。途中,小地接總時不時地回頭悄摸兒看上兩人幾眼,臉上帶著賊兮兮的笑。雖然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但沈識從始至終還是毫不避諱地死死攥緊南風(fēng)的手,撫摸著他指上的戒指。微風(fēng)將河面吹起漣漪,兩岸是斑斕燈光。街頭藝人不慌不忙地拉奏著小提琴,一切都浪漫的恰到好處。抵達(dá)餐館門口,南風(fēng)抬眼看了下招牌,皺眉道:“法餐,你吃得慣么?”“進(jìn)去吧,已經(jīng)預(yù)約好了?!鄙蜃R無所謂地聳聳肩,攬著南風(fēng)就要往里進(jìn)。“我知道離這兒不遠(yuǎn)還有家川菜館,做的不錯。要不……”“入鄉(xiāng)隨俗,偶爾換個口味也挺好?!鄙蜃R看向南風(fēng)柔聲道,“剛好也想體會下你在這邊的生活?!?/br>南風(fēng)抱著雙臂,覺得有些好笑:“大哥,這地方很貴的,我平時也不會來?!?/br>沈識嘆了口氣,側(cè)身湊到南風(fēng)耳邊低聲道:“非讓我說我現(xiàn)在不方便吃辣么?”南風(fēng)會意,挑眉點了點頭:“成吧,您現(xiàn)在是重點被保護(hù)對象?!?/br>……雖然說是這么說,但沈識看到每個碩大的盤子里都只放了那么一丁點兒菜時,還是忍不住皺眉抱怨:“這是喂人還是喂雞?”南風(fēng)沖沈識舉舉杯:“要不要給你點瓶蘇打水?”沈識知道他的意有所指,咬牙笑笑:“用不著,喝酒活血化瘀再好不過。”南風(fēng)佯作恍然大悟:“那就……干杯?”酒杯輕輕碰了下,發(fā)出清脆的響聲。這餐沈識壓根兒沒吃飽,此時無比想念鼓樓下那些黑門面房里的小臟串。但他的心情是雀躍的,畢竟這一趟他總算將戒指物歸原主,尋回了失而復(fù)得的寶物。“陸老師給了我推薦,讓我在這兒學(xué)習(xí)油畫?!蹦巷L(fēng)用刀叉分好牛rou,放到沈識的盤子里,抬頭看向他,“來了這邊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對繪畫一無所知。”沈識手上的動作頓了頓:“還有幾年?”“兩年?!蹦巷L(fēng)叉了一塊rou放進(jìn)嘴里慢條斯理地咀嚼,考慮片刻才開口道,“識哥……”沈識:“我等你?!?/br>南風(fēng)笑笑,抬眼看向沈識:“你知道那天我是因為你說的哪句話才走的么?”提到那天,沈識心里又是一緊。南風(fēng):“你說,哪怕我留在你身邊,又能幫到你什么呢?我當(dāng)時真的一下就垮了。”沈識握緊酒杯:“我是傻逼?!?/br>要說漢語還真是博大精深,一句“傻逼”涵蓋所有。南風(fēng)側(cè)目透過落地窗看向河兩岸的燈火,輕聲說:“其實陸老師有句話說的挺在理,我們都要抱著各自強(qiáng)大的覺悟……只是他沒說后半句?!?/br>沈識看向南風(fēng),聽他接下來的話。“各自強(qiáng)大,感情就會更堅固。不只是能力,還有內(nèi)心?!蹦巷L(fēng)輕抿了口酒繼續(xù)道,“所以我才說,當(dāng)初哪怕是走的時候,我也從沒想過要跟你分開。只是想給自己一個蛻變的機(jī)會,而后重新回到你身邊,與你并肩?!?/br>“你比我想得明白?!鄙蜃R長長嘆了口氣。“你明白我意思了么?你并不需要留在這兒等我,安城還有很多事等著你做,不在怎么行?……放心,哪怕遠(yuǎn)隔萬里,只要我們都在對方心里,相信彼此,就決不會分開?!?/br>南風(fēng)抬手?jǐn)]了擼沈識的頭發(fā),笑道:“我話是矯情了些,但識哥,你就是我想要變強(qiáng)大的意義。從今往后,再別說什么跟你在一起會毀了我。”南風(fēng)看向沈識的目光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你記好了。有你在,我就毀不了,只會變得更好?!?/br>他抬頭看向異國今晚同樣明亮的星光輕聲道:“小兔、黃毛、師傅,大家都一樣,會因為你的存在而實實在在的感到幸福?!?/br>南風(fēng)說完,握住了沈識放在桌上的手,低頭緩緩吻向他無名指上的戒指。彌漫著紅酒香氣的浪漫氣氛里,只聽他輕聲說了句:“識哥,我也愛你?!?/br>……時間有些晚了,兩人吃完飯后沒再坐車,而是不慌不忙地漫步在街頭。天上開始零星飄起雨,落在身上綿綿的很舒服。在路過一家已經(jīng)關(guān)門的商場前,他們看到有個穿著破洞牛仔褲,留泡面頭的年輕中國人正抱著把吉他坐在路邊,懶洋洋地哼唱著一首英文歌:“Baby,whenI'mfeelingblueIkeepthinkingofyouMaybeonedayyouwillseeMysweetdreamsetrueWhenIcallyouonthephoneIgetworriedinsideTrysohardtotellthewordsI'mlongingtosay”沈識第一次知道,原來還有英文版,他回頭看了眼身畔的南風(fēng),發(fā)現(xiàn)他恰巧也正看向自己。沈識笑了笑,握緊南風(fēng)的手,跟著年輕人的吉他輕聲唱了起來:“蒼茫茫的天涯路是你的飄泊尋尋覓覓長相守是我的腳步黑漆漆的孤枕邊是你的溫柔醒來時的清晨里是我的哀愁”或許是這久違的熟悉鄉(xiāng)音激起了年輕人無限的思鄉(xiāng)情緒,歌手微微愣了愣,停下手中的吉他。他背過身,抬手在臉上胡亂擦了把,繼而轉(zhuǎn)頭沖沈識咧嘴笑笑,使勁兒吸了下鼻子。“cao,哥們兒,還是這詞兒有味道嘿!”歌手說完,深深吸了口氣重新抱好了吉他。他掃了下弦,再開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