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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玻璃上的聲音如細(xì)沙流過,臥室和書房的門都開著。可能是后來那三個月的經(jīng)歷把當(dāng)初留在這里的記憶沖淡了,不意外撞進(jìn)眼底的原封不動的陳設(shè),卻給了他幾分陌生感。郁小龍沒有進(jìn)去,他走到窗邊,俯視下遠(yuǎn)處的燈海在雨里從清晰到逐漸虛化,頭頂有音樂聲流出來,旋律很輕,帶著股潛移默化的溫柔,很久他才聽出來。“好聽嗎?我記得你以前問過我這首歌?!毕溺f:“好像也是這樣一個雨天?!?/br>郁小龍覺得熟悉,但他不提他忘了,自己曾經(jīng)有多執(zhí)著地想知道這首歌的名字。回想第一次聽到時的場景,其實說不出來跟什么配,打在玻璃上的雨,坐在窗前的人,還是什么別的其他。時隔半年夏琮回來,站在洋樓門口等他,好像從那之后,他就再沒有想起來過。夏琮朝他走來,從書架上拿了支記號筆,走到郁小龍跟前,攤開他的手掌,在上面寫下幾個字母。“歌名。”他說:“可惜我不會日語,不然可以唱給你聽?!?/br>一會又說:“不介意的話,小提琴和鋼琴你也可以選一個,我扒下譜?!?/br>郁小龍收回手,表情看起來淡淡的,“隨便聽聽?!?/br>夏琮笑,沒多說什么,歌一直放著,“飯好了,過去吃吧?!?/br>一葷一素一湯,菜色都很家常,像以前他們住在這里時吃過的很多頓一樣,郁小龍直到坐下來,才發(fā)覺自己餓了。兩個人沉默地吃飯,夏琮似乎有意給他留了一頓飯的清凈,到快要吃完時,他才開口,“再有幾天就過年了,你有什么打算嗎?”“回家。”郁小龍說。“那像以前那樣,等你吃完飯,我來接你行嗎?”郁小龍想起上次夏琮在這里說這句話,說是等他放煙花,他決定回去又跑回來,最后等來他第二天要走的消息。夏琮有句話說得很對,郁小龍確實不相信他,先前從他買的東西里已經(jīng)猜到他的想法,但對這一層想法背后是否真的是為了過個年,他依舊保持著疑慮。“不回去了?”“不回去。”夏琮說:“本來也沒想,我不喜歡那地方,何況這里有你,我當(dāng)然更想跟你一起過?!?/br>郁小龍喝完最后一口湯,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好似被這樣岔過去后,這個問題就不需要他再回答。夏琮十分自覺地說送他回去,以前洋樓近,現(xiàn)在郁小龍住的地方離大學(xué)城有點距離,兩人一起下電梯,郁小龍微仰著頭,靠在廂壁上,盯著不斷下行的數(shù)字。身邊的人動了動,余光里夏琮朝他靠過來,郁小龍意識到他可能是想吻自己。他站在原地,姿勢不變,在夏琮唇即將落下來的那一瞬停頓里,他偏開了頭。夏琮識趣地退開,郁小龍聽見他輕嘆了一聲,接著他的食指被勾住,被另外兩根指節(jié)纏著細(xì)細(xì)摩挲。一直到電梯下到他們要去的樓層,門開了,夏琮才放開。郁小龍看著他走出去,微微皺眉,懷疑夏琮是故意的,知道他會躲開,所以目的從一開始就是他的手。沒有點退而讓其次的考量在,正常情況下,他怎么可能允許他這樣摸,還摸這么久。“……”回去的路上,夏琮起初還跟他說話,當(dāng)然大部分都是他說,郁小龍很少應(yīng)聲,而就在路程過半的時候,車?yán)锿蝗粵]有了聲音,氣氛變得有些凝重。郁小龍注意到夏琮連著兩次看向后視鏡,他跟著看過去,發(fā)現(xiàn)后面有輛車一直在跟著他們,這個點路上車不多,很容易就發(fā)現(xiàn)了。夏琮突然之間加速,那輛車緊跟了上來。“看見了?”夏琮眼神變了變,側(cè)臉咬出一道深印,他直視向前,握了握郁小龍的手,“你從來都不是什么麻煩,只有我這種才是?!?/br>第八十三章報與不報郁小龍不知道夏琮怎么看出來是來找他的麻煩,后視鏡那一眼,他只能看到后面跟著輛車,車的正副駕駛上都有人,從衣著和身形上唯一能判斷出的是男人。除此之外,面目不清。難道來找他的,只會是拿著棍子滿酒吧街亂竄開不起車的地痞流氓,所以看一眼就知道,這麻煩跟他沾不上邊。郁小龍起初沒有很緊張,一輛車上最多坐五個人,不嫌擠硬塞的話,這么大塊頭撐死能塞下七個。七個別的不擔(dān)心,就是路邊干起來惹眼了點。所以他觀察夏琮,覺得他有些反常,酒吧街那次人追到跟前還有閑心尋歡作樂的人,此時周身氣壓低沉,握著方向盤的手背上用力到青筋凸起。郁小龍聽到他讓自己報警。“……”“報警?!毕溺貜?fù)了一遍,“告訴警察,我們在S352省道往四陽山方向的路上,之前被你舉報的,在他們那有留下過案底的毒販,現(xiàn)在來找你尋仇。”“為什么去四陽山?”郁小龍聽他聲音不太對,拿手機(jī)時問了句。“避開人多的地方?!毕溺舆B轉(zhuǎn)向,幾乎卡著點在兩輛車中間飛速變道,“按我說的話說,快?!?/br>說不關(guān)他的事,卻又用他的理由,郁小龍覺得奇怪,但沒再多問,他沒報過警,當(dāng)初想報沒報成,這算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打110。與此同時,他看到夏琮跟什么人打了個電話,語速飛快,像威脅了對方什么,因為咬著牙,聲音冷到了極點,郁小龍沒聽清。而就在他跟接線員把目前遇到的情況和大致方位說清楚的下一刻,有什么東西打在車身上,異常清脆的一聲,伴隨著尾燈爆裂的炸響。郁小龍懵了一瞬。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跟著又是一聲,直接把后窗玻璃擊穿了,碎片飛濺,細(xì)小的渣滓劃到了他臉上。輕微的刺痛來不及感受,夏琮的手拍在他后腦勺上,把他整個上半身摁了下去,車身隨之失控般地?fù)u晃,像是偏移了方向,郁小龍聽到輪胎劇烈的剮蹭聲。極短的時間內(nèi),三聲還是四聲來著,那種聲音,后來他又聽到,記不清了,強行保持這樣彎腰的姿勢令他耳膜有些充血。所有來自外界的噪聲被倒灌進(jìn)來的風(fēng)切割成了一根根極細(xì)的線,瞬間肢解了他的感官,有大概五六秒的時間,他大腦一片空白,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車仍在晃,安全帶勒緊了郁小龍的腹部,逐漸加深的窒息感令他差點吐出來。他沒有聽到夏琮任何聲音,只能憑感覺猜他應(yīng)該控制住了,晃動雖然沒有規(guī)律可尋,卻是他有意識的。又過了一會,那種聲音沒了,夏琮逐漸松了手,郁小龍一手撐著前面,劇烈地深吸了兩口氣,才慢慢抬起身,他頭有些暈,不知道是被那幾聲震的還是缺氧了。“甩開了?”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