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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淵一起捉j(luò)ian,幾乎真的要相信這個人的鬼話了。他有些出神地看著自己的哥哥。余楓還在說:“你還那么小,他比你大了十來歲了吧?話題有沒有另說,你怎么不動動腦子,他快三十了,怎么放著別人不喜歡,去喜歡前任的弟弟?這是正常人做得出的事嗎?”甘霖忍不住說:“那我還喜歡哥哥的前任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余楓要恨死了,他吼道:“你清醒一點(diǎn)!自己迷迷瞪瞪被他誆了,被賣了還在給他數(shù)錢——那傻逼有什么值得你跟我犟嘴?。俊?/br>甘霖不做聲了,撅著嘴巴當(dāng)縮頭烏龜。余楓又他媽因?yàn)楦柿匚臉幼痈郁[心了,可憐唧唧的,讓他舍不得繼續(xù)罵下去。一肚子恨鐵不成鋼。他是知道的,自己弟弟最叛逆的時候,都沒說過一句自己不好,這讓他莫名覺得有點(diǎn)心虛。便放軟了語調(diào),說:“你聽話,他這種人看上去正經(jīng),背地里一窩壞水。剛剛我拉你上車,還他媽朝我笑了一下,甘霖,你懂不懂?”“他朝你笑什么?”甘霖皺眉問道。余楓心情好了點(diǎn),兩個人跨頻聊天:“他得意啊,把你拐去當(dāng)小男朋友,我不得氣死嗎?你是我弟弟啊。”甘霖這才懂邵時淵的笑估計不是什么好笑,他“喔”了一聲。余楓又?jǐn)?shù)落了一路邵時淵的不是,不時問甘霖:“聽到哥說的話沒?”讓甘霖覺得余楓好像真的很在乎自己,因?yàn)槟切﹦裾T里不僅僅是對邵時淵的輕蔑,還有很多很多的,余楓作為哥哥為自己產(chǎn)生的憂慮。他會時不時點(diǎn)頭作為回應(yīng),像一種鼓勵,甘霖在鼓勵余楓暴露他的狹隘,好來享受哥哥對自己的無知的愛。事態(tài)發(fā)展完全超出了他的預(yù)料,哥哥撞破他們的戀情后根本沒有討厭他,也不覺得他變態(tài),而是極為迅速地站到他的陣營,想要保護(hù)他——哥哥完全被邵時淵騙了啊,甘霖意識到,那么現(xiàn)在點(diǎn)頭裝作乖巧的自己,也根本是邵時淵的同謀,在扮演無辜,取得哥哥孜孜不倦的關(guān)懷。甘霖沒有意識到,他一瞬間也沒懷疑過邵時淵,一點(diǎn)也不相信余楓片面的詆毀,和一些陰謀的論調(diào)。其實(shí)這是有些不可思議的,能做到這樣,不是十足愚蠢,就是十足自信。到了家樓下,余楓停穩(wěn)了車。“聽到?jīng)]?”他還是問甘霖。甘霖才有些恍惚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不知道形容自己的心情,既為誆騙感到一點(diǎn)罪惡,然而收獲哥哥這個愚笨之人的忠誠,又讓他覺得快活。一種的的確確被愛的幸福,也同樣萬分狡詐。他這樣,和曾經(jīng)利用自己盲目的愛的哥哥,有什么區(qū)別呢?他們都被玩弄了。還未來得及細(xì)想,余楓又松了口氣般為這一路談話敲錘定音。“行,那你等下就跟他分了?!?/br>甘霖瞪大了眼睛,說:“什么?”余楓站在樓梯口,皺著眉頭,“不都聽進(jìn)去了?”甘霖后退一步,搖了搖頭。“我不?!?/br>他不知道邵時淵今天這樣做的目的,也不清楚自己該做什么進(jìn)行配合,但是在這點(diǎn)上,他一點(diǎn)也不想演戲。要他和邵時淵分手,下輩子吧。余楓幾乎氣笑了,他說:“我都白說了?他給你下什么迷魂藥了?”而又威脅。“不說,可以,我等會兒就告訴爸媽,看他們答不答應(yīng)。”第二十八章太狡猾了,甘霖幸福又惱恨地想。甘霖在樓下站了十五分鐘,冷風(fēng)都把小臉吹僵了。他知道哥哥肯定是告訴舅舅舅媽去了。他像個罰站又不認(rèn)錯的小孩一樣,倔得要死,好像上樓了就要被威逼利誘跟邵時淵分手,他不,就不,憑什么???他和邵時淵在一起又沒犯法。這當(dāng)然是甘霖能想明白的,但吹了幾分鐘也能明白,自己跟哥哥的前男友在一起,于理沒問題,于情則是很怪異的。年前在家吃飯,余楓朋友提到甘霖和邵時淵圣誕那天在外面吃飯,大家的表情就很奇怪了,何況他的的確確和邵時淵在一起了呢?甘霖又不傻,知道這些個道理,他只是不明白為什么會有這樣約定俗成的規(guī)則,自己是余楓的弟弟,就和他所屬同一陣營一樣,絕不能和邵時淵達(dá)成親密關(guān)系,否則像一種叛變。好幼稚啊,他想,但換個角度,自己討厭的人要是和邵時淵親近……那他也會氣死。甘霖又突然覺得哥哥沒有很過分了,他真的很討厭邵時淵吧。好吧,就算理解哥哥不想自己和邵時淵談戀愛,舅舅舅媽也會嗎?自己和邵時淵在一起,也會顯得對不起他們嗎?“哎,”他跺了跺腳,“煩死了。”按剛剛的“陣營理論”來看,舅舅舅媽和哥哥的同盟更加牢不可破吧?甘霖失落地想,他們一定覺得我和邵時淵在一起,是很差勁的一種行為。想到這里他就更不敢上樓了。手機(jī)在口袋里震了一下,甘霖一哆嗦,掏出來發(fā)現(xiàn)是邵時淵。“喂?”甘霖接了電話,語氣很頹喪。“是我,寶貝?!鄙蹠r淵說,“到家了嗎?”“到了,但我沒上去還?!?/br>“怎么了?”甘霖哎呀一聲,語氣全是困擾:“我哥罵了我一路,逼我跟你分手,現(xiàn)在回去肯定告訴舅媽了!怎么辦嘛!”“好好,”邵時淵溫聲說,“先不著急,好不好?”“煩死了煩死了,他怎么可以這樣???”甘霖幾乎要哭了,想馬上見到邵時淵發(fā)泄委屈,“他自己不珍惜你,神經(jīng)病,憑什么不準(zhǔn)我和你談戀愛??!”“我們不管他?!鄙蹠r淵說。“氣死我了!”甘霖越想越慪氣,又想不出別的罵人的話,拿著手機(jī)繞著樓下走了一圈,最后再朝電話吼:“氣死我了!”那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