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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道:“演藝集團似乎很少以正常招聘的方式引進人才。即便掛出招聘信息,最終入職的也大多是有關系、有背景的人。”季月并不避諱這一點,“沒錯,像我們這樣的單位,單是吸納有關系的年輕人,就已經(jīng)差不多飽和。每年入職的新員工里,除去特殊人才引進,其他基本上都是你知道的‘關系戶’?!?/br>明恕了然,“沙春應該不是‘特殊人才’吧?”季月說:“所以我剛才說,她那次很特殊。她入職的那一年,正好遇上集團各部門擴建,短時間內(nèi)需要大批基層員工。我們對這批新員工的要求是——有一定的專業(yè)能力,必須百分百肯干。是我面試沙春,她一來就亮決心表態(tài)度,我對她印象不錯。后來經(jīng)過評估,她主攻的古箏其實沒有達到我們的考核標準,但她還會其他好幾種民族樂器,于是我們接納了她。見習期半年,專業(yè)評分在她前面的都不如她勤奮,有的還中途打了退堂鼓。所以她留下來了。”明恕剛從季月辦公室離開,就接到徐椿的電話,“明隊,監(jiān)控有發(fā)現(xiàn)!”演藝集團的安保和監(jiān)控系統(tǒng)很不完善,新樓蓋在園區(qū)的東側(cè),東側(cè)有兩個門,晚上都會關閉,平時有保安執(zhí)勤,看似很安全,可西側(cè)的大面積荒地直接是對外開放的,誰都能進入園區(qū)。而西側(cè)與東側(cè)之間,沒有任何阻攔物。“東側(cè)兩個大門的監(jiān)控都沒有拍到沙春和可疑人物,但是西側(cè)附近馬路的公共監(jiān)控拍到了沙春!”徐椿指著電腦顯示屏,“就這兒。”周六晚上11點24分,身著亞麻襯衣、闊腿褲的沙春竟然從一輛出租車上下來,然后橫穿馬路,由西側(cè)進入演藝集團園區(qū)。明恕單手支著下巴,讓技偵將畫面放大,再清晰化,反復觀看。“這他媽怪了,她居然是自己跑這兒來的?!毙齑蛔邅碜呷?,“園區(qū)里的所有監(jiān)控都查過了,只有東側(cè)靠近西側(cè)荒地的一個攝像頭拍到了她?!?/br>而那個攝像頭捕捉到的仍然只有沙春一個人。11點37分,沙春像橫穿馬路時一樣背著包跑動,像是急切地要去做一件事,或者見什么人。“兇手就藏在某個監(jiān)控死角,埋尸處很有可能就是第一現(xiàn)場?!泵魉¢]眼思考——沙春是被人引誘到演藝集團,那人是以什么方式引誘?沙春的通訊記錄并無可疑之處,精神狀態(tài)也看不出不正常,不像已經(jīng)被cao控。演藝集團遠在南城區(qū)邊緣,看沙春的裝扮,很可能是離開江南劇院之后,就打車前往。明恕說:“找到這位出租車司機?!?/br>出租車司機姓李,五十多歲,面相憨厚,因為剛跑了夜班,看上去比較萎靡。“我記得她。”李師傅說:“她在華彩中路上了我的車,當時是10點40分。她說她要去演藝集團的新樓,我本來不想去,因為那兒太偏僻了,回程我拉不到客人。她說支付雙倍的車錢,我才同意載她?!?/br>“她在路上有沒有什么讓你覺得特別的舉動?”明恕問。李師傅想了一會兒,“沒有吧。她坐在后面,不怎么說話。我每次看后視鏡,都看到她在看窗外。我跑十幾年車了,她這樣的乘客我見得太多,沒什么特別的。不過她特別大方就是了。從華彩中路到演藝集團,單程跑了接近九十塊錢,來回就是接近一百八。她給我兩百,我正在找補,她就說不用找了?!?/br>李師傅離開后,明恕打開地圖,“華彩中路離江南劇院北門步行只需要十分鐘,但沙春9點52分從西門離開,10點40分左右才上出租車。中間空出的接近一個小時,她在哪里,在干什么?”徐椿說:“江南劇院周圍的監(jiān)控不少,卻沒有一個拍到她,她是在刻意躲避監(jiān)控嗎?”“華彩中路最近在搞拆遷,是江南劇院附近唯一缺少攝像頭的地方。沙春要去華彩中路,卻不從更近的北門離開,反倒走西門,是想繞一個圈子?下車時,她不走演藝集團東側(cè)的正門,反倒從西側(cè)的荒地穿進去。還有,她用現(xiàn)金支付——看她以前的消費記錄,她是習慣用微信支付的?!?/br>徐椿饒頭,“太古怪了?!?/br>明恕面色一沉,“她做的這一切,都像是在給兇手打掩護?!?/br>第47章無休(07)沙春的母親雍歡姍姍來遲。這位端莊的婦人身著黑色套裙,手提包與耳飾也是黑色的,看上去極為肅穆。可這種肅穆卻精致而冷硬。明恕不在局里,在問詢室面對雍歡的是蕭遇安。幾名目睹雍歡進入問詢室的警員站在走廊上,都有些驚訝。親生女兒被人殺害,雍歡的頭發(fā)卻盤得一絲不亂,臉上化著淡淡的妝,眼中的沉重很難說是因為悲哀。蕭遇安打量著雍歡,卻并不意外。他見過太多被害人家屬,哭天搶地的有,沉默失神的有,發(fā)瘋發(fā)狂的有,像雍歡這樣冷靜的,其實也不少。父母與子女之間,歸根到底還是得各走各的人生,只是有的家庭捆綁得緊,而有的家庭過著過著就散了。緊有緊的矛盾,散也有散的不幸,誰都沒有立場以自己的選擇來非議對方的人生。“我不了解沙春現(xiàn)在的生活。”雍歡聲音有些沙啞,結(jié)合她泛紅的雙眼,應當是不久前哭過,但這份為人母的失落顯然十分克制,“她對我和她父親一直有怨,認為我們不應當在她尚未成年時就離婚。高中時,她就不和我住在一起了,寒暑假也不回家。上大學之后,她和我的聯(lián)系就更少?!?/br>蕭遇安問:“你們上次見面是什么時候?”雍歡大約早就預料到這個問題,回答得很快,“三年前的四月。我現(xiàn)在的先生來冬鄴市談生意,我隨行。對方請我們看民樂演出,那場演出沙春也在?!?/br>蕭遇安說:“居然是這種場合?”“很可笑吧?”雍歡苦笑,“我和沙春的母子關系很畸形。她不喜歡我,我對她……其實也沒有太多感情。我更在意的是我自己的生活。那次演出之前,我們就有一年多沒有見面了,每次見面也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不歡而散。我有時問她‘有沒有合適的人’,她就說在她需要我的時候,我沒有管過她,那么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不需要我的關心,我又有什么資格再去過問她的事?”雍歡嘆了口氣,又道:“其實如果知道她會參加演出,我可能就不會去了。演出之后我先生說這也算是緣分,不如一起吃個飯。結(jié)果那頓飯吃了還不如不吃?!?/br>“怎么說?”蕭遇安問。雍歡搖搖頭,“她根本不想見到我們,菜剛上桌,她沒吃兩口,就說有事要離開。我追問是什么事,她說她約了同事一起練二胡。你說,這借口傷不傷人?”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