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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揚(yáng)?!敝x朗等將士不像云青月有深厚內(nèi)力,才看到,“三爺,要警戒嗎?”云青月:“來者不善?!?/br>馬隊離得近了,謝朗一看果然是直挺挺沖著他們來的!二十多人的馬匪,手上全都拎著白晃晃的馬刀,將馬車圍了起來,看他們的穿著和騎的馬匹,必然身后還有一定的規(guī)模,不是什么小馬匪窩,說不定暗中還和關(guān)外有什么勾結(jié)。邊境歷來就是里外都亂的地方,不少人被蠻族劫了以后都干脆也當(dāng)起了搶劫的,沒本事和蠻子打,就藏起來打自己人。謝朗沒對付過馬匪,一時還有些小緊張。領(lǐng)頭一人拍馬上前,喝道:“都知道爺幾個是干什么的吧?不想死的給老子乖乖把財務(wù)雙手奉上!要不然別怪老子,哼哼,白刀子進(jìn)紅刀子出!”云青月一時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打劫打到他頭上,不就是老壽星上吊,不想活了?謝朗在外面問道:“爺?怎么辦?”他也是世家子出身,性情高傲,剛才那人喊的時候就想一巴掌扇到人臉上去了,但這趟出來目的是護(hù)著那兩位,容不得他不謹(jǐn)慎些。云青月一展折扇,撩起簾子下了馬車,左手“喀啦”一聲:“怎么辦?干掉啊,總不能留著下蛋。”馬匪頭子一看“大言不慚”的是這么個文縐縐的小白臉,頓時哈哈大笑:“就憑你?也不——”話音未落,下一刻狠狠摔到地上的時候,馬匪頭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了。除了謝朗,其他幾人都沒來得及跟上云青月的速度,愣著看著云青月和謝朗兩個人把二十多個馬匪全收拾了。葉崚下來的時候,云青月正熟練的給馬匪頭子綁了個捆豬的結(jié),看葉崚奇怪,解釋道:“我習(xí)慣了,結(jié)實?!?/br>馬匪被捆著動彈不得,只能打兩個滾“哎哎呦呦”的叫著,云青月聽著煩,直接在他旁邊蹲下來:“行了,也沒真殺豬,嚎什么嚎……你是誰派來的?”一言激起千層浪。謝朗頓時緊張起來:“殿……三爺!有人指使?!”“這么好的二十多匹馬,刀全都是正規(guī)的軍隊制式,哪怕和整個北蠻勾結(jié)也拿不到這么多好處?!痹魄嘣履闷瘃R刀掃了兩眼,捅了捅突然安靜下來的馬匪頭子,“這位頭子解釋一下?不光被人指使,還留下這么大的破綻,意欲何為?”馬匪頭子緊閉著眼,一副“大義赴死”的神情。云青月摸摸下巴:“看起來也不是死士,一會兒我找個辦法問問……”他話音未落,馬匪頭子瞬間起身,不知如何掙脫了繩子,一把粉沖著云青月就扔了過去!葉崚:“青月?!”馬匪一把就想抓住云青月,回頭就沖著幾人喊:“都別動!不然我不保證他的死活!”突然手上一陣巨痛,身上隨之麻了,馬匪頭子一屁股坐到地上,驚愕的回頭看云青月,卻看到本該被迷暈了的云青月好好的半蹲著,一手像鐵鉗一樣抓住了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捏著自己的鼻子。云青月陰笑道:“套路到我身上?你想得美?!?/br>馬匪頭子一看計謀徹底敗露了,當(dāng)機(jī)立斷咬碎了嘴里的毒藥。云青月沒有阻止,一把推開尸體,起身冷眼掃了周圍一圈——剛才的數(shù)名倒地昏迷的馬匪紛紛重新站了起來,身上散發(fā)出刺客獨有的陰冷氣息,手上的匕首泛起白光。他回到葉崚身邊,謝朗幾人的刀紛紛出鞘,亦是返回了葉崚身邊。云青月嘆了口氣:“在離沽安這么近的地方有刺客,現(xiàn)在再說葉岑一點問題都沒有,讓人怎么相信啊。”……沽安翊王府。葉岑百無聊賴,手里的匕首上下翻飛。他好像很討厭陽光,叫人把陽光都擋在了外面。“王爺?!币蝗舜颐s來,跪倒在地,“屬下接到消息,皇帝和越王已經(jīng)和我們安排的人對上了。”“哦?!比~岑隨口應(yīng)了一聲,懶洋洋的好像提不起精神,“結(jié)果如何?”“如王爺吩咐的,單放皇帝和越王走了,但沒能殺掉謝朗,叫他不知逃去哪里了。”“蹭”的一聲,匕首釘進(jìn)了桌子里。葉岑閉目,沖后面擺擺手:“行了,你去吧,把人帶回來?!?/br>葉岑身后的黑衣人行了一禮,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王爺,屬下不明白?!毕旅嬉琅f跪著的人問道,“為何不直接殺了葉崚?”“本王也很久沒見過兄弟了?!比~岑玩著匕首,匕首刀刃清晰的照映出了一雙黑眸,“倒是還想,見見他們……”……云青月扶上路邊一棵楊樹,難得喘息的厲害:“你還真是缺乏運(yùn)動了,還是我拉著你跑的,才走幾步,我還帶著傷呢。”葉崚喘的說話有些費(fèi)勁:“我和……你,你個成天在外面跑的,能一樣?你試試成天……坐著,你傷,還,還行不行?”云青月舊傷已經(jīng)快好了,跑這幾步路倒是沒什么,比較生氣的是剛才護(hù)著葉崚,叫不知道哪個龜孫子給他腰上來了一腳,葉崚一絲也沒傷著,可苦了他。方才那種情況不分開突圍不行了,這幫刺客和尋常的不一樣,要云青月來比喻,簡直好像是被妖魔附體了,被砍兩刀還能正常行動,謝朗怕他們受傷,連忙集中撕出了一條口子,云青月手邊是那幫刺客的馬,順手牽過一匹馬,帶著葉崚先走了。半路防止跟蹤放了馬,卻沒想到葉崚體質(zhì)已經(jīng)大不如前了。云青月坐到塊石頭上:“那就歇會。”此處離的已經(jīng)夠遠(yuǎn),四面都是一望無際的平原,他們在一處高地的樹林里,倒是方便觀察的好地方。葉崚松了口氣,剛做下來,就聽云青月閉目喃喃自語:“身負(fù)邪氣,眼冒紅光……”“青月?怎么了?”“如果要接著往沽安走,我們得做好心理準(zhǔn)備?!痹魄嘣卤犻_眼,“此處接近邊境,越往里走妖魔鬼怪越會增多,而且剛才那幫人的反應(yīng),和分到了妖魔之力的反應(yīng)很相似?!?/br>葉崚一愣,瞬間想明白了:“最壞的可能是,青羽和妖魔勾結(jié)了?”云青月垂下眼簾:“也不是不可能了?!?/br>葉崚沉默良久,云青月沒有勸他,他自己能想明白——堂堂九五至尊,再怎么單純心思也不是常人能比的,更何況葉崚并不是單純。只是和其他帝王比起來,更愿意相信別人。“不是不愿意相信,我是害怕再出一個康王……”葉崚的聲音低的幾乎不可查覺。康王葉桓案,自晉朝建立以來最大的一宗皇室冤案。彼時司徒廣授意手下“揭發(fā)”宣宗的嫡長子康王謀逆,甚至收集到了一系列確鑿的證據(jù),宣宗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