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5
書迷正在閱讀:簡總又在口是心非、事前煙、穿著女裝來種田、當(dāng)你被黑粉造謠是gay、我磕的cp是真的、須盡歡(H)、我那個神仙發(fā)小居然喜歡我?(在柏)、太子替身會被玩壞嗎、聽說你想撩彎我?、教主被嫌棄的一生
他已經(jīng)化形了,不再只是一只貓啊。風(fēng)華委屈極了,他眨著一雙藍(lán)眼睛,憋憋屈屈有點想哭。魔尊忽地將白貓捧了起來,用那雙月光般的淺銀眼睛盯著他看,“至少在這個世界上,唯有你不會背叛我,也不會捅我一劍。”白貓用力點頭,這是當(dāng)然啊。主人從小把他養(yǎng)大,給他食吃又給他梳毛陪他玩,他當(dāng)然要對主人好。虔子文把白貓緊抱在肩頭,冷冷淡淡地說:“齊佑天么,天道之子注定非同一般。本來我和他也沒什么仇怨,他對我將來的謀劃有用,所以我只能算計他這一回。”“我也沒想到,他不喜歡白羽魔尊,偏偏對一個爐鼎資質(zhì)沒什么大用的小修士上了心,這可真讓我意外?!?/br>聽到魔尊如此語氣,白貓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他打心里開始同情齊佑天了,畢竟讓魔尊惦記上可不是什么好事。若是以前的魔尊么,不論對誰還有兩分善意,心軟得一點也不像個魔修??v然最后遭了劫,魔尊也沒下死手殺人,頂多是廢了修為扔到一旁。反倒是那些圍攻魔尊的人自己內(nèi)訌,犯下的諸多事跡太不光彩,因此他們一股腦把所有壞事都算在了魔尊頭上。這回魔尊重新蘇醒,竟像換了個人般??v然風(fēng)華是他養(yǎng)的貓,他也猜不出魔尊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可那有什么關(guān)系呢,風(fēng)華是一只貓,他有點笨也不聰明,一生只認(rèn)準(zhǔn)一個主人就不離開。不管魔尊走到哪,風(fēng)華就跟到哪。“乖貓。”虔子文輕輕地說,他肩頭那團(tuán)毛絨絨熱烘烘的小東西安靜極了,連一點聲音都不出,然而那份重量與溫度是切實存在的。難怪修士活得久了,都想養(yǎng)只靈寵。不只因為有用,更因為這小東西忠實可靠,絕對不會背叛你,比人強多了。等虔子文曬夠了月亮,他抱著風(fēng)華站了起來,黑色長袖在月光下鼓蕩飄動。風(fēng)華有點困了,他迷迷糊糊地問:“魔尊要去哪?”“去找個人,魔修?!彬游暮卣f,“先說好,你見到他的時候得乖一點,不能發(fā)飆不能生氣。”白貓歪著腦袋想了一會,還是乖乖答應(yīng)了下來。畢竟除了齊佑天以外,這世上也沒誰能讓他生氣了。*****綺云樓今日來了個豪氣的大主顧,一進(jìn)門就包了整間院子,張mama樂得眼睛都瞇細(xì)了,趕忙叫各位姑娘小倌出來見客人。然而那位出手闊綽模樣也英俊的客人,眼光卻太挑剔。他對著頭牌姑娘冷眉怒目挑剔了好一陣,說她是庸脂俗粉,蒼白平庸。最紅的小倌也被他轟了出去,說下等姿色什么玩意,看一眼就污了他的眼睛。這人說話著實不客氣,挑挑揀揀好一番,已然弄哭了好幾個姑娘小倌。張mama知道這人是硬茬子,只能狠心叫出了鎮(zhèn)樓之寶,一位極少接客的小爐鼎。小少年才十六歲,模樣清秀性格也挺好,再加上爐鼎資質(zhì)天生便能傾倒眾生,若非遇到這種硬茬子,張mama才舍不得讓他接客。客人還是不滿意,他皺著眉嘖了一聲,勉為其難讓那爐鼎留了下來,他一個人和那小爐鼎喝酒。名叫秋云的小爐鼎乖巧極了,只給客人斟酒并不插話。他早就明白,越是這種客人脾氣越大,什么都別說就對了。偏偏這位客人軟硬不吃,他英挺俊美面孔上帶著三分不耐三分煩悶,直接就問:“我讓你倒酒你就倒酒,都不會反抗一下?”這是什么道理?秋云眨了下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我看你模樣和他有幾分相似,所以才選了你?,F(xiàn)在一看么,果然你比不上他分毫,一點傲骨都沒有?!笨腿穗x遠(yuǎn)了些,把酒杯推到秋云面前,又示意他斟酒。果不其然,秋云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這人肯定是對哪位修士大能求而不得,唯有到青樓里尋求替代品。出錢的是大爺,秋云沒想過和他計較什么,他只乖乖倒了一杯酒,放到客人面前。忽地秋云聽到有人問:“他和誰模樣有三分相似,我挺好奇?!?/br>秋云的心驀地驚了一下,這屋子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哪來的第三個聲音?他忍不往客人身邊靠了靠,已然有了幾分懼意。不知何時窗戶開了,一個抱著只白貓的黑衣人輕輕巧巧地從窗外翻了進(jìn)來。他身后是燈火燦然華彩非凡,縱然逆著光,那張臉也沒被窗外的燈火繁華奪去半點顏色,反而越發(fā)出眾。暈黃燈光映得那濃長眼睫微微顫抖,也讓那雙淺銀色的眼睛生出了一點暖意,縱使無情也有情。原來天底下,當(dāng)真有這樣的人。饒是見多識廣的秋云,也忍不住咽了口氣。他眨了下眼睛,生怕自己看錯了。黑衣人自顧自走到秋云面前,他先把抱著的那只白貓放在一旁,伸出手就去捏秋云的下巴。本來這舉動太輕浮又不尊重人,然而因為那人臉孔太過好看,秋云瞧了一眼就如癡如醉,他也就沒反抗。這感覺,真像是做夢啊,秋云恍恍惚惚地想。他以前曾經(jīng)幻想過一個人,是心上人,幾經(jīng)修改再三涂抹,已經(jīng)和最初的假想天差地別。然而這個黑衣人,他的眉宇他的眼睛他的嘴唇,竟和秋云幻想中的人完全符合,并無一處不同。秋云已然忘了呼吸,任由黑衣人捏著他的下巴仔細(xì)看。黑衣人伸出的手指是微涼的,讓燈火一映白得近乎透明。他用那雙綺麗的淺銀色眼睛瞥秋云的臉,縱然那雙眼睛涼薄得沒有溫度,仍舊太動人。好似那人吐出的呼吸,都是馥郁的柔暖的,他在秋云耳邊笑著說:“噯,我知道了。他有一雙綠眼睛,難怪你會選中他。”等那黑衣人松開手的時候,秋云真有些悵然若失。若是可能,他恨不能讓那一刻永遠(yuǎn)停留,哪怕時光就此停駐,秋云都心甘情愿。緊接著秋云的手心被塞來了一樣?xùn)|西,他低頭一看,是五枚靈玉,對他而言是相當(dāng)闊綽的打賞。“你先退下吧,我和他有話要談?!焙谝氯藳_秋云擺了擺手,這是示意他快點離開的意思。秋云咬著嘴唇猶豫了一會,一遇上這樣的人,他所貪圖的從來不是什么打賞。即便只得一夕歡好,他也心甘情愿。“我不想走?!鼻镌乒淖阌職庹f,“我想留下……”嗤地一聲冷笑,讓秋云的臉唰地白了。先來的那位客人把酒杯推到一邊,俊美面孔上滿是不耐:“不識好歹的玩意,膽子倒不小?!?/br>“你嚇唬小孩干嘛,真沒涵養(yǎng)?!焙谝氯溯p飄飄斜了客人一眼,客人就悶不做聲了,好似被誰當(dāng)頭一棒敲得發(fā)傻。黑衣人站了起來,他含著笑對秋云說:“天幕海幕官議事,你也要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