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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賴性,是出于生物本能的,如果感覺不到Alpha的氣息,會很沒有安全感,整個人的情緒也就會十分低落,但文溪竟然一醒就跑了,這讓季渝有點(diǎn)迷惑——難道是自己接收到的生理知識出差錯了?不過季渝并沒有在意多久,他已經(jīng)盡到了自己的義務(wù),再多管就不在他的職責(zé)范圍里了。由于發(fā)/情期有Alpha的陪伴,即使并沒有終身標(biāo)記也不需要再做額外的暫時標(biāo)記,季渝連一個多余的牙印都沒有留在文溪身上,只是握著Omega的腰時多少有些收不住力,文溪又很白,就襯得那紅痕特別明顯,掐出的指印過了好幾天才消掉。年后剛開始的工作是很多的,再加上這多出來的一個假期,堆積的文件和合作約談更是讓季渝忙得無暇顧及其他,只能在午休吃飯的時候抽空給家里打了個電話,讓楊玉燕好好照顧文溪,而后連著兩個星期都沒有再回別墅。這是文溪第三天沒有在別墅里看到季渝回來,楊玉燕像是怕他孤獨(dú),不光吃飯的時候跟他一起、變著花樣地給他做他喜歡的餐食,連看八點(diǎn)檔的狗血電視劇也熱情地叫他一起,拉著文溪的手親親熱熱地跟他說話,文溪不好意思拒絕,也就安安靜靜地陪著她看。其實(shí)文溪覺得季渝不在挺好的,心里反而松了口氣。發(fā)/情期過后他都還沒想好要怎么面對季渝,但現(xiàn)在大大方方地劃開了距離,涇渭分明,讓他也樂得接受。只不過是換了個地方住,其他的跟他原來的生活沒什么差別,甚至比在家里還要時時刻刻被父母耳提面命地念叨還要自由很多,其舒適程度已經(jīng)遠(yuǎn)超于文溪一開始的設(shè)想了,他甚至還隱隱希望就此保持下去,一直到他回學(xué)校。午飯后楊玉燕接了個電話,再回來時臉上有些憂色,唬得文溪還以為是季渝出了什么事,忙放下窸窸窣窣啃著的松子站起身,認(rèn)真地詢問她過后才知道季渝是打電話回來說公司的事情太忙,接下來兩周都要留在公司、不會再回別墅。文溪心里歡呼一聲,但面上卻還是一派乖巧溫順的模樣,眨眨眼問一臉心疼地看著自己的楊玉燕:“楊姨,所以先生是接下來兩周都不會回來了嗎?”“嗯,但是先生是很關(guān)心你的,讓我好好照顧你。”楊玉燕心疼這乖巧又懂事的孩子,當(dāng)即就想著季渝不在她就要多陪陪這小孩,正想著找個什么電視劇叫文溪一起看,就見文溪沖她笑了笑。“嗯嗯,那我就先回房間啦?我的畢設(shè)還沒做完?!蔽南A(yù)感到她要叫自己陪看電視,連忙先聲制人、不動聲色地想著要趕快溜掉。“好孩子,那你去忙你的吧?!睏钣裱帱c(diǎn)點(diǎn)頭,憐愛地目送他回臥室。人心不足蛇吞象。這個道理文溪從季渝沒回來的第一周就從自己身上深刻地體會到了。他一面唾棄自己的貪心,一面躍躍欲試地想要溜去別墅外面的草坪上溜達(dá)。在陪著楊玉燕看了三集、聽她抹著淚罵法海不是東西近半小時之后,終于試探著提出了自己的請求,一雙又大又漂亮的眸子眼巴巴地看著她:“楊姨,我可以去外面溜達(dá)會兒嗎?不走遠(yuǎn)了,就是在這附近轉(zhuǎn)轉(zhuǎn),不會迷路的?!?/br>“可是現(xiàn)在天還這么冷。”楊玉燕有些猶豫。