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2
書迷正在閱讀:校霸心上小奶糕、師兄他會讀心、扮演刀子精的365天、審神者片翼天使、中病毒的賈先生、撩不動,告辭、我死后成了渣攻的心尖寵、穿成落魄少爺后我發(fā)財了、夏日戀愛、我的戀愛求助帖被暗戀對象發(fā)現(xiàn)了
蕭遇安這人有種本事,前一秒還在說著情侶間曖昧溫柔的話,下一秒就能以上司對下屬的態(tài)度發(fā)號施令。明恕其實很喜歡蕭遇安威嚴起來的樣子。他一直在追趕蕭遇安,蕭遇安當了警察,他便也要當警察,但這種追趕并不是以超越為目的,他甚至不需要追上蕭遇安。他要蕭遇安始終在他前方。楚信的手術在B國進行,在別國查案阻礙太多,蕭遇安衡量一番,決定暫時不派人去B國,而是將重點放在白虹一家與楚家上。秦安強出生在農(nóng)村,后來離開農(nóng)村,來到冬鄴市打拼,是老家唯一一個“混出頭”的人,有了以過去的眼光看,令人羨慕的工作,娶到了城里的媳婦。白虹是城里人,這一點與秦安強不一樣。不同的成長環(huán)境能給人不同的影響,就秦安強和白虹來說,秦安強在冬鄴市的交際圈僅限于齒輪廠的工友,而白虹則必然有別的朋友。秦英被養(yǎng)在秦家,秦家的家庭成員都知道,秦英是被領養(yǎng)的,而秦安強和白虹對外卻說,秦英是之前放在老家的親兒子。真相不管是哪一個,為了秦英著想,作為家長,秦安強和白虹都應該去給秦英上戶口。不上戶口,要么因為無法上戶口,要么因為有人主觀不希望將秦英的戶口上在秦家。根據(jù)隆成路街道派出所提供的信息,足以判斷,當年秦家根本沒有給秦英上戶口的打算,那么前一種可能就可以排除。將秦英看做家中的一份子,善待秦英,卻不給秦英一個正式的身份,是否是因為對知情者來說,秦英只是暫時居住在秦家?將來,當某種危險過去之后,秦英會回到他真正的父母身邊?這能夠解釋,秦安強和白虹為什么會更加照顧秦英,而這種照顧看在年少的秦雄眼中成了偏袒。秦安強在冬鄴市沒有多少關系網(wǎng),秦英的生母很可能與白虹交誼匪淺,并且在至少二十一年前,就已經(jīng)亡故。白虹如果還活著,現(xiàn)在已經(jīng)七旬高齡,故友、親人多已亡故,查塵封幾十年的往事難度頗大,但并非是無處下腳。重案組經(jīng)過細致走訪,找到了白虹年輕時就讀于女子職業(yè)學校的同窗,汪籌敏。那年頭,讀書的女性是少數(shù),白虹的同窗里,如今還在世的,警方還能找到的,就只有汪籌敏一人了。老婦白發(fā)蒼蒼,肩上搭著披肩,皺紋滿面,卻有種遮不住的書卷氣。退休之前,她在一所高中任教。蕭遇安親自來到她家中,向她打聽白虹年輕時的事。“虹姐走得早,那年我在國外進修,沒能見上她最后一面。”汪籌敏語速緩慢,說著松弛的眼尾漸漸彎起來,“我現(xiàn)在都記得,我們在學堂念書的情形。虹姐啊,對我們這些年紀小的格外照顧,是我們的大姐?!?/br>以前的女子學校和現(xiàn)在的初高中有很大的差別,會送女兒去讀書的家長不多,勉強湊出一個班,學生之間年齡差距很大。照汪籌敏的意思,白虹就是這個班上年紀最大的女生之一。蕭遇安問:“您這兒還留著過去的照片嗎?”