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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聲嘀咕了一句,“不過也得感謝尼克斯騙我們帶的定位,防水,還能定位海拔高度,否則還不知道會出什么樣的幺蛾子呢?!?/br>隨后孫賢又拔高了一點(diǎn)嗓門:“你扣的太緊,醫(yī)生都沒能把你們分開,所以只能把他的脖子上的項(xiàng)鏈給弄斷了?!?/br>蘇漾的臉一寸寸紅了起來,孫賢又補(bǔ)了一句:“對了我沒聽清,你剛剛說柯博士是你什么人來著?”蘇漾紅著臉瞪了他一眼,但隨后嘴角卻忍不住翹了起來。收拾好心情后蘇漾又問道:“師兄沒事吧?”“沒事,你頭被甲板磕到了,淤血不大但醫(yī)生說得等淤血散了你才能醒??虏┦恳粋€星期前就醒了,他跟頭兒去做最后的交接工作了?!?/br>“我暈了很久?”孫賢點(diǎn)點(diǎn)頭:“半個月,今天已經(jīng)是新年了?!?/br>蘇漾睜大了眼睛,他竟然躺了這么久,隨后他才又注意到了拖了張凳子翹著腿看戲的阮素藍(lán):“這位是?”“我是阮翰音的meimei,阮素藍(lán)?!比钏厮{(lán)不在意自己之前被忽視了,大方地又介紹了一遍自己,她的中文說得沒有阮翰音好,聽上去更有幾分異域風(fēng)情。孫賢這才跟蘇漾說明了前因后果,阮素藍(lán)之所以會被蛇王挾制根本就是一場預(yù)謀,一場國際刑警的預(yù)謀。“你是臥底?!”“嗯哼?!比钏厮{(lán)笑瞇瞇從孫賢手中的袋子里抓了一個蘋果,咬了一口,“我本來是在阮氏幫里臥底的,后來阮氏幫和蛇王有了過節(jié),我就順勢被抓去了蛇王的地盤。國際刑警內(nèi)部有人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他不希望這次行動成功,所以讓我哥哥看見了這段視頻?!?/br>“所以……蛇王根本不知道這件事?”阮素藍(lán)搖搖頭:“蛇王這個人我們調(diào)查很久了,這個人是個徹頭徹尾的冷血動物,而且他最恨叛徒,無論是叛變他的還是叛變被人投奔他的。鼴鼠也清楚,所以他不會這么做的,他不希望蛇王倒臺是因?yàn)樗咄跏窒碌纳庥欣骊P(guān)系,僅此而已。”孫賢和蘇漾齊刷刷地看向了阮翰音,阮翰音干笑了一聲:“我沒想到……”“所以你根本就沒有見到蛇王和珀西?”阮翰音再次干笑:“視頻算嗎?”阮素藍(lán)嘆了一口氣,似乎在為哥哥的智商感到惋惜,這下阮翰音又炸毛了:“你臥底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加入國際刑警也沒有告訴我??!”“雖然我知道你在,但你不是也沒有主動告訴我嗎?”阮翰音啞火了,他蹲在墻角仿佛備受打擊。蘇漾松了一口氣,不管怎么說,少一個受害人都是好事,他沖著阮素藍(lán)笑了一下:“很高興認(rèn)識你,你看上去比你哥哥能干?!?/br>阮翰音這次就不是面壁了,而是開始用手指在地上畫圈圈了。阮素藍(lán)笑容爽朗,一拍孫賢的肩膀:“我哥哥蠢是蠢了點(diǎn),但也是關(guān)心則亂,其實(shí)還是很甜的?!?/br>孫賢頓時被這一拍嗆住了,一臉百口莫辯:“我?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別害羞?!比钏厮{(lán)笑瞇瞇地起身,沖著孫賢勾了勾手,“去外面比劃比劃?打贏我我就讓你追我哥哥。”