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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到堆積成山的尸體,每具尸體、每個殘骸肢體在我的夢里跳舞,鐘鳴樓花了很長時間才幫我矯正過來,我看到武川在地上抽搐的樣子突然就很惡心很害怕?!?/br>“我怕我變成和那個變態(tài)殺人犯一樣的人,但當我親眼看到死亡這么容易又這么難的時候我忽然就放心了,我不會變成那個人,我會害怕。”楚行暮把水放在腳邊,用一條胳膊摟著聞緹的肩膀親他的臉頰,說道:“嗯,連拔個智齒都害怕?!?/br>聞緹年幼時留下的心理陰影遠比楚行暮知道的、想到的更多更深,他似乎明白為什么鐘鳴樓會放著自己的親孫子不管,跑去精神病院里矯正一個被拋棄了的小怪物。“但你不能因為這件事取笑我?!甭劸煵豢斓恼f道。楚行暮扶著他站起來,說道:“好,不笑你,牙還疼嗎?”“本來很疼,中間被你一嚇就不疼了,但是現(xiàn)在又開始疼了?!甭劸煹拿碱^立馬皺在一起了。“這智齒還挺會看眼色的,我開車吧,先回趟家換件衣服,你的襯衫我穿著勒得慌?!?/br>楚行暮的衣服都不能穿了,聞緹臨時去金岸舞廳拿了他的衣服,以前在金岸待過一段時間,連衣服也沒有落下。“再漱漱口,菜也沒好好吃,拔了牙可要好幾天不能吃東西了,你想吃什么?”聞緹搖了搖頭,楚行暮又讓聞緹喝了一口水,聞緹心想看見那個場面他根本沒有胃口吃東西。楚行暮沒有立即上車,而是轉(zhuǎn)身去了車后打開后備箱去拿東西,聞緹擦趕緊嘴和手去車上等他,楚行暮換到駕駛室里,聞緹看到他手里拿著一束花,楚行暮獻寶一樣把花遞到聞緹面前。聞緹說道:“這花看著很眼熟?!?/br>“楊瀟的捧花,我拿過來了?!背心喊鸦ǚ旁诼劸煹耐壬习l(fā)動汽車。聞緹拿起花問道:“給我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有個詞叫喜上加喜?”楚行暮為自己的機智自鳴得意。聞緹捧著花說道:“你和楊瀟的關(guān)系很好啊。”“我聞著有股醋味兒。”楚行暮狠吸了一下鼻子,感慨道,“多少年沒聞到過了?!?/br>聞緹輕哼一聲:“自戀。”下午三點多,楚行暮帶著聞緹在預(yù)約時間內(nèi)到了牙科醫(yī)院,牙科醫(yī)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楚行暮和聞緹進去的時候剛趕上隔壁一個小孩兒做根管治療,天花板都快被他哭下來了,聞緹聽了心里開始打退堂鼓,反正楚行暮已經(jīng)知道他怕拔牙了,他就沒必要強顏歡笑的逞能了。楚行暮雙手扶著聞緹的肩膀看著被兩個醫(yī)生圍著的小孩兒對聞緹說:“你要是怕的厲害可以像他一樣大聲哭,我保證不跟別人說。”楚行暮遵照醫(yī)囑帶聞緹拍了牙片拿給了醫(yī)生,和醫(yī)生確認了手術(shù)時間,又去一樓取了藥,聞緹全程跟著他跑上跑下,到最后馬上要手術(shù)的時候他才安安靜靜的坐下。科室里有個實習女護士,聞緹長相俊美出眾特別招女孩子青睞,小護士就對他格外殷勤了點兒,還主動和聞緹聊天緩解他的緊張,聞緹和小護士友好交流的樣子落在楚行暮眼里有點不對了,牙醫(yī)帶著口罩像某些電影里沒有感情的殺手,端著手術(shù)托盤來勢洶洶,聞緹有些發(fā)怵的看著楚行暮,楚行暮捏了一下他的肩膀讓他放心。