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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都活在惶恐里,不知道他愛的人,下一次變成被激素控制的行尸走rou會是什么時候,也不知道能擁有他多久?!?/br>“所以以前有很多beta迷信自己能通過植入腺體,來獲得和cao控信息素,當然最后大家都知道了,那只是個驚天大騙局。”“信息素,是beta憎恨ao的直接原因,它讓你們變得跟我們不一樣,讓我們無法平等地跟你們在一起。”“注定無法相愛的人,恨是最好的防御?!?/br>直到走出那個西餐廳,郭瀚宇跟他告辭離開,鐘念都還沒從他的話里回過神來。日哦,竟然是這樣!beta對ao的敵對,居然源自信息素!信息素,這玩意兒這么可怕嗎?鐘念迷茫地走在秋風里,連手里的章魚小丸子都不香了。“竹簽子戳到嘴唇了。”身邊驀然響起的提醒,嚇了鐘念一跳,轉(zhuǎn)過頭就看到江傳雨站在不遠處的樹蔭下,一臉閑適地看著自己。鐘念噠噠噠跑過去,“雨神!你也出來了?”江傳雨看著他朝自己奔來,嘴角上揚,“那個beta有敵意,我怕出事,就跟來看看?!?/br>“哦哦,他沒壞心眼,就是死小孩兒嘴賤。”鐘念腦子一轉(zhuǎn),上下掃了眼江傳雨,問:“那你吃飯了嗎?”江傳雨不在意地搖頭,“不餓。”鐘念瞪了他一眼,“怎么可能不餓!”alpha的消耗量比bo大多了,小房間里那個零食罐現(xiàn)在都是為江傳雨備著了,不吃午飯,下午他肯定熬不住。看看時間,已經(jīng)來不及吃飯了,鐘念便把手里的章魚丸子塞給江傳雨,“先吃這個頂著,到了教學樓給你買方便面?!?/br>江傳雨接過章魚丸子,遲遲不肯動手,鐘念催著他:“快吃啊,涼了就不好吃了?!?/br>眼神從丸子上的番茄醬移開,江傳雨還是不肯妥協(xié),“加了番茄醬的不好吃?!?/br>?。?!鐘念震驚:你還挑上食了!不過回頭想想,雨神的確挺挑食的,從來不碰內(nèi)臟和爪子,超過微辣就拒絕進口,酸比甜更討他喜歡,十分厭惡香菜。現(xiàn)在看來,番茄醬也不合他胃口。嘖,這么大個子,小脾氣一套一套的!鐘念無奈,只能用竹簽子挑著丸子一點點蹭掉番茄醬,忙活好一陣兒后,再遞過去,“現(xiàn)在行了吧?!?/br>江傳雨眉梢微挑,湊合著吃了。大中午的校園里見不到什么人影,天氣不好不壞,風過葉落,滿眼皆是蕭瑟秋景。他倆不緊不慢地走著,鐘念心里藏不住事兒,拉著江傳雨叨叨。“你認識beta嗎?我跟他們一點都不熟,這次這小子算是讓我開眼界了?!?/br>“bo戀居然這么恐怖,我還真的從沒想過這個問題,對beta確實太不公平了!”“這個信息素,科學界也沒辦法嗎?這種屬性就帶著天然歧視,后面還怎么搞?”江傳雨瞥了眼有些激動的鐘念,淡道,“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ao出生率不到總?cè)丝诘陌俜种?,這個世界說到底是beta創(chuàng)造的,omega身體受限,alpha再不出頭,話語權(quán)就全在beta手里了。”“信息素對ao也不公平,讓我們分不清喜歡的到底是信息素,還是這個人。只靠本能吸引無法長久,但又不得不屈從于本能,最合理的ao家庭,也一樣不穩(wěn)定?!?/br>鐘念不說話了,這大概是他穿越后,對abo世界了解得最徹底的一天。他沉默著想了半天,歪頭問:“像那種契合度高的ao也不幸福嗎?”江傳雨迅速轉(zhuǎn)過頭來,對上他懵懂的眼睛,不自覺地做了個吞咽動作。“那種,感情會更強烈,也需要更慎重。一旦終身標記……”說到這里,江傳雨停頓了很長時間,在鐘念充滿疑惑的眼神逼問下,他深吸口氣,吐出后面的話。“高契合度,大多會引發(fā)共情通感,契合度越高,通感越強烈。所以當ao某一方死亡時,另一方……很難活下來。”鐘念眼睛里的疑惑變成了驚恐,他怔怔地望著江傳雨,好半天才找回聲音。“我艸,這也太變態(tài)了!”被激素捆綁一輩子,到頭來說不定還會被迫殉情,這是什么cao蛋的人生??!鐘念忽然對自己的omega生涯產(chǎn)生了深切憂慮,他神色惶惶地問江傳雨,“這種高契合度,幾率有多大?”江傳雨深深地看著他,“百萬分之五?!?/br>那就是一百萬對ao里,只有五對那么倒霉,這樣的概率似乎還能接受。鐘念一口氣緩了過來,樂觀天真地認為自己不會踩雷。不過這個話題太過驚悚,他趕緊轉(zhuǎn)回到郭瀚宇頭上,跟江傳雨談起了beta受騙的事。“聽說以前還有人騙beta能植入腺體產(chǎn)生信息素?這也太好笑了吧,居然還有很多beta相信了,看來他們也不比我們冷靜理智多少嘛!”江傳雨頓時僵在原地,血液都快凝固了。鐘念絲毫沒察覺,一個人說得起勁兒。“話說回來,那小郭算牛逼的,小小年紀腦子清楚又有擔當,難怪拽成那個屁樣子?!?/br>“不過再拽也就是個小屁孩,你沒見他說起小雅的樣子,嘖嘖嘖,那一臉的嬌羞哦!唉,你見過小雅沒?真的超級可愛,完全不像是孫茂那狗逼的親戚……”鐘念邊說邊轉(zhuǎn)過頭,忽然發(fā)現(xiàn)江傳雨根本不在身邊。“雨神?”江傳雨停在幾米開外的后面,雙唇緊抿,面沉如水。鐘念見狀,心里咯噔一下,慌了。江傳雨從不是個親和之人,有時還傲慢無禮,但他對鐘念幾乎沒冷過臉,尤其現(xiàn)在交情深了,都快到有求必應的地步了。鐘念還是第一次見他在自己面前,沉郁至此。他飛快反省,是說郭瀚宇的事情說太多了,惹雨神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