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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明恕轉(zhuǎn)向周愿,“梁小軍沒有告訴曹芝丫,他即將去做的事?”“現(xiàn)在能夠查到的痕跡只有這些?!敝茉刚f:“蹊蹺的是,在梁小軍遇害之后,曹芝丫也失蹤了。她本來在海州市打工,但手機號碼、社交賬號已經(jīng)有兩年沒有使用過?!?/br>“師傅!”方遠(yuǎn)航說:“假如曹芝丫知道梁小軍身上發(fā)生的事,那她有可能為梁小軍復(fù)仇!”周愿不太贊同:“曹芝丫做得到這一步嗎?”“不要小看小時候的欺凌給一個人造成的影響?!狈竭h(yuǎn)航說:“如果沒有梁小軍,曹芝丫當(dāng)年可能就毀了。在她心里,梁小軍是最重要的人也說不定?!?/br>明恕給留在冬鄴市的易飛打去電話。易飛再次審問周杉。“曹芝丫?”周杉想了一會兒,“這是誰?”易飛說:“別裝糊涂。你既然對受害者們的背景了如指掌,怎么會不知道曹芝丫?”周杉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與刑警們打交道,比剛被帶到刑偵局時放松了許多,“我對受害者了如指掌,但并不是對他們周圍的人了如指掌啊?!?/br>易飛將曹芝丫的照片放在桌上,“她是梁小軍的朋友。”看到照片,周杉才想起來,“原來是她。她與梁小軍聯(lián)系過,梁小軍很喜歡她,想追他,所以我順帶著也查過她?!?/br>易飛說:“查到了什么?”“就一個普通的打工妹?!敝苌颊f:“沒別的?!?/br>易飛又道:“梁小軍遇害之后,你和賀煬沒有對她動手?”周杉一臉莫名,“為什么要對她動手?”易飛說:“因為她知道發(fā)生在梁小軍身上的事?!?/br>周杉一怔,很快搖頭,“你在詐我。你認(rèn)為曹芝丫被我滅口?”從審訊室出來后,易飛立即給明恕回電。“所以曹芝丫的失蹤并不是周杉造成。”明恕站在敘山市的夜色里,手指夾著一根燃到一半的香煙,輕吁了一口氣。易飛說:“周杉認(rèn)為,曹芝丫只是個威脅不了任何人的打工妹。這樣吧,我去一趟海州市?,F(xiàn)在也不好說她是不是失蹤了,萬一人還在呢?”祿川市。就在冬鄴市警方積極核查賀煬游戲的受害者時,祿川市刑偵支隊也在調(diào)查賀煬失蹤一案。這兩個案子的調(diào)查幾乎是互不干擾地進(jìn)行。賀煬失蹤到底和峰途集團(tuán)派系爭斗有關(guān),還是與復(fù)仇有關(guān),祿川市刑偵支隊隊長楊競認(rèn)為前者的可能性更高。賀煬是賀召川一派的重要成員,一旦他出事,對賀國州來說是利好一樁。像峰途集團(tuán)這種龐然大物,動起來很麻煩。但楊競有魄力,硬扛著各方壓力將峰途集團(tuán)查了個底朝天。案發(fā)之后,峰途集團(tuán)總部每天都有警察前來,先是賀國州一派的中層被帶走調(diào)查,最后連賀國州本人也沒能逃過。DNA檢驗結(jié)果顯示,賀煬果然不是賀國州的親生兒子,賀煬的真正父親正是人們猜測的賀召川。賀國州承認(rèn)對賀煬抱有恨意,但否認(rèn)與賀煬的失蹤有關(guān)。明恕來到祿川市刑偵支隊時,楊競剛從局長辦公室出來,顯然是挨了訓(xùn),臉色很不好看。峰途集團(tuán)是祿川市的上稅大戶,任誰遇到了都得照顧,楊競卻把峰途的老總都“請”到局里來了,還打算徹查賀國州的關(guān)系網(wǎng)。壓力一層層壓下來,局長也沒有辦法,只得警告楊競,讓他消停點兒。明恕沖楊競招了招手,楊競在看清來人后,臉上的慍氣瞬間淡去不少,大步走來,“喲,露露來了?!?/br>明?。骸啊?/br>楊競是明恕的大學(xué)同學(xué),念書時就剛烈得不行,正義感極強,如今看來,還是老樣子。當(dāng)時的同學(xué)來自全國各地,寢室一個兄弟將“明恕”認(rèn)成了“明怒”,加上這位仁兄來自分不清前鼻音后鼻音的地方,“NU”和“LU”同音,“明NU”說久了,就有人給明恕起外號,叫“露露”,理由還很充分,?;ǖ拿掷镉袀€“露”,明恕這校草的名字里也得有個“露”。轉(zhuǎn)眼畢業(yè)多年,明恕都快忘記這個奇葩外號了。方遠(yuǎn)航好奇,“師傅,為什么叫你‘露露’?”明恕咳了聲,不搭理徒弟。方遠(yuǎn)航心想,我?guī)煾悼烧媸莻€寶藏男孩,又是小明,又是露露,說不定還有我不知道的外號!警察里有種說法——同學(xué)會都是在聯(lián)合查案時順便開一開。明恕和楊競連寒暄都省去了,直接說起案子。明恕跑這一趟,主要是想知道祿川市警方對峰途集團(tuán)查到了什么程度,這直接關(guān)系到他與蕭遇安“第三方”假設(shè)是否成立。就楊競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賀煬失蹤并不是峰途集團(tuán)內(nèi)部某人所為。但楊競并不死心,“我還是得查下去,對了露露……”明恕說:“換個詞,別這么幼稚。”楊競笑,“你別有偶像包袱好嗎?你們叫了我多少年‘靜靜’,我有不高興嗎?”明恕說:“這是一件值得得意的事?”楊競往胸口一拍,“說明我大氣。”明恕擺手,“行行行,你大氣,你剛才想跟我說什么?”楊競突然愣了,“糟糕,一打岔,我給忘了。”冬鄴市,刑偵局。蕭遇安將一份案卷放在桌上,向樓下的重案組走去。他翻閱的正是尚未偵破的賴修良案。第173章斗蟲(23)海州市。“你找曹芝丫?”一個四十多歲的胖女人抻長脖子,油光水滑的臉幾乎要貼到易飛的臉上,“老娘也想找她!怎么,這女的在外面犯事兒了?”胖女人是“金喜會館”的老板兼經(jīng)理。這地方雖然叫“會館”,但其實就是個普通的洗腳城,100塊錢就能在里面待一天。曹芝丫沒有拿得出手的文憑,從河鶴縣來到海州市后,換了好幾份工作,最后在這兒當(dāng)服務(wù)員。易飛問:“曹芝丫從你這里離開之前,沒有和你打招呼?”“打什么招呼??!”胖女人不滿地哼了聲,“她住的是員工宿舍,穿的是工作服,突然人就不見了,那個月的伙食費、水電氣費,一分錢都沒有交!”“那在離開之前,曹芝丫有沒有什么異常舉動?”易飛又問。胖女人答不上來,叫來當(dāng)時和曹芝丫住一屋的服務(wù)員陳紅嬌,“你給這位警察好好說說,曹芝丫到底是怎么回事。警察如果能幫咱們把人找回來,讓曹芝丫賠你衣服!”陳紅嬌尷尬地?fù)u頭,“一件破衣服,說什么賠不賠的?!?/br>易飛說:“曹芝丫借了你的衣服?”“嗯。”陳紅嬌老實內(nèi)向,不像胖女人那么會說。據(jù)她說,曹芝丫有腦子,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