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起身，用叉子分開雞rou，告訴他：

“就跟喝雞湯一樣，這里面還有糯米，特別香！”

然而江傳雨幾乎沒聽清鐘念說什么，他一湊過來，那股青草味就裊裊散開，甚至蓋過了店里的味道。

從早上開始，江傳雨就覺得鐘念的信息素，有哪里不對勁。

剛才在戶外風(fēng)大，只偶爾能捕捉到幾縷，這會兒進(jìn)入密閉空間里，那味道明顯跟以往有差別。

更濃、更甜，勾得人心火直竄。

江傳雨猛地后仰，眼里涌著晦暗不明的光。

鐘念本該注意到他的異樣，但他一坐下，立刻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異樣。

某種難言的，不體面的異樣。

這種情況從沒發(fā)生過，讓鐘念有些懵逼，他嗖地抬高屁|股，神情怪異地丟下一句‘我去趟廁所’，便用瘸子最快的速度逃走了。

進(jìn)了廁所，鎖上隔板門，鐘念把褲子一脫，看到了……

一灘紅色。

這尼瑪真的超綱了。

讓幼兒園畢業(yè)的解微積分的那種。

……

鐘念捂住嘴，想啃手指頭。

不、不可能，這是夢。

……

他狠狠閉上眼，做了幾個深呼吸，再睜開——

鮮紅依舊。

而且似乎，還在繼續(xù)。

以鐘念那高考320的學(xué)渣大腦，倒是能想出一個答案，但他拒絕相信。

因為如果那答案是真的，他還不如推開窗直接從六樓跳下去。

不可能的，不科學(xué)！沒道理！

就跟這個cao蛋的abo世界一樣！

沒瘠薄道理啊！！

……

鐘念腦袋空空的在小隔間里坐了很久，久到江傳雨發(fā)了幾條信息問他去哪兒了。

最后他打開網(wǎng)頁，在搜索欄里鍵入：男omega會不會，字還沒打完，網(wǎng)頁自動跳出好幾個詞條——

‘男omega會不會懷孕’

‘男omega會不會發(fā)|情’

‘男omega會不會來大姨媽’

‘男omega會不會沒人要’

……

鐘念面無人色地點進(jìn)倒數(shù)第二個詞條，一目十行地掃過答案，兩眼一黑，徹底沒氣兒了。

鐘晴接到電話時，正在辦公桌前吃飯，她看了看時間，按下接聽鍵。

“吃完飯了？晚上要來接你嗎？”

電話那邊沒有聲音。

鐘晴喂喂了兩聲，見沒有回應(yīng)，正想掛斷，鐘念氣若游絲的聲音傳了過來。

“姐……能不能……現(xiàn)在過來接我……”

“現(xiàn)在？你怎么了？”

“……打球，傷了腳，走不動。”

男生受點傷很正常，鐘晴并不在意，看了眼電腦，回道：

“我馬上有個會，叫陳秘書去接你吧。嚴(yán)不嚴(yán)重，冰敷了嗎？”

“不……我想你過來接?！?/br>
鐘晴覺得鐘念的語氣有點怪，估計腳是真疼，稍作猶豫便答應(yīng)下來。

就在她準(zhǔn)備掛電話時，鐘念又說了一句：

“……那個，幫我……買包……衛(wèi)生巾。”

12、第12章

鐘晴沒明白，以為自己聽岔了，大聲問：

“你要買什么？”

“……衛(wèi)-生-巾?！?/br>
“……”

鐘晴凌亂了，張著嘴，語無倫次。

“你要，不是，你會……這，男的也……我，我……”

她肩膀一垮，吐出口氣，盡量平靜地回：“知道了，我去買?！?/br>
“姐……你、你用過嗎？”

鐘晴覺得這樣的對話尷尬得要命，也只能在電話里說了。

“我是個沒有伴侶的女a(chǎn)lpha，在沒決定生育前，子gong處于休眠狀態(tài)，需要藥物激活后才會正常排|卵，來……那個?！?/br>
“哦……可我、我不會用……”

鐘晴吞了下口水，“我也不會，等我想想辦法。把地址發(fā)給我?！?/br>
半小時后，有人敲了敲鐘念隔間的門板。

“是鐘念嗎？我是總經(jīng)理叫來幫你的?！?/br>
是個輕柔的女聲。

鐘念打開門，看到一個嬌柔的小女生，個子矮矮，眼神怯怯，一看就是個omega。

尷尬的教學(xué)結(jié)束后，鐘念邊洗手邊問這位omega小美女：

“你是我姐公司的員工？很少看到出來工作的omega。”

“那得謝謝總經(jīng)理愿意招我們。其實o區(qū)很多的omega都想來ab區(qū)找工作，但愿意要omega的公司非常少?！?/br>
小美女說話輕言細(xì)語的，跟徐婉鐘晴那樣的女a(chǎn)截然不同，讓鐘念都不由得放緩音調(diào)，生怕一口氣兒吹大了，就傷到了她。

“政府不是有規(guī)定，不許拒收omega嗎？你們可以去告那些公司?！?/br>
小美女搖搖頭，語氣無奈：

“他們也不是完全不收，但給出的崗位都是保潔、保安一類，這些工作o區(qū)一大把。我們大學(xué)畢業(yè)生想當(dāng)個行政文員都很困難?！?/br>
“而且公司招了omega后，還要提供單獨的辦公室和隔離區(qū)，很多公司嫌麻煩，就讓omega去地下室或者倉庫工作，等著我們主動辭職?！?/br>
鐘念震驚：“太不要臉了！還有沒有王法！你們也不聯(lián)合起來抗|議？”

小美女淡淡一笑：“omega沒這個膽子的，尤其是我們o區(qū)的人，能找個一心一意的伴侶，就是最大的幸福了?！?/br>
鐘念怔住，alpha能標(biāo)記多個omega，但omega卻只能被一人標(biāo)記，這種明目張膽的一夫多妻制，也是ao為beta所不齒的原因之一。

家世好、有教養(yǎng)的alpha為避嫌，多找ab為伴侶，以致生育率逐年下滑；

而沒人要的omega只能同性消化，終身得不到標(biāo)記，私生活混亂，又加上易孕體質(zhì)，人口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窮，受教育程度普遍偏低。

鐘念第一次遇見清醒狀態(tài)下的omega，有一肚子的問題要問，出了廁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