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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像被拿捏到痛處似的,之后一直到市局,都啞口無言。重案組,問詢室。“你是怎么認識趙思雁?”明恕問。何逸低著頭,半天才說:“我不認識這個人。”明恕食指在桌上敲了敲,“沒必要撒這種謊吧?‘林深有鹿’的監(jiān)控,還有你和趙思雁的通訊記錄都證明,你們不僅認識,還產(chǎn)生過糾紛?!?/br>何逸著急道:“但那件事不是早就過去了嗎?難道她現(xiàn)在又報案說我sao擾她?可是當時已經(jīng)解決了啊!”明恕問:“‘那件事’是什么事?”何逸像沒聽到似的,急切地辯解,“對,我是追過她,但我只是追她,沒對她做過別的事。倒是她,叫人來打我,這才是犯法了吧?挨打的是我,就算現(xiàn)在她惡人先告狀,你們也不該來調(diào)查我吧?”明恕瞇了瞇眼,“你認為我是因為趙思雁報案,才將你帶到這里來?”何逸問:“不然還能因為什么?我發(fā)誓,她和她那個朋友找人警告我之后,我再也沒有靠近過她!”明恕忽然說:“她們已經(jīng)死了。”何逸像是宕機了一般,愣了幾秒才道:“死了?誰死了?”明恕緊盯著何逸,緩緩道:“趙思雁,呂晨。”何逸張著嘴,瞳光幾乎凝固在眼中,驚訝至極的表情。又過了大約半分鐘,他猛地站起,唾沫從嘴中噴出,“你們以為是我殺了她們???”“坐下?!泵魉”荛_了那些險些濺到臉上的口水星子,耐心道:“現(xiàn)在回答我?guī)讉€問題。第一,10月13號,你在哪里?”何逸情緒極為亢奮,完全聽不進去,“絕對不是我!我怎么可能殺人?你們搞錯了,我要回去!你們相信我,當初她們打我,威脅我,我他媽連警都不敢報,怎么敢殺人?”第87章為善(07)明恕被吼得耳膜一陣痛,眼神一凜,語氣也加重幾分,“坐下!”何逸發(fā)著抖,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聲音竟是摻雜著幾分委屈,“真的,真的不是我。如果不是你剛才告訴我,我都不知道她們已經(jīng)……”“那你就好好交待一下,10月13號,你在哪里?在做什么?”明恕說:“還有你們認識、產(chǎn)生糾紛的始末!”據(jù)何逸交待,今年6月,他在“林深見鹿”遇到了服務員“蘭蘭”,覺得“蘭蘭”身上有種和其他服務員不一樣的氣質(zhì),很干凈,還有種學生妹的書卷氣。他對“蘭蘭”一見鐘情,萌生了追求“蘭蘭”的心思。“林深見鹿”有一個規(guī)定,所有員工的真實身份對客人保密。何逸覺得自己是真心喜歡“蘭蘭”,想和“蘭蘭”結婚,所以就跟領班、經(jīng)理打聽“蘭蘭”的本名。但酒吧的每個人都遵守規(guī)定,無論何逸怎么問,都沒人說出“蘭蘭”的真實身份。而這事沒多久就被調(diào)酒師“路易”得知。“路易”這名字聽上去是個男人,其實是個短發(fā)美女。“路易”與“蘭蘭”關系要好,前者穿著制服往吧臺里一站,給人感覺特別“颯”,后者則是大多數(shù)男人眼中的正統(tǒng)小美女。打聽不到“蘭蘭”的本名,何逸就只能通過不斷接近“蘭蘭”的方式刷存在感。他幾乎每天都到“林深見鹿”消費,指明要“蘭蘭”送酒送果盤,還不斷給“蘭蘭”送花和別的禮物,工資基本上都花在了追求“蘭蘭”上。7月,何逸摸清了“蘭蘭”的兼職天數(shù),開始在“蘭蘭”下班后悄悄跟蹤“蘭蘭”。“蘭蘭”和“路易”總是一起下班,看上去十分親密。一開始時,何逸忌憚“路易”,幾次跟蹤都半途而廢。后來發(fā)現(xiàn)這兩個女孩警惕心很弱,走夜路時從來不會往后面瞧,于是就跟蹤得越發(fā)大膽。不久,何逸得知,“蘭蘭”是冬鄴大學紫驕分校區(qū)公共管理學院的研二學生,真名“趙思雁”,而那位“路易”是她的同學,真名“呂晨”,兩人都只有24歲,且是富裕人家的孩子。何逸對趙思雁的研究生身份和家庭背景非常滿意,本著結婚的目的對趙思雁窮追猛打,但趙思雁始終不接受,還對他跟蹤自己、調(diào)查自己一事非常不滿。他不斷向趙思雁解釋,說自己不是壞人,有正經(jīng)工作,是個人人羨慕的公務員,將來一定能給趙思雁體面幸福的生活。趙思雁不接受,還說自己有戀人了。何逸追問戀人是誰,呂晨忽然站出來,一把摟住趙思雁,說:“是我。”何逸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話,更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事。趙思雁和呂晨都是女人,兩個女人怎么能在一起?呂晨讓何逸滾,說今后若是再敢來sao擾趙思雁,就別怪她不客氣。何逸雖然有些怵呂晨,但呂晨畢竟是個女人,他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難道還能被一個小娘們兒給嚇到?有這層心理暗示,何逸就沒把呂晨的話當回事,消停幾天后繼續(xù)去“林深見鹿”給趙思雁送禮物,見不到面時就接連打電話發(fā)信息。他認為,追女人就是要會磨。哪個女人經(jīng)得住磨呢?只要自己再堅持一下,趙思雁這小美女遲早是給自己端茶送水的小媳婦。但呂晨用行動告訴他,他這是在做夢!9月2號晚上,何逸在離開酒吧之后被一群人拖到了背街里,呂晨就在那里等著他。被打之后,何逸向呂晨保證,再也不出現(xiàn)在趙思雁面前,還當著呂晨的面,刪掉了趙思雁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不過對于10月13日的去向,何逸卻說不清楚。文化局工作輕松,加班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有時甚至只用上半天班。13號下午,何逸做完了手里的事,就打卡下班,自稱回到位于西城區(qū)丹楓家園的家中,此后再未外出。“我真的回家了,哪里都沒去。而且呂晨打我那天,我凌晨就進了醫(yī)院?!焙我菡f:“不信你們可以去查我的就醫(yī)記錄!”明恕問:“被呂晨找來的人毆打之后,你再也沒有去找過趙思雁?”“我哪敢???”何逸又怕又氣,“呂晨還威脅我,說如果我不聽話,就告訴我的同事和領導,說我在酒吧sao擾女研究生。如果這件事被我單位的人知道了,我在體制里就再也混不下去了!”“你知不知道呂晨找來的是什么人?”“還不都是些混混!呂晨自己就是個小太妹,那些人都是她的兄弟!”呂晨是個小太妹,有一幫混混兄弟?這倒是一條新線索。不過明恕認真想了想,又覺得那些毆打何逸的人多半只是呂晨花錢雇來的。因為呂晨和趙思雁近期的通訊和上網(wǎng)記錄技偵那邊已經(jīng)查過了,她們并沒有與所謂的社會混子聯(lián)系。呂晨看上去不學無術,實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