聞緹問醫(yī)生:“拔了智齒我的其他牙齒會松動嗎?”醫(yī)生回答:“會,但是不影響使用?!?/br>“會影響我牙齒的咬合力嗎?”“不會,沒那么嚴重?!?/br>“其他牙齒以后還會疼嗎?”“會,看是什么原因引起的了。”楚行暮雙手叉腰站在旁邊聽聞緹和醫(yī)生的對話,笑夠了才詢問醫(yī)生:“我能在旁邊看著他手術(shù)嗎?”醫(yī)生拿著麻藥針管瞥了楚行暮一眼,高冷的點了點頭,楚行暮便拉過去一個矮凳子坐在聞緹身邊笑說:“我以前拔過四顆智齒,不疼一會兒就過去了?!?/br>楚行暮沒見過聞緹這么怵一個人的樣子,一時之間笑的停不下來,只好把臉轉(zhuǎn)過去不讓聞緹看到他的表情,看來小孩兒怕牙醫(yī)是共通的。醫(yī)生打完麻藥看到聞緹拳頭都握在一起了,又高冷又搞笑的說:“閉眼,張嘴,放松,我要智齒的命又不是要你的命,年紀輕輕膽子怎么這么小。”聞緹:“……”聞二少第一次這么丟人,以前和朋友見面,不管見的人是誰哪個不是哄著供著他,到了牙醫(yī)這里全部一視同仁,可能牙醫(yī)眼里只有那顆智齒比患者的反應(yīng)更重要,楚行暮心想,聞緹的膽子可大的不得了,只是怕拔牙而已,他把聞緹握成拳頭的手拉過去,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還在聞緹的手心里撓了撓,聞緹閉著眼睛一下握住了楚行暮的手。小護士看不到兩人的動作,但看他們兩個親密無間的樣子就在另一邊問楚行暮:“你們是兄弟兩個嗎?”楚行暮說道:“我是他家長,他不敢一個人來,非得我陪著。”小護士笑了起來,醫(yī)生不悅的看了她一眼,小護士不再問東問西了,開始專心給醫(yī)生打下手,聞緹含著又麻又苦的麻藥看到托盤里的工具的第一個念頭是楚行暮騙他,于是他故意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捏著楚行暮的手,等到手術(shù)結(jié)束了楚行暮的手上多了幾個清晰可見的紅色手指印。拔智齒的過程沒有楚行暮說的那么短,因為聞緹的智齒是橫著長的,還得開刀縫針,楚行暮說的十分鐘變成了將近一個小時,醫(yī)生把那顆磨人的智齒扔進托盤的時候楚行暮和聞緹同時松了一口氣。楚行暮站起來半彎腰的站在聞緹面前,用手指輕輕戳了戳聞緹拔完牙的那邊臉,“疼嗎?”聞緹搖頭,楚行暮拿起他的西裝外套把聞緹扶起來說:“我就說不疼,你還不信,你不是不怕疼么?”聞緹嘴里的麻藥勁兒還沒過,舌頭還是木的,聞少爺絕對不會在自己口齒不清的時候張嘴說話,楚行暮點了一下他的額頭說:“巧舌如簧能言善辯也干不過麻藥啊?!?/br>聞緹:“……”醫(yī)生語氣平淡但叮囑全面的跟他們說了注意事項以及拆線時間,臨走的時候小護士又叮囑了幾句,楚行暮替聞緹說了謝謝拉著他出去了,小護士看著忽然牽起手的兩人再聯(lián)想了一下他們剛剛的互動,后知后覺的明白了什么。出了醫(yī)院聞緹拿手機給楚行暮打字,問他為什么跟他說好的不一樣,楚行暮以他的情況特殊為由解釋了一下,聞緹裝起手機默然的往前走,楚行暮拉住他,神神秘秘的從口袋里掏出來一個紙團,竟然能看到楚行暮搞這么一出,聞緹不由得好奇紙團里到底包了什么讓他這么寶貝的東西,楚行暮把紙團在手心里展開,兩塊破開,很干凈但形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