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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同,也不像是反對,仿佛有些震驚,又有些意外。他茫然地看著程彥中,程彥中盯著他看了半晌,余光掃過沈傾墨,頓了頓收回了視線。“知識是不應(yīng)該壟斷的……”程彥中低聲重復(fù)道,輕嘆一聲:“這番話舅舅已經(jīng)是第二次聽到了?!?/br>咦?李流光臉上的茫然轉(zhuǎn)化為好奇,程彥中似想到什么,突然變得意興闌珊起來,擺擺手對李流光道:“有教無類也罷,家族傳承也罷。小七你依著自己的心意去做即可,旁的事有舅舅。”“哦?!崩盍鞴夤怨源饝?yīng)一聲,總覺得舅舅似乎有什么未盡之意。他其實更想知道第一個跟舅舅說這番話的人是誰?晨曦同盟肯定不是,那會是誰呢?然不知是否有了心事,程彥中沒再多留,只吩咐李流光同沈傾墨早些回去休息,便招呼程奇和滿臉不情愿的程信回去。背著程彥中,程信偷偷沖著李流光眨眼睛,李流光故作不見。小孩子嘛,早些睡覺是應(yīng)該的。程信哀怨地看了李流光好幾眼,被程奇拎著衣領(lǐng)拖回去了。李流光看到程信反抗不能的樣子,忍不住輕笑起來。笑聲中,一直沉默聽著他跟舅舅對話的沈傾墨靠過來,輕聲道:“我會努力幫著七郎實現(xiàn)心愿的?!?/br>李流光慢半拍地意識到什么,望著他微微一笑:“其實我還有個心愿沒跟舅舅說?!?/br>“什么?”“我希望安北日后能消弭術(shù)士同凡人的區(qū)別,這樣五郎便不需在任何人面前委曲求全?!?/br>這句話仿佛一道光,照亮了沈五郎的眼睛。他沉沉望著李流光,嘴角一點點翹起。一夜|歡慶過去。隨著霍林河路燈點亮的還有一眾術(shù)士的靈感之光。曾經(jīng)埋在柔軟沙灘下的知識之貝,仿佛隨著一道名為“瓶頸”的巨浪褪去,紛紛露出閃耀的光輝吸引著眾人采擷。類似范老先生這種從頭跟著李流光研究路燈、創(chuàng)辦煤氣廠的術(shù)士自不必說,腦海中的靈感已如井噴般涌出。同來自星盟二級文明知識的碰撞更是讓老先生猶如吃了春|藥般亢奮,將自己關(guān)在書房內(nèi)仔細梳理過這段時日的收獲后,一氣呵成完成了三篇論文。哪怕是在后半途加入的駱弘義術(shù)士,也在老先生的思路之外,另辟蹊徑完成了一篇實驗報告。更別提參與輔助研究的一眾術(shù)士跟學(xué)徒,或多或少都有收獲。以至這段時間最為忙碌的便是前進苑。一眾術(shù)士或?qū)W徒進進出出錄入各自的論文和實驗報告,時不時還要暗中較勁彼此的積分,紛紛攘攘好不熱鬧。在這種熱鬧中,由李流光擔(dān)任主編、范世杰術(shù)士、曹聰術(shù)士、柳木舟術(shù)士擔(dān)任副主編、程彥中術(shù)士、董元集術(shù)士兼任名譽主編,推出的一本名為的刊物,便似引爆火星的炸|藥,在霍林河引發(fā)了極大的轟動。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啦,昨晚實在太困,碼字睡著啦~這是補昨天的,今天正常更新~☆、提議霍林河!程彥中看著面前這三個龍飛鳳舞、桀驁不馴的字,失笑地搖搖頭。也不知小七怎么想的,非要拉著五郎寫刊名。一掃眼這哪里像是做學(xué)問的刊物,倒像是哪個志怪混了進來。笑過后,他摸著平滑硬|挺的封面不其然又想到小七說的那句“知識是不該被壟斷的……”,仿佛多年前綺娘認真對他說話時的樣子。程彥中實在不知這是不是某種巧合,他在小七身上越來越尋到綺娘的影子。兩人的很多觀點出奇的相似,甚至很多做派都能看出熟悉的樣子,就像是……就像是經(jīng)歷過同樣的教育。而正是這一點讓他陷入困惑中。他記得他曾問過綺娘傳承來歷,綺娘否認了晨曦同盟。他相信綺娘不會說謊,至于小七……程彥中心中有些無奈。他第一次跟小七提到晨曦同盟時,小七明顯不知那是什么,甚至表現(xiàn)得有些好奇。但第二次待他說起晨曦同盟時,小七便一副默認的態(tài)度。難道小七以為他看不出這其中的古怪嗎?不過是他看出小七對傳承來歷的諱莫如深,不愿再深究下去,順著小七的意思幫他認下了晨曦同盟。然而,當(dāng)從小七口中聽到綺娘曾說過的那番話時,程彥中被壓下的好奇再次從心底泛起。不僅是對小七,還有對綺娘……“老師?”程奇忐忑地叫了聲,打斷了程彥中的思緒。程彥中意識到自己走神了,抬手捏了捏額頭,望著程奇和藹道:“三郎怎么了?”“李流光術(shù)士讓您在這本上簽名,之后拿去給董元集術(shù)士簽,他說要留著收藏。”程奇轉(zhuǎn)述著李流光的話,心中有些不解這有什么可收藏的。程彥中笑了起來,這還真是小七能干的事。他先不急著簽名,翻開目錄一目十行看了起來,很快便看了個大概。雖然掛著名譽主編,但第一期他完全沒插手,只是最初籌辦時聽了這么一個計劃。小七的目的很簡單,只是通過這么一本刊物介紹霍林河目前主流研究方向。再者,小七借鑒了圣域一應(yīng)刊物選登論文會給予作者一定積分充作報酬的模式,將貢獻點同綁定在一起。想到自刊物發(fā)行之后,一眾人開口是,閉口是貢獻點,睡夢中是若隱若現(xiàn)的星器,程彥中便笑了起來。見他心情似不錯,程奇壯了壯膽,輕聲問:“李流光術(shù)士要把這本刊物面向整個霍林河發(fā)行,凡人只要花費數(shù)十文便能買到。弟子有些看不透李流光術(shù)士的深意,還請老師解惑?!?/br>程彥中笑著指出:“三郎不是看不透,而是覺得沒必要吧?”“老師?!背唐婊炭值?。程彥中擺擺手:“你的意思老師知道,不過是覺得凡人看不懂,未必會花錢買,便是買了也沒什么用處。老師和你想的是一樣的。不過小七……”他嘆道:“小七和我們不一樣,具體……便讓他試試吧?!?/br>說是讓李流光試試,程彥中也有些不放心,一直讓程信盯著的銷量。同樣盯著的還有從圣域新到的幾名術(shù)士。眾人私下討論,都不覺得這一期的能賣出去。凡人連內(nèi)容都看不懂,買了又有什么用呢?然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的是,首印一千冊在半日內(nèi)被一搶而空。除了工坊的術(shù)士和術(shù)士學(xué)徒人手一冊外,整個霍林河對這期刊物的發(fā)行爆發(fā)出了強烈的熱情。無論看懂看不懂,人人俱想搶一份。哪怕售賣的小伙計表示這本刊物是半月刊,半月發(fā)行一次。大家如果只是想要跟術(shù)士沾邊的東西,沒必要守著這期買,也依然無法澆滅霍林河民眾的熱情。直到名為“新華書店”的書坊掛出售罄的告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