“沒關(guān)系的,我穿得很厚,保證不著涼?!蔽南UQ?,雙手合十,深知楊玉燕一腔憐愛的老母親心態(tài),故意做出可憐兮兮的模樣,“拜托拜托。”“那你去吧,”楊玉燕絲毫沒看出他的小算盤,最受不得看這樣水靈靈的小孩可憐巴巴的模樣,于是只好點(diǎn)頭,“我不跟先生說,也不告訴你爸媽?!?/br>“嘿嘿,謝謝楊姨!”文溪等的就是這句話,笑得眸子彎成兩瓣小月牙,高高興興地套上羽絨服,踩著毛茸茸的拖鞋就出去了。協(xié)議在前,季渝并不會管他,哪怕楊姨天天跟季渝匯報文溪的情況也不會有什么,但家里父母是會打電話過來詢問的,有楊姨幫忙瞞著,家里人也不知道季渝去公司兩個星期不回來的事,更不會知道文溪差不多把從前在家里明令禁止做的吃喝玩樂的事都差不多做了個遍。“小先生,這種垃圾食品吃了對身體不好?!睏钣裱嗫粗南辛送赓u,一口口咬著蛋撻被燙得小聲吸氣的模樣,只能無奈地勸他。“就偶爾吃一次啦?!蔽南е?xiàng)l認(rèn)認(rèn)真真地嚼著,腮幫子鼓鼓的,活像個屯糧的小倉鼠,端起冰可樂灌了一大口,被涼得直呲牙。“這些都是小孩兒才喜歡的?!睏钣裱嘁膊缓霉芩?,又喜歡看他這樣耍小機(jī)靈的模樣,只能在他旁邊坐下試探和他講道理。“可我是小孩兒的時候也沒被允許吃營養(yǎng)餐以外的東西呀?!蔽南A苏Q?,他吃的其實(shí)并不多,大都是想嘗個味兒,就想嘗嘗他小時候一直羨慕的、別人家孩子嘗過的美味。“先生說,他忙得差不多了,明天就可以騰出時間回家?!睏钣裱嗫粗郧傻爻榧埐粮蓛羰?,又將包裝袋收拾好扔進(jìn)垃圾桶,欣慰地和他說最新消息和季渝的最新情況。文溪其實(shí)并不太在意季渝到底什么情況,現(xiàn)在這樣互不干擾的狀態(tài)對他而言就是最好的。“啊,這樣。”他張了張嘴,面上平靜,心里卻暗暗嘆了口氣。文裘幾次打電話到別墅,沒有一次是季渝接的,雖然楊玉燕和文溪有刻意隱瞞,但文裘只有有心多問幾個人就知道季渝一直在公司忙工作,壓根就沒回去過。而知道這事的舒蕾自然打電話把季渝一頓好罵,季渝這時才發(fā)覺自己真是忙昏了頭,沒想到這一茬。一個人的時候住哪兒、吃什么,都無所謂,但現(xiàn)在家里有個要跟他共度一生的人了,再這樣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也著實(shí)不太像話,便想著把手上的工作處理得差不多就回去。飯桌上,季渝很仔細(xì)地給文溪交代了自己前段時間的行程和工作,文溪有些莫名,但還是聽著沒吭聲,默默扒飯。“你爸爸說得對,既然結(jié)婚了,就不能只顧著我一個人,”季渝挺認(rèn)真,“協(xié)議里的互不干擾應(yīng)該是我同時也能照顧好你的基礎(chǔ)上。”文溪:“……”呃,這種人文主義關(guān)懷其實(shí)也不是很需要。季渝說,除非特殊和出差情況,平日會保證一日三餐都在家陪文溪吃飯,至少不能讓他在這里覺得被冷落。文溪:“……謝謝?”“你吃得好像比以前還少很多,”季渝注意到他擱下碗筷的動作,“是不舒服嗎?”“沒有,”其實(shí)是今天炸雞吃太多了吃飯吃不下。文溪干笑,“那我先回房間啦,季先生晚安。”“嗯,晚安?!奔居搴芏Y貌地頷首。楊玉燕看到季渝終于對文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