此前,重案組在秦家的老房搜查過,大約是為了清除一切與秦英有關的東西,秦雄和黃匯將家里的老物件兒處理得干干凈凈,白虹的私人物品也沒有留下。“有的?!蓖艋I敏站起來,往書房走去。蕭遇安跟在她身后,見她費力地向書架上方伸手,立即上前將一本厚厚的相冊拿了下來。“謝謝?!蓖艋I敏一頁一頁地翻,即便那一頁沒有白虹的照片,仍舊會停留片刻。蕭遇安沒有催促,陪著瀏覽,發(fā)現(xiàn)夾在這本相冊里的全是老照片,照片里幾乎都是年輕的姑娘,她們擺著頗有時代氣息的姿勢,每個人都笑得十分開懷。“這就是虹姐,還有這張,這張。”汪籌敏干瘦的手指在相冊上左右點著,“這一張是我們的集體照?!?/br>“我看看?!笔捰霭材眠^相冊,視線迅速在與白虹有關的照片上掃過。相冊的后半部分,白虹的照片不少。這是汪籌敏的相冊,照片的主人公當然是汪籌敏,所以白虹的合照者里,最多的是汪籌敏。除開汪籌敏,蕭遇安注意到一個甜美漂亮的女孩。許多張有白虹的照片,也有這個女孩。而在班級合影中,她與白虹也是站在一起,看得出兩人關系非同一般。蕭遇安問:“這位是?”汪籌敏撥弄著老花眼鏡,“她叫林喜,是我們班上最漂亮、成績最好、家境也最好的姑娘。對了,虹姐和她關系最好?!?/br>“看出來了。”蕭遇安問:“您剛才說她家境好,是怎么個好法?您知道她畢業(yè)之后的情況嗎?”“她父親是做官的,我們以前笑她是‘官家小姐’?!蓖艋I敏回憶許久,“后來……我不記得她畢業(yè)后做什么去了,就記得一件事,她是我們這些同窗里,走得最早的。三十多歲時,人就沒了?!?/br>蕭遇安說:“是病逝?”汪籌敏搖搖頭,“我聽說,是自殺。”方遠航對明恕將自己丟在冬鄴市相當不滿,每天堅持“sao擾”明恕,問徒弟哪里不好了,為什么去靜歷市不帶徒弟帶副隊。現(xiàn)下被蕭遇安安排了任務,方遠航本來興沖沖的,得知任務內(nèi)容后卻很是納悶。為什么要查白虹的同學?這個同學多年前自殺了,與現(xiàn)在手頭這些棘手得要死的案子有什么關系?不過嘀咕歸嘀咕,方遠航一旦工作起來,認真的勁頭不輸重案組任何人,很快在戶籍部門的協(xié)助下,核實了林喜的身份。如汪籌敏所說,林喜的父親確實曾經(jīng)為官,但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官。林喜二十多歲時嫁給一個名叫“郭用”的男人,兩人育有一子,取名郭平安,后來被人偷走了。林喜因此報警,派出所還留有當時的記錄。這個小孩一直沒有被找到。林喜三十多歲時自殺,未留下遺書。而在自殺之前,她并未被診斷出患有任何無法治愈的疾病。她的丈夫郭用則是在兩年后車禍離世。林家與郭家的同輩親戚,現(xiàn)在只剩下郭用的meimei郭善眸。郭善眸年齡與汪籌敏相差無幾,都到了知天命的時候,本應淡定豁達,蕭遇安卻在她眼中看到畏懼、不安、驚慌。“你兄長家小孩丟失的事,您還記得多少?”蕭遇安盯著郭善眸的眼睛,“郭平安,您的侄子?!?/br>聽到這個名字,郭善眸的反應可以用夸張來形容,滿臉的皺紋像被人用手捏緊了一般。“我不清楚?!惫祈曇舭l(fā)顫,接連搖頭,“我和他們家走得不算近?!?/br>“是嗎?”蕭遇安說:“您很緊張?”郭善眸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