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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黑影沖了過去。活命啊,真是不容易。無淮在身后大喊:“師弟你去哪?”沈慕遮朝他擺了擺手。江恨庭星眸一斂,側(cè)眸看了看紫川真人。沈慕遮終于來到了白求賢與玉蓮近前,近距離看到林菲依的臉,他心中一震,對白求賢的厭惡感又上了一個層次,對于玉蓮居然沒有再出手殺這兩人感到好奇,道:“這會沒人攔你,倒是安靜了?!?/br>玉蓮報臂冷道:“小道士,有時候活著的折磨比當場叫他去死更解恨?!闭f著她抬腳踢了踢躺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白求賢。白求賢發(fā)出了一聲悶哼。沈慕遮看了看他,模樣確實是慘,一張臉上眼淚鼻涕橫流,身上更是散發(fā)著一股惡臭,衣服上糊滿了血漬,看起來可憐至極。“而且他中了恩公的詛咒,也不過幾日時間,我現(xiàn)在動手,豈不是平白讓他痛快?”玉蓮冷淡的聲音里夾雜著一絲快感,“你要救他也不是沒有辦法,趁現(xiàn)在還來得及,閹了他?!庇裆彽穆曇魩弦唤z蠱惑,她就是要把折磨一遍遍地在白求賢耳邊說起,看他氣急敗壞又無能為力。沈慕遮明白玉蓮的心思,他放任不救,白求賢必死無疑,他若出手,過程也是一個極其刁鉆殘忍的懲罰,之后心理上的扭曲說不定比就這樣讓他死,更折磨人。而白求賢與林菲依兩人,嫌隙已生,活著讓他們兩個互相折磨,更快人心。沈慕遮揚手起符掃滅了幾團從玉蓮身后而來的黑影,清雋俊秀的臉上浮起溫潤笑容,道:“他們受到如此報應,而你恩公如今喪失理智,什么也看不到了,她為這一腔怨氣變成這個模樣,你替她開心嗎?”玉蓮冷笑的面容一僵,頓道:“恩公大仇得報,怎、怎么不開心?”“她殺孽太重,為了報仇將自己置于萬劫不復,若是再不阻止,違背天道,恐再不能入輪回,得來生,你知道她這一世苦楚,為什么不想想辦法阻止她,讓她來生過得好一些呢?再不救她,形神俱滅后,什么都是空的了。”玉蓮聽罷雙目呆滯,這些東西,她從不曾了解過,她只知道恩公一心想報仇,卻不知道做這些的背后,要付出些什么,她覺得她的恩公太苦了,生前遇人不淑,死后沒有人替她討回公道,還要自己犧牲一切來換這一場偏執(zhí),她卻還什么都做不了。她喃喃道:“可……可事已至此,我也不知道怎么讓恩公停下來啊。”“你想想,她還有什么在意的事嗎?”沈慕遮循循善誘,鳳昔音執(zhí)念這么深,既然撈尸體是不可能的了,那就只能從別的方面入手了。“我……我不知道啊……恩公她只想殺白求賢……可是他這個人戒心太重,起初恩公的力量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所以才……”玉蓮想替鳳昔音辯解,就連明知道這些話對沈慕遮說完全沒有用,她也還是懷抱一絲希望。“說這些也救不回那些已死之人了,她還有什么別的心愿,或是什么牽掛的人嗎?”沈慕遮也想是瞎貓碰死耗子了,鳳昔音生前應當是個重感情的人,不然她的執(zhí)念也不會這么深,深到愿化厲鬼尋仇。“沒有……我沒有聽恩公提過……”玉蓮搖頭,她聽了沈慕遮的言論本就著急擔心,更是靜不下心來細細回想。沈慕遮心中遺憾,想著沒辦法就只能眾人一起死拼了。玉蓮卻猛地抬頭,目光閃爍道:“恩公她有個未出世的孩子!這個混蛋明知恩公懷了孕,還將我恩公殺死!”玉蓮說起,回頭又狠狠地踹了白求賢一腳,“恩公說起這個孩子的時候很痛心后悔,我還給那孩子縫了肚兜,恩公很是喜歡,我便立了個衣冠冢,就埋在這個附近?!?/br>沈慕遮眼中一亮:“你還記得具體位置嗎?”玉蓮點點頭,“我靠著河給他挖的墳,想著能離恩公近一些。”她揚起頭看了一下四周,指著一處方向道:“應該是那里?!?/br>沈慕遮確認了大概方向,提步就走,玉蓮跟上來,擔憂道:“只是個衣冠冢而已,其他什么也沒有,知道了在哪里有什么用呢?”幾個黑影又伴隨著沈慕遮手中的靈符尖叫著消失,他回頭朝她笑了笑,道:“有種情感叫精神寄托?!?/br>玉蓮站定,指了指面前一個隆起的小土包,道:“就是這里了?!?/br>沈慕遮二話不說,蹲下開始挖墳。“……這是要做什么。”玉蓮皺眉。作者有話要說: 周末愉快呀,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嘿!祝小可愛們天天都是幸??鞓返淖校?/br>第20章“幫她找回理智啊。”沈慕遮頭也不抬,挖了滿手的泥污,好在玉蓮當初挖得也不夠深,刨了沒幾下,就看到了一個小小的木頭匣子……看著像個妝奩。沈慕遮取出了里面縫得精致的小肚兜,抓起來就朝鳳昔音狂奔而去。蕭離幾人打散了幾團濃重的黑氣,正攻到鳳昔音身邊,便見身旁沖過來一人,加入了戰(zhàn)斗。一路跑過來總有些顧及不上的怨靈變成漏網(wǎng)之魚,沈慕遮小臂掛了彩,衣袍也被啃得有些破碎,他抬手抹了一把汗,血污化在了臉上,但他長得好看,血跡就為他平添了幾分肅殺感。其實沈慕遮一直沒想通,旁人都有自己趁手的兵器,但在原主的記憶中,他怎么都沒找著他有什么獨屬于他的修行法器,既然沒有,他也只能赤手空拳地上了。有黑乎乎的怨靈掩護,鳳昔音原本就鬼魅的身影變得越加難以捕捉,沈慕遮靈符起了幾次,都沒燒著她半根頭發(fā)絲。“道友,她的速度太快了,我們得換個方式?!笔掚x見勢不利,怕沈慕遮白費力氣,阻止道。“得先讓她安靜下來。”沈慕遮皺眉,她若還是這么癲狂攻擊,怎么能聽得進他說的話?!耙粫埠??!?/br>蕭離不知道他的意圖,但聽沈慕遮這么說,必然有他的用意,一般的符咒已經(jīng)對鳳昔音不起作用,若是起陣,也說不準到底是不是會白費力氣,不過如果只是讓她安靜一會會,那應該……可以試試。于是蕭離對身旁的同門使了個眼神,對沈慕遮道:“我們想辦法拖延一陣,你待如何?”“額……我有話對她說?!鄙蚰秸诠植缓靡馑嫉模吘鼓鞘侵皇Я酥堑膼汗?,跟她說話在他們眼里應當無異于白費口水,其實沈慕遮自己也沒多少把握,原本是想孤注一擲,但是男主出面幫他,他莫名有些心虛。“開什么玩笑,這個女鬼這會能聽進去什么,你耍我們玩呢?去去去,別在這礙手礙腳的。”開口的是剛才沖動過去想單挑鳳昔音結(jié)果被啃了一手血的青年,沈慕遮心中咯噔一下,猜想會被拒絕,卻沒想到會這么不留情面。他想了想,覺得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