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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邊無際看不到盡頭的群山中,力量強大卻無法移動的山神大人,也得到了隱藏。斐垣無法找到妖力的來源,無法追蹤,那不是他太弱,而是每一處,都是妖力的來源。山神大人吃了小衫村這些人的身體,留住了他們的靈魂,因為是虐殺而死,這些人死后也全變成了厲鬼。喬湘君對他們的怨恨很深,哪怕是死了,她都要夜夜讓他們彼此廝殺,夜夜看著他們不斷地死亡。但她同樣也無法逃脫。每一個晚上,她都要經(jīng)歷又一次的死亡,每一個白天,她還要受著“婆婆”“丈夫們”“兒子們”的折磨。作為一個A.級副本,這里來的玩家人數(shù)不少,十天,十五個玩家。也不知道這個副本存在了多長的時間,也不清楚山神大人在吃了這么多人后,他的力量有多強。這個世界越是廣大,就越是能顯示出它的強大。斐垣卻覺得有些不對。時間線對不上?!吧缴瘛钡膹姶笠劳腥祟惖难猺ou,但它的強大,卻是在吞食了整個村莊之前。喬湘君死后、全體村民死后,“山神”將它們?nèi)咳菁{了進來。但這不對。無法移動的“山神”,怎么可能越過層層高山將這些人吃下呢?喬湘君很可憐,方婷婷也很可憐,就連童話城的那些城民,他們都是可憐的。但季淙茗還是要殺他們。他們很可憐,但被他們吃掉的那些人,同樣可憐。替他們解脫好了。季淙茗看著手里的劍,低垂著眼簾,下了決心。誰對誰錯這種事情,他暫時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種事情,他不擅長。但他目前能做的,也就只有這個了。不管是對的,還是錯的。做下去就好了。反正,他自私又蠢笨。斐垣讓他別想太多,那他就不想!“斐垣,能夠遇見你,真是太棒啦!”季淙茗蹦蹦跳跳地笑開了。斐垣不知道他又是怎么了,但看著他滿臉依賴的臉,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遇見你……大概……斐垣止住了自己的思緒。喬湘君很慘,看過她記憶的斐垣覺得能慘到她這個程度還是蠻少見的。但也就這樣了。在很早的時候,一種名為“共情”的東西就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了。他無法共情,無法對別人凄慘的遭遇有所觸動。啊,你好可憐啊。于是到這樣就停了。喬湘君再悲慘,到他這里,也就停了。聽著有點冷血,但事實就是這樣啊。她很可憐,但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斐垣看著她掙扎于生與死的時候,可能會有那么一點觸動,當年的他,也曾是這樣的。掙扎著活下來,掙扎著去怨恨。因為不怨恨的話,就無法支撐著自己活下去。但任何事情都是會有一個閾值的,冥冥之中,斐垣好像觸碰到了,并且,打破了。任何共情和憐憫這種東西,就從他的世界里消失了。季淙茗的憐憫太多,他的憐憫太少。斐垣覺得,大概他們倆真的是絕配吧。斐垣無情得真,季淙茗有情得假。就像人死在面前,斐垣沒有感想無動于衷一樣,季淙茗的憐憫無限但也僅此而已。斐垣的無情太廉價,就像季淙茗的憐憫一樣的廉價。他們是絕配!這個認知,讓斐垣有些興奮。“這里就是嗎?”仇博依看著眼前矮小且陰暗潮濕的洞xue,有些不太敢相信,這里就是副本boss的所在地。斐垣回過神,食指指尖涌出了一條歪歪扭扭的灰紅色絲線,放到季淙茗的眼前,斐垣心情愉悅地問:“你認得出它嗎?”和斐垣的一切,都是值得他放進心里反復回味的寶貝,季淙茗當然記得這截可憐又飽受斐垣惡意摧殘的“選手”,明明是有實力的種子選手,就因為要逗季淙茗,斐垣讓它失去了晉級資格。“復活賽中,它拿到了復活名額,幾經(jīng)曲折拿下了最后的勝利。”隨著斐垣的聲音,季淙茗的眼睛越睜越大,瞪得圓溜溜的黑眼睛里滿是驚喜和幸福。“斐垣!你是世界上最好的斐垣嗚嗚嗚——”季淙茗顧不得其他,被驚喜淹沒的他猛地撲了過來死死抱住了斐垣,“你怎么能這么好呀!?。?!”斐垣心情愉悅,但還要拉著臉說道:“你的眼光還是不錯的?!彼恼f著,唇角卻勾了起來。陸汾糖簡直沒眼看,雖然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但看季淙茗恨不得表演一個原地爆炸的模樣就知道了,斐大魔王又在拱她的小白菜了,而且他的小白菜非常主動且幸福地表示,我愿意!我可愿意被拱啦!陸汾糖既是憤憤不平,同時還有cp粉磕到巨大真糖的興奮,可以說是極為矛盾且糾結(jié)的了!“那、那斐垣,我現(xiàn)在就可以提要求嗎?”季淙茗興奮地臉紅紅撲撲,死死抱著斐垣的手都有些顫抖,仰著一張干凈漂亮的小臉,上面帶著一點忐忑的不安。斐垣輕輕地嗯了一聲。季淙茗立刻就說:“我想幫上你的忙!斐垣,讓我?guī)兔?,好嗎?”他緊張得臉都繃起來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斐垣的嘴唇,就怕自己聽到從那里會蹦出“不好”兩個字。“我說過,你贏了的話,我就答應你一個要求?!彼?,還需要再反復確定嗎?季淙茗他——真是一個傻蛋。季淙茗開心得簡直想把自己變成一朵煙花炸開在湛藍的天空上。“那、那我去了!”因為緊張,季淙茗的手心開始冒出黏糊糊的汗水。斐垣掐了一把他臉上的rou:“去吧?!?/br>對季淙茗有著什么樣的感情,他暫且還摸不透。不過……看到他開心的樣子,斐垣無法說自己是完全無動于衷的。他缺愛,很缺。他從不否認這一點。因為缺愛,他曾經(jīng)聽話,很聽話,非常聽話。哪怕他隱隱已經(jīng)察覺到了,給他愛的那個人并不愿意給他真的愛。但不要緊。可惜沒人給他愛,連虛偽作嘔的山寨貨都不愿意給。于是,他就扭曲了。他將自己扭曲成了一個魔鬼。不要了,我不要了,我什么也不要了。斐垣這樣告訴自己,他不要愛了,什么都不要了。但不要,不代表不缺。季淙茗愛他,很愛,愿意將自己的一切都給他。斐垣心動了。他饞,他想要體會一下那種被人愛著的感覺。所以——在我厭煩之前,就允許你愛我一下吧。季淙茗沒學過什么劍法劍招,他揮劍只憑直覺,因為速度夠快,手夠穩(wěn),眼光夠毒辣,身體的爆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