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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打擾人家太多次后,他選擇了求助搜索軟件。——貓喜歡踩鍵盤怎么辦?去掉明顯的廣告和不靠譜網(wǎng)站,他找了個看上去正常一點的交流帖子,點了進去。【還能怎么辦?我家主子害我團滅我還不是只能選擇原諒他[攤手]】【當(dāng)然是選擇原諒他[滑稽][滑稽][滑稽]】【桌上放個鞋盒】【再買一個鍵盤】【除了揍沒別的辦法╮( ̄▽ ̄)╭】……項儒當(dāng)然不可能揍一只奶貓,他看著玩得非常很起勁的奶貓,重新打開了購物軟件,下單買了一個鍵盤。現(xiàn)在的物流速度還是挺給力,周六上午下單,一天不到東西基本就都到了。項父項母去了公司,家里就兩人,易詩語幫忙簽收的快遞盒子堆了小半個客廳……她看著客廳中這一大堆屬于項儒的東西,無語地抽了抽嘴角,跟項儒找了個招呼,認(rèn)命地拆起快遞來。大的如貓窩、貓隧道、貓爬架、轉(zhuǎn)盤球,小的如老鼠玩偶、不倒翁、逗貓棒……還有雜七雜八的寵物香波項圈之類。易詩語盯著這堆東西,嘆了口氣,繼續(xù)拆。大量的貓砂貓糧……這是要開寵物店嗎?再拆,一本兩本很多本養(yǎng)貓書籍,還有不少大部頭……易詩語:辛苦了,原來養(yǎng)貓要做這么多功課。項儒還在自己房里馴貓。從飲食到拉撒,他制訂了一份非常詳細(xì)的表格,也沒考慮正常的貓能不能聽懂他說話,就開始一條一條給奶貓解釋說明。毛團子趴在地上,一邊得注意裝成不太聰明的樣子,免得人起疑然后叫來道士把他滅了,一邊又得努力地達(dá)到項儒的各項要求。什么叫坐有坐相,站有站相?什么叫不能隨意躺著/癱著/趴著?毛團子渾身軟塌塌的趴在地上,這不符合我的習(xí)性!我們妖沒有那么多的講究,而且大爹二爹都不帶這么管他的。項儒拿起水杯,喝了口溫水,繼續(xù)盯著地上動作不符合規(guī)范的奶貓。毛團子無辜地盯回去。我喜歡怎么舒服怎么來,趴著舒服就趴著,躺著舒服就躺著,癱著舒服就癱著,高興了把自己攤成餅,不高興了把自己團成球咬尾巴……像男人這樣,坐也端著,站也端著,不難受么?做貓竟然這么慘,他開始同情起橘貓來。毛團子無聲反抗著,項儒對此也沒轍,他現(xiàn)在覺得教貓比教那群腦子里整天只有吃喝玩樂的學(xué)生還難。項儒又喝了口水,奶貓還在地上癱著,眼神都是散的,看上去一點精氣神都沒有。他想了想,突然開口:“等會兒想吃什么?”毛團子的眼神唰地亮了起來,像是裝了一整片星空進去,他用閃閃發(fā)光無比期待的眼神看著項儒,甩尾巴的頻率都快了許多。項儒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開始慢慢報起菜名,還全是葷菜,“水煮魚、紅燒rou、糖醋排骨、油燜大蝦……”每說一個菜名,毛團子的眼神就亮一分,最后他忍不住站起來,爪子輕輕撓著男人的褲腿,大聲道:“我!都!要!”項儒提著奶貓下了樓,易詩語癱在沙發(fā)上,無力地指指堆在一起的寵物用品,“都是你的?!?/br>項儒有些詫異,“都是?”易詩語點頭,表示肯定。項儒捏了捏奶貓的耳朵,他覺得自己買得不多,但擺在眼前的這堆東西又在明顯告訴他:你以為只是你以為。暫時沒去理會那些物品,項儒放下貓,洗了洗手準(zhǔn)備做飯,順道問易詩語:“爸媽中午回來吃飯嗎?”“他們說在公司吃,今天可能就我們兩?!币自娬Z也洗了手,準(zhǔn)備給項儒打下手。項母不喜歡請阿姨,自己又兩手不沾陽春水,在項家,做飯的事一向都是男人負(fù)責(zé)。項父手藝不錯,連帶著三個兒子都被逼著學(xué)了不少,項儒自然也會做。易詩語早就蒸好了飯,項儒看了看食材,洗完手就開始做菜。熱油在鍋中噼里啪啦,小段小段的排骨被炸得金黃酥脆,散發(fā)出噴香的油脂味,隨后起鍋,調(diào)好的白糖和醋汁下鍋加熱,白糖慢慢融化,空中隱隱飄出焦糖的甜香。等到白糖和醋汁融合得天衣無縫時,鍋中的糖醋味也達(dá)到了巔峰,此時再將炸好的排骨下鍋,翻炒上色,撈出裝盤,一道美味的糖醋排骨完成。毛團子悄悄地摸到了廚房,見項儒專心在蝦背上劃刀,沒有注意到他,利索一跳,虎視眈眈地朝那盤糖醋排骨奔去。眼看已經(jīng)無限接近了餐盤,身后的易詩語揪住了奶貓的頸間皮。一只蝦在他面前晃了晃,易詩語抱著毛球放到客廳,再進廚房后,順手關(guān)上了門。和毛團子一起留在客廳的,是放在一個小碟中,去掉了蝦槍蝦線和蝦腳,彎成弓形未經(jīng)烹飪的一只蝦。毛團子:“……”項儒聽到關(guān)門聲,隨口問了句:“蔥姜段準(zhǔn)備好了嗎?”易詩語洗了手,將切好的蔥姜段和蔥花放到了項儒身邊不遠(yuǎn)處,“就我們兩個人,還煮魚嗎?”“想吃就煮……”易詩語搖了搖頭,“那算了吧,吃不完也浪費。”項儒沒再回答,將料汁調(diào)好攪拌均勻后,開始熱油煎蝦。rou青色的蝦下鍋沒多久,就在熱氣蓬勃中變紅,蝦皮煎得酥脆,蝦油冒出,咕嚕咕嚕起著小泡,翻面繼續(xù),香味漸濃。料酒的加入讓鍋中熱氣更加翻涌,蝦的腥味也被進一步去除,翻炒后加入姜蔥和料汁,轉(zhuǎn)成小火慢燜。燜制過程中,姜蔥與料汁輔合蝦rou蝦油,醇厚的香味越來越濃,勾得廚房門外的毛團子咽了咽口水,恨不得直接用妖力打開門進去,將鍋中的大蝦一掃而空。在湯汁濃稠時,將蝦出鍋裝盤,撒上蔥花,蝦的油紅發(fā)亮與蔥的青翠相輔相成,看上去就好吃得不行。然而毛團子這一時半會兒還吃不到,只能用爪子撓廚房的門,不停地喵喵叫。太饞貓……妖了!項儒簡直不是人!給聞給看就是不給吃!……毛團子在門外不知腹誹了多久,廚房的門總算是開了,鮮香美味的飯菜端上了桌。因為家中只兩個人,項儒就只簡單地做了糖醋排骨、油燜蝦、干煸土豆絲外加一個滑rou湯。毛團子迫不及待地蹭上桌,用水汪汪的眼神看著項儒,一聲喵叫那叫一個纏綿密長。易詩語看向項儒,男人面無表情但也沒有將奶貓趕下去,于是去拿了個干凈的盤子,擺在了奶貓面前。毛團子將盤子往中間推了推,盯著桌上那些菜的眼神隱隱發(fā)光。項儒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