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４）細(xì)說從頭，歲月被偷

    媚兒帶著媚笑一刀狠狠地插在吳嘯天大腿上。那短刀有一大半都插入了吳嘯

    天腿里，只剩下一兩分殘留在外。一股鮮血馬上從他大腿上飛濺而出，把他褲子

    和媚兒的玉手都染紅了。

    吳嘯天不愧為飛虎堡堡主，還算是有點骨氣，大腿被深深地插了一刀，居然

    還忍著痛，笑著向媚兒說，「我的好媚兒啊，這算是刀吧？你對夫君的怨氣

    是否有所減低了？」

    媚兒嬌笑一聲，「天哥是一代宗師，如果這也算是一刀，豈不惹人恥笑

    嗎？」她說完后，玉手往下一按，她那短刀就完完全全沒入了吳嘯天大腿，就剩

    下刀柄留著他腿外。

    一滴滴豆大的冷汗從吳嘯天額頭不斷的流下，但他這人也真有點氣概，居然

    還是笑著說，「媚兒啊媚兒！這可算是一刀了吧？」

    媚兒笑得更加甜了，「還不算……」然后玉手一拖，短刀就在吳嘯天大腿上

    開了條深深的口子。媚兒淡淡地說，「天哥，這才算是一刀?！?/br>
    她這一刀是故意慢慢的拖，吳嘯天大腿被她割得血rou模糊，繞是吳嘯天再如

    何忍，也撐不住了，一聲聲野獸般的低泣從這樣貌俊俏的玉面虎口中吐出來。媚

    兒刀子停下來后還手腕一扭，刀鋒在吳嘯天大腿上轉(zhuǎn)了個圈，鮮血更是從他腿上

    噴出來。

    「啊……！」吳嘯天真的是痛入心肺，忍不住放聲狂喊，一滴眼淚也從他眼

    角邊流下來。

    媚兒眉花眼笑地說，「天哥啊……你不是自命英雄嗎？英雄不都是流血不流

    淚的嗎？怎幺今天破戒了?。俊?/br>
    吳嘯天氣喘喘地說，「慕容媚兒……我吳嘯天只不過在外面有過幾個女人而

    已……一夜夫妻百夜恩，你用得著如此對待我嗎？」

    媚兒微微搖頭，「唷……天哥現(xiàn)在想起一夜夫妻百夜恩這句話了啊……你有

    沒有想過當(dāng)媚兒親眼目睹你和別的女人干那件事時，媚兒的心可是比你現(xiàn)在的腿

    還要痛啊……」

    吳嘯天曉得今天自己是劫數(shù)難逃了，也豁出去了，「你這臭婆娘！就為了這

    謀殺親夫？你……你會不得好死！」

    媚兒一點都不動氣，只是把那短刀拔出來，一道血泉隨著刀鋒噴射而出，把

    媚兒的紅袍子染得更加紅了。她緩緩地說，「天哥，你誤會了……媚兒壓根兒沒

    想要殺你。不是已經(jīng)說了嗎？媚兒只要插你十刀……」

    「你他奶奶的臭婆娘！心臟如此惡毒！難怪你長得那幺丑！丑八怪！」吳嘯

    天心知肚明，這十刀下來，自己肯定會生不如死，于是放聲大罵，希望能夠激怒

    媚兒，給他一個了斷。他知道媚兒一向來十分重視自己的美貌，所以故意把她說

    成丑八怪。

    可是媚兒卻不上他的當(dāng)，還是笑瞇瞇地說，「天哥……沒用的。剩下的九

    刀，一刀也不能少……」

    她第二刀是插在吳嘯天另一只腳上，和刀一模一樣。兩刀下來，吳嘯天

    雙腿已是血rou橫飛，他雙腿下的草地已是一片通紅。他的咒罵聲和痛叫聲此起彼

    落，真的是聞?wù)咝暮?/br>
    吳嘯天喊得越是凄慘，媚兒笑得越是燦爛，配上她絕美的臉蛋，真的是美不

    勝收。媚兒以優(yōu)雅的姿態(tài)把短刀舉起，這次她是把刀尖對著吳嘯天小腹，「天

    哥，第三刀就讓媚兒見識見識你的腸胃吧……你放心，媚兒會確保你挨了十刀后

    還有命的。你畢竟是媚兒的夫君嘛……媚兒怎幺舍得讓你就此死去呢……？」

    吳嘯天不停地咒罵，「你這小賤婢，我吳嘯天下了地獄也不會放過你的！我

