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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答應(yīng)了,還答應(yīng)得特別高興。想也對,冉合那皮囊還算過得去,楊雁睡他不虧??上А?/br>陳茜低下頭,過了半分鐘才接著道:“我本來計劃再過段時間就把這件事爆出來,沒想到出了沙春那事?!?/br>明恕說:“那天在局里,你‘演技’不錯?!?/br>陳茜的神色忽然黯然下去,“我練習了很久,沒想到得在刑警面前展示。我沒有想過害死他,我只是想與他離婚,將他趕出冬鄴市,讓他再也不能影響我的生活。你們要怪就怪沙春,如果不是沙春的死鬧得那么厲害,演藝集團所有人都知道冉合帶頭霸凌沙春,他……他不會想不開自殺?!?/br>明恕嘆了口氣,“在你心里,冉合還挺善良。”陳茜一怔,“什么意思?”“你認為冉合會對沙春的死感到歉疚,不就是相信他心里還有那么點兒善良嗎?”明恕說:“你想錯了,他那些歉疚,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他跳樓,是因為失去了家庭和工作,他從農(nóng)村跳出來,終于在城市里有了棲身之地,他改變了自己和家人的命運——這是最令他驕傲的事?,F(xiàn)在這一切,全部毀于一旦,他從擁有一切變得一無所有。他接受不了,于是選擇了自殺?!?/br>陳茜雙目睜得極大。“也許你想過冉合會死?!泵魉∑鹕?,“但是你不在乎?!?/br>“我沒有……”陳茜緊緊抱住頭,聲音變得嘶啞,“我沒有!”查流言的源頭向來不是一件輕松的事,尤其是“沙春鬼魂”這種怪力亂神的流言。民樂部乃至整個演藝集團傳得沸沸揚揚,幾乎每個人都在議論。“我真的聽到哭聲了?!眳涡朗敲駱凡康男姓?,前幾天晚上留下來加班,整層樓只有她和另外兩名行政員工,“就在我們那層樓的衛(wèi)生間。當時我嚇得半死,根本不敢出來?!?/br>民樂部的人會相信是沙春在哭泣,重案組卻絕對不會相信。明恕當即讓查監(jiān)控,但在呂欣進入衛(wèi)生間的前后時間段,最靠近衛(wèi)生間的監(jiān)控,以及稍遠的監(jiān)控都未拍到任何形跡可疑的人。方遠航說,“師傅,這些監(jiān)控全部都有盲區(qū)。只要知道盲區(qū)在哪里,就能夠避開?!?/br>“嗯?!泵魉∠仁嵌⒅O(jiān)控,又看了看整層樓的布局,沉聲道:“查其他監(jiān)控。這人有反偵查意識,知道走監(jiān)控的死角,但TA未必知道,能夠拍下TA的并非只有衛(wèi)生間附近的監(jiān)控。”“明隊!”周愿忽然叫道:“來看這里!”演藝集團新樓設(shè)計獨特,頗有藝術(shù)感,利用鏡子、玻璃的組合營造出廣闊、光明感。位于環(huán)繞走廊的4號攝像頭提供的畫面里,被黑夜變成鏡子的落地窗中,有個身穿白色輕紗演出服的女人,在呂欣進入衛(wèi)生間之前,緩步向衛(wèi)生間的方向走去。那套白色輕紗演出服,正是沙春最后一次登場時,所穿的衣服。第54章無休(14)“雖然知道是裝神弄鬼,但這角度看著也太詭異了?!狈竭h航原地跳了幾下,以示抖落一地雞皮疙瘩,“而且這還是晚上,近處的監(jiān)控屁都沒拍到,倒是被遠處的監(jiān)控拍到了玻璃里的影子,簡直就是恐怖片里的經(jīng)典鏡頭——鬼rou眼看不到,鏡子里卻能照出來!我去去去,幸好這是在查案。”