孫賢滿腦門的問號,他什么時候有過這樣的想法了?他真的只是看見阮鴻文襲擊了柯顧后瞄準(zhǔn)了阮鴻文,又在他想把阮翰音從木板上拖到水里的時候直接擊中了阮鴻文的手臂。怎么就變成他想要追阮翰音了?孫賢連忙追出去解釋,但蘇漾卻看見了空氣中的粉紅泡泡,似乎……特案組唯一幸存的單身人士也終于要紅星鸞動了。“誒,猴子去追你meimei了,你這個當(dāng)哥哥的就這么放心?”阮翰音委屈巴巴道:“我想管,但是你覺得我敢嗎?”隨后蘇漾從被meimei欺壓的阮翰音口中問出了很多事情,比如說他們現(xiàn)在在國際刑警的總部里昂,因?yàn)楹芏鄮团傻娜怂劳?,意大利已?jīng)不安全了,所以他們被轉(zhuǎn)移到了總部。再比如讓他們?nèi)咳牒5哪菆霰?炸既不是Cris制造的,也不是雷朗制造的,更不是尼克斯,而是一個被他們一直忽略了的人——拉曼。那個追隨在Ada身后的唯唯喏喏的男子,而他本人也直接死在了這場爆-炸之中,尸體也已經(jīng)被他們找到了。而在這場爆炸中死去的還有一批野心家,一批在晨曦時逃出后又折回城堡的野心家,因?yàn)閭髡fCris能夠迷惑人心是因?yàn)橐粔K寶石,而這塊寶石被Cris留在了城堡之中。蘇漾對此只能嘆息了一聲,那座城堡竟然真的成為了惡魔的墳?zāi)?,德里紫藍(lán)寶石竟然真的再一次施展出了詛咒。不是因?yàn)閷毷娴挠心菢拥哪Я?,而是因?yàn)橛行┤说男挠肋h(yuǎn)是貪得無厭的。蘇漾其實(shí)還有幾個問題想問,但是他最終還是沒能問出口。直到夕陽西下,斜陽打進(jìn)了窗欞。一個高大的人影出現(xiàn)在了病床門口。那人快步走到了病床前,看著靠在床頭看著自己的蘇漾綻放出了一個從他醒來后第一個真心實(shí)意的笑。“醒了?”柯顧坐在了床頭,擁住了他失而復(fù)得的小師弟。“嗯。”蘇漾點(diǎn)點(diǎn)頭,他看見了師兄脖子上那圈白色的繃帶,手指在上面輕輕撫摸了一下,“疼嗎?”柯顧搖搖頭,嘴角帶著笑:“沒有你的手指疼?!?/br>蘇漾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燙,不知道是夕陽的溫度還是他臉上的溫度。兩人的手指扣在了一處,沒有言語,只有彼此的心跳聲。似乎一切都不重要了。“等你好了,我們就回家。”“好。”***看著機(jī)翼劃破云霄,他們還坐在來的那趟飛機(jī)上,但是此刻大家的心情都不大一樣了。大家都跟著自己心尖上的那個人膩歪在一起。李肖然正陪著周鋮練劇本,不過因?yàn)槔钚と焕鲜浅鰻顩r,周鋮不得不反反復(fù)復(fù)演著強(qiáng)搶民女的戲碼,只不過這個“民女”笑得有些太開心了點(diǎn)。曾郁正教許沁熟悉各種槍·械,就是不知道他看沒看見許沁注意力明顯不在槍械而在他身上的星星眼。孫賢則是正對著視頻反復(fù)看搏斗的招式,發(fā)誓下一次見到阮素藍(lán)一定要扳回一局???,當(dāng)然,孫賢是不會承認(rèn)阮素藍(lán)是他心尖上的人的,恨得心尖癢癢那倒還差不多。至于余孟陽呢?咳,這艘私人飛機(jī)是溫少言的,自然而然,這里有一個屬于溫少言的房間以及床。蘇漾轉(zhuǎn)了轉(zhuǎn)無名指上的戒指,戒指下是一圈還沒有消退的血痕,也許一輩子也不會消掉了。不過他并不在意,就像師兄脖子后頸的血痕一樣,那是他們在生死之間留給彼此的烙印。更是一生的許諾。“師兄……”蘇漾欲言又止,“我聽阮翰音說尼克斯和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