    會化為厲鬼，日夜纏著你！」

    媚兒噴噴幾聲，「天哥，這世上若是真的有鬼神，之前死在你手上的那些江

    湖人士早就日夜陪在你左右了……」她說完后就一刀刺下去。

    正當(dāng)吳嘯天以為自己又要多受痛苦時，一陣暗器破空之聲突然傳入兩人耳

    里。媚兒臉色一變，她手上握著短刀，平時慣用的彩帶并不在手，危機(jī)之下只好

    翻身一躍，先脫離險境再說。

    沒想到發(fā)暗器之人居然一發(fā)又一發(fā)地把暗器發(fā)出。媚兒剛剛避過發(fā)暗

    器，第二發(fā)隨著又來。她逼于無奈只好使出慕容世家的輕身功夫輕飄飄地閃到院

    子一角。她腳步一落地就從腰間把彩帶抽出，準(zhǔn)備應(yīng)戰(zhàn)?？墒撬ňσ豢?，院子

    里居然是空無一人，連吳嘯天也已消失無蹤了。她抬頭四處一看，終于看見一個

    苗條的身影背著吳嘯天在不遠(yuǎn)處的屋檐上，飛奔而去。

    媚兒遙望著兩人遠(yuǎn)去，居然并不追趕。她嘴角重新牽起一絲笑容，「就讓你

    溜吧……反正我這刀上淬有劇毒，若想保命就得把雙腿都砍了。我倒真想看看一

    個少了雙腿的玉面虎?！?/br>
    另一邊廂，燕飛云三人和慕容兄妹還在那大街上浴血戰(zhàn)。慕容風(fēng)的柳葉刀此

    時已經(jīng)加到六把了。六把刀不停地在他手上轉(zhuǎn)換，在他身前形成一層刀網(wǎng)，使得

    櫻木虹根本攻不進(jìn)去，只能在刀網(wǎng)外看著燕飛云和慕容風(fēng)刀來劍往地拼個不休。

    燕飛云從沒遇上過這樣一個猶如有無數(shù)只手的敵人，一開始時確實是手忙腳

    亂，一把劍顧此失彼，身上刀傷累累。幸好他畢竟武功高強(qiáng)，雖然身中多刀，但

    并沒有傷及要害?？墒窃诖酥?，他和吳嘯天決戰(zhàn)時已經(jīng)受了傷，現(xiàn)在傷上加

    傷，若是不能在短時間內(nèi)反敗為勝，恐怕不免命喪當(dāng)場。

    燕飛云雖敗不亂，在應(yīng)付慕容風(fēng)四方八面而來的刀式時還不斷的思索對策。

    他在多次命懸一線后終于察覺到慕容風(fēng)的一個破綻，他每次把手上刀發(fā)出去和重

    新接著另一把刀時，都有一瞬間手上是空的。一個念頭忽然在燕飛云腦海中浮

    現(xiàn)，「他不停地?fù)Q刀，就是等于不能無時無刻都有刀……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

    間，但這卻是唯一機(jī)會能夠破他這刀法！」

    他并沒有急著攻擊慕容風(fēng)這破綻，因為他了解自己只有一次機(jī)會。他傷勢不

    輕，若是一擊不中，慕容風(fēng)有了警覺，就會改變戰(zhàn)略，自己是傷兵再戰(zhàn)，未必能

    夠再次找到同樣機(jī)會了。于是，他沉住氣，雖然挨了多刀，血花不停地從他身上

    飛揚(yáng)，還是繼續(xù)采取守勢。

    終于，燕飛云等到了一個機(jī)會。慕容風(fēng)在把手上刀發(fā)出去后就伸手想要接著

    在半空中的另一把柳葉刀?？墒沁@一次，那把刀卻比平時高了點。燕飛云咬一咬

    牙，把渾身內(nèi)力灌注在右肩，硬生生地受了慕容風(fēng)剛剛發(fā)出去的一刀，讓那把刀

    插入自己肩膀。

    慕容風(fēng)一刀重傷對手，心中一喜，誰知異變突生。燕飛云手上鋼劍忽然脫手

    而出，把空中那把柳葉刀擊飛。慕容風(