不怪方遠航反應(yīng)太大,那“女鬼”從玻璃里“飄過”的畫面著實可怕。大晚上的,誰會穿成這樣?而且“女鬼”頭發(fā)很長,半低著頭,一頭青絲遮住了大半張臉,露在外面的皮膚慘白泛青。明恕讓周愿對畫面進行精細化處理,可受角度和玻璃影響,即便將影子的面部放到最大,清晰度調(diào)到最高,也辨認不出到底是誰。方遠航幾乎將臉湊到了顯示屏前,“這人明顯就是在假扮沙春吧,呂欣只是聽到了她的哭聲,如果看到了她的背影,會不會直接嚇暈過去?。窟@女人也太兇悍了。”“不一定是女人?!笔捰霭舱f:“仔細看,民樂部沒有個子這么高的女人。而且TA的頭發(fā)太長了,這種長度的頭發(fā),大概率是假發(fā)?!?/br>“那集團其他部門呢?”明恕說,“沙春在民樂部沒有朋友,這跟利益、競爭也有一定關(guān)系?!?/br>“到底是不是演藝集團的人,現(xiàn)在還不好下結(jié)論?!笔捰霭脖П?,“我們此前的假設(shè),是撒播靈異傳聞的人正是幫助沙春‘自殺’的人?,F(xiàn)在監(jiān)控里的這個人一定是沙春的同事嗎?不見得,我們連人都看不清楚,更別說這身衣服。夜里外來者很容易進入園區(qū),乃至新樓內(nèi)部,提前定制一套輕紗演出服也不難?!?/br>明恕吸了口氣,撐著下巴沒說話。“不過就這人的行為來看,我認為TA是民樂部員工的可能性更大?!笔捰霭惨皇种г谧郎?,另一只扶在明恕的椅背上,反復看著監(jiān)控,“這層樓的攝像頭不少,TA卻能夠全部避開,說明TA熟悉攝像頭的位置以及盲區(qū)。被拍到影子是TA預料不到的事,普通人確實也考慮不到影子的問題。如果TA是一名外來者,TA很難在眾目睽睽下將全部盲區(qū)摸清楚。”蕭遇安頓了下,又道:“再說演藝集團的其他員工。新樓每層樓的布局都不一樣,上下樓的盲區(qū)不等于是這層樓的盲區(qū),TA如果是其他部門的人,前來熟悉情況同樣容易暴露自己?!?/br>明恕自言自語,“但假如真是民樂部的人,這人會是誰?”存放男女演出服的房間在小型演出廳旁邊,明恕說:“還是先看看演出服有沒有少吧。就算沒有少,如果這人偷拿過演出服,應(yīng)該會留下痕跡?!?/br>經(jīng)過清點,演出服果然少了一件,而且是誰都沒有穿過的最大號。明恕找來韓茗茗,問為什么會訂制這么一件和所有女性員工的體型都不符的演出服。“這件其實就是給男員工訂的。”韓茗茗無精打采,臉上全是倦容,仿佛已經(jīng)被這連日的風波給擊垮。方遠航好奇,“你們民樂部還興‘反串’?”“這倒不是?!表n茗茗搖頭,“男員工服裝區(qū)那邊其實也有幾件是給女員工訂制的。我們有時演出時人數(shù)不對,需要視情況男扮女裝或者女扮男裝?!?/br>明恕立即問:“樂團里男扮女裝扮得最好的是誰?”他這么問,是有根據(jù)的。玻璃里的那個影子雖然模糊,但從走路的姿勢看得出,很有女性的韻味。女裝人人都能穿,可穿得像女人,穿出女人味,卻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做到。剛看到監(jiān)控畫面時,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此人是女人。這并非是觀察不到位,恰恰是因為觀察太到位了,TA走路的方式、氣勢,都和女人無異。明恕自問就算穿上裙子戴上假發(fā),也走不出這種古裝女子的氣韻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