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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沒有明說,話里話外也警示過幾句。可是他這人有點一根筋,他拿莊宴當(dāng)朋友,十幾歲的時候是朋友,二十幾歲三十幾歲也都是。男人的友誼不用說那么多有的沒的廢話,他抬頭看看笑成狗的莊宴,似乎也挺好。“我剛才來的時候碰見符文州了?!?/br>這話一出,莊宴的笑聲戛然而止。他提著一顆心,抿了抿嘴巴說:“碰見誰?”應(yīng)坤還是第一次看見莊宴慫誰,他連莊馳都沒慫過的一個人,居然害怕符文州。看笑話的心思一下子冒出來:“符文州啊,就是你看上的那個?!?/br>莊宴“騰”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把抓住應(yīng)坤的衣領(lǐng),把他推在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老子沒看上他!”揚眉吐氣的感覺油然而生,應(yīng)坤玩味的神色頭一次對著莊宴露出來,“不知道是哪個龜兒半夜給小爺打電話說自己喜歡符文州,嘖嘖嘖?!?/br>莊宴勒應(yīng)坤的脖子:“你再給老子扭曲事實?”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虛的,應(yīng)坤不得不服軟,一張臉憋得通紅,“咳咳,我錯了,不敢了。”掂量著他不敢整幺蛾子,莊宴松開他。應(yīng)坤猛然沒了窒息感,大口大口的呼吸,一邊喘氣一邊罵:“莊宴!你就不能下手輕點兒嗎?”莊宴笑:“這不是趁許鳴杭不在嗎?那小子要是來了,我指定不敢碰你?!?/br>應(yīng)坤:“......”毫不避諱的小人行徑啊。站直了往床邊挨著坐下,莊宴狀似無意般問道:“碰見他,然后呢?”“沒什么啊,他就問我爸最近怎么樣,然后問我去哪兒,還有跟你熟不熟?!?/br>“那你怎么說的?”“不熟,一點都不熟?!?/br>莊宴咧嘴:“可以啊,你總算長點腦子了。”應(yīng)坤:“......”說熟就是沒長腦子嗎?他憋著氣坐起來,青筋直跳。看見莊宴那張帶著笑容的臉又xiele氣,他斟酌了措辭,好半晌才說:“前段時間,莊馳找我了。”他知道莊宴不喜歡跟莊家人扯上關(guān)系,于是說莊馳,而不是你哥。莊宴偏了偏頭:“他找你干什么?”應(yīng)坤不知道該不該往下說了,和莊宴認(rèn)識十年,他很了解他。看起來特別不靠譜,其實很有擔(dān)當(dāng)和責(zé)任感。表面上什么都不在意,遇上關(guān)于莊家的事情就會頓時豎起刺防衛(wèi)。靜默間,他說:“他想和你見一面?!?/br>莊宴頓時呼吸一滯,擰緊了眉說:“你來就是為了說這個?”“怎么可能!你把小爺當(dāng)什么人了?”應(yīng)坤也擺了臉色:“我就是跟你說一聲,見不見還不是你自己決定。”“不見!”莊宴想都沒想:“讓他滾蛋!”“成,下回他要是再問我,我就這么跟他說。”時間十一點半,莊宴看看手機(jī),毫不留情的趕客:“我該睡了,你也滾?!?/br>“莊宴?!?/br>“干嘛?”“你他媽就是個傻逼!”莊宴一個枕頭扔過去,伴隨著一聲:“快滾!”應(yīng)坤罵罵咧咧從莊宴房間出去,好心沒好報,活該你丫單相思!這個念頭剛冒出來,他就“呸呸呸”幾聲,好歹這事兒跟符文州掛鉤,罵莊宴可以,罵符文州......不敢。房間里只留下一個莊宴,原本熱熱鬧鬧打鬧的環(huán)境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真爽。他睜著眼躺在床上看天花板。最近煩心事一樁接著一樁,真是...煩啊。“你可是莊宴啊!死乞白賴摸爬滾打才活下來的莊宴哪兒來那么多煩心事,睡一覺醒來全都他媽滾犢子!”他半睜著眼,一只手?jǐn)R在額頭上。第一次有了些迷茫,好像人生一切都沒有方向。苦苦掙扎也要活下來的人,在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晚上,回顧自己的人生,好像也沒做幾件有意義的事兒。莊宴就這么平躺著睡著了,做了一個夢。夢里的他和符文州是高中同學(xué),這個夢里沒有欺凌,沒有辱罵,平靜的一個午后,莊宴趴在課桌上打瞌睡,看見同桌符文州接熱水回來。他伸手過去,朦朧地睜開眼。“給我喝口水?!?/br>符文州緊緊捂著自己的水杯,拒絕:“不行!這是間接接吻!”莊宴一本正經(jīng):“我是喝水,又不是喝你!”他堅決不同意,莊宴就伸手搶,他搶不過符文州,然后委委屈屈的抹眼淚。霎時驚醒。莊宴抬手一抹,額頭一層薄汗。他嘀嘀咕咕:怎么娘們兒唧唧的,還哭。第26章他很好劇組里沒有空調(diào),工作室人員人手一個小風(fēng)扇,平常莊宴雖然嘴上愛懟司南,終究還是有點人性的沒有奴役過他。可應(yīng)坤就不一樣了。他拍完戲懶懶地往椅子上一坐,無處安放的長腿交疊,翹著二郎腿朝應(yīng)坤招招手:“來,過來?!?/br>應(yīng)坤以為他有事兒,聽話的走到他跟前。莊宴努努嘴,眼神兒往那邊兒地上瞟:“看見了嗎?”“看見什么?”他沒反應(yīng)過來。莊宴說:“就那個,地上躺著的?!?/br>應(yīng)坤瞅了一眼,微躁:“沒人擱地上躺啊?”“你想什么呢!地上那小風(fēng)扇!看見沒?”“哦……”這回他點點頭:“看見了?!?/br>莊宴命令道:“拿起來?!?/br>從地上撿起來后才終于意識到不對,應(yīng)坤皺眉:“你讓我拿這個干什么?”莊宴嘿嘿一笑:“拿著給我吹吹?!?/br>“……”應(yīng)坤直接把手里剛撿起來的小風(fēng)扇扔到他懷里翻個白眼兒,堂堂京圈兒太子爺,敢這么命令他的,也就只有莊宴獨一份。“蹬鼻子上臉了是吧?”他說。莊宴“嘖”一聲,從懷里掏出來打開開關(guān),才發(fā)現(xiàn)風(fēng)扇不會轉(zhuǎn)。他擺置了一會兒,“沒電了?”也看出來什么毛病,他看一眼這時候還在認(rèn)真埋頭工作的司南,心想這孩子可真是倒霉催的。只能自力更生,他跟應(yīng)坤說:“你在這兒坐會兒吧,我去問問有沒有充電器?!?/br>衣服被人扯住,莊宴扭頭,“你干嘛?”應(yīng)坤:“你問誰去?”莊宴什么人緣他還不知道,這里頭包括演員所有工作人員在內(nèi)沒一個想搭理他。品味出他話里的意思,莊宴臉也黑了,“你他媽閉嘴少說兩句吧!”能因為莊宴的幾句話就閉嘴那就不是應(yīng)坤了,他不依不饒:“問誰去???符文州?”他故意提這個名字,顯然是專門戳莊宴心窩子的,應(yīng)坤就是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