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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技術遠不能與現(xiàn)在相提并論,服道化就更不用說,單說演技本身,現(xiàn)在的一致論調雖然是夸獎老一輩演員演技好、敬業(yè),但實際上,老一輩里也有演技浮夸的、虛假的,也有極不敬業(yè)的。但牟海淵至少在演戲上,不算一個庸人。明恕很想當面問問他——就像審問每一個犯罪嫌疑人一樣——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為什么走上了這一條路?人一死,很多秘密就被帶進了墳墓。警方現(xiàn)階段掌握的證據(jù),已經(jīng)能夠清晰地捋出牟海淵的作案動機以及手法,可是無法聽到牟海淵親口認罪,到底還是感覺缺少些什么。海鏡寺里真正的窺塵大師是牟海峰,牟海淵是怎么找到他?牟海淵什么時候知道自己的弟弟在海鏡寺出家為僧?既然知道了,為什么要等到窺塵即將去世時,才去見一面?這些都找不到答案了。手中的遙控器掉在地毯上,明恕側臥著,剛吹干的頭發(fā)松散地搭在臉上。他是夏天從特別行動隊回到重案組的,一轉眼就已經(jīng)到了冬天,中間雖然也休息過幾日,但忙碌的日子顯然更多。想起來時,半年一年也就這么匆匆過去。城市越大,治安就越好,可人的基數(shù)也越大,有人的地方就有罪惡。像冬鄴市這種地方,別說是重案組,就是其他刑警中隊也少有輕松的日子。明恕只管重案組,而蕭遇安管的是整個刑偵局,還要兼顧各個分局的事,壓在肩上的擔子自然比明恕更重。處理完手上的事,蕭遇安從書房出來,在看到明恕的一刻,眼神頓時溫柔下來,在客廳暖色調的光芒里,像一片遼闊又平靜的大海。不過大海再平靜,海面一下總是有起伏的暗涌。那是海的心動。蕭遇安走到沙發(fā)邊,先是彎腰,然后索性坐在地毯上,低頭看著明恕。明恕沒有睡得太深,察覺到蕭遇安來了,就醒了過來。蕭遇安的手撥開他的頭發(fā),“進屋去睡?!?/br>明恕醒了會兒神,樂了,“蕭哥哥。”蕭遇安眼中的笑意更濃。明恕這時卻改口,“渣哥哥?!?/br>蕭遇安握著他的腳晃了晃,“哪兒渣?”“我在拿到那一把狼人牌之前,被邢老師連殺三把?!泵魉⊙鹋溃骸捌渲幸话眩闶桥?,但沒有救我?!?/br>蕭遇安說:“當時預言家沒有亮牌,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預言家,唯一一瓶解藥我得留給預言家?!?/br>明恕不聽不聽,“還有一把,你是邢老師的狼隊友!他殺我,你同意了!”蕭遇安說:“我沒有理由阻止他們?!?/br>明恕雙手抱在胸前,哼了聲,“后來我好不容易拿到狼人牌,你還號召所有人把我票出去!連著好幾把我都沒有游戲體驗!”“我是預言家,我必須為好人陣營著想。”蕭遇安溫聲寬慰,即便明恕此時的憤怒是和他鬧著玩兒,他也耐心地配合。明恕將腳收回來,盤在沙發(fā)上,“你看樂然。他可護著沈隊了。”蕭遇安笑,“所以他第一輪就暴露了?!?/br>明?。骸啊@倒是?!?/br>兩人一人坐在沙發(fā)上,一人坐在地毯上,自然有個高低差別。蕭遇安往后一仰,雙手撐在身后,等著明恕接下去的話。“渣哥哥。”明恕自己都被這個幼稚的稱呼逗笑了。蕭遇安卻穩(wěn)著,“嗯?”“我得渣回來?!泵魉⌒蛄?,清了清嗓子道。“你想怎么渣回來?”“我白天只拿了一次狼人牌,還第一輪就被你票出去了,狼人我沒當過癮?!?/br>蕭遇安半瞇著眼:“所以?”明恕忽然環(huán)住蕭遇安的脖子,“所以我得在今晚補回來!今晚我還是狼人!”蕭遇安在他背上拍了兩下,“準了?!?/br>同一片夜幕下,有人在玩另類狼人游戲,有人在酒吧里放浪形骸。其實從“風波”密室俱樂部離開之后,并沒有多少人和方遠航去酒吧玩,一邊走一邊散,最后真進了酒吧大門的只剩下方遠航和肖滿。方遠航嘆氣,“兄弟,還是你夠兄弟,平時最愛懟我,現(xiàn)在就你一個陪我?!?/br>肖滿不屑道:“陪你個頭,我是自己想喝酒了?!?/br>兩人互相擠兌著在酒吧里穿梭,都坐到吧臺上了,才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勁。那邊卡座里怎么有兩個男的正在kiss啊?那邊舞池里那兩個男的在干什么?一時間,方遠航覺得自己這雙明亮的直男之眼都快要瞎了。“臥槽!”肖滿故意遠離方遠航,“兄弟,你基?”“你他媽才基!”方遠航這才想起,給自己安利這家酒吧的是于大龍那個基佬!這他媽是個基佬酒吧!肖滿抄起手,“你不基你來這兒?”方遠航說:“你不基你不也來這兒了?”肖滿給整笑了,“我這不是中了你的邪,被你騙到這兒來的嗎?我怎么知道這兒是個基佬酒吧?”“我也是中了別人的邪啊!”方遠航說:“于大龍你知道吧,他說這兒的酒好喝,我才想過來試試的!”肖滿絲毫不給面子,“那個小基佬啊,他說這兒的屎好吃,你吃不吃!”方遠航:“……”肖滿看著方遠航舉起的手,“喲,警察要毆打人民群眾了?”“算了,我能控制住我自己。”方遠航拍拍自己的手,“就算我真打了,打的也不是人民群眾?!?/br>“那你就是襲警了。”肖滿開完玩笑,“來都來了,換一家麻煩,就在這兒喝吧?!?/br>方遠航有些吃驚,“你一個直男,坐這里不覺得不自在?”“這有什么?”肖滿說:“喝酒而已,在哪兒喝不是喝?我不信你心里沒那想法,那些小基佬還能強迫你干些什么?!?/br>方遠航想了想,覺得這話在理,于是也心安理得地坐下來,和肖滿一塊兒點了酒和果盤。肖滿還真是來喝酒的,目不斜視,喝完一杯又一杯。“你別是受了什么打擊吧?”方遠航說:“借酒澆愁?”肖滿端著酒杯,“我這是合理給自己施壓?!?/br>方遠航在重案組待了也快兩年了,工作上跟肖滿熟得很,但像今天這樣單獨出來喝酒還是頭一遭。男人的嘴,一旦喝了酒就把不住。肖滿平時嘴賤,和誰說話都要嗆兩句,連明恕都不放過,看著多瀟灑一人,如今聊得深入了,方遠航才發(fā)現(xiàn),肖滿其實往肩上扛了很重的壓力。痕檢那邊以前有兩個經(jīng)驗豐富的老痕檢師,今年一個退了,一個生病,肖滿嘴上從來不抱怨,干脆地把擔子挑起來,重案組哪里需要痕檢師,肖滿就去哪里,出了成果馬上奔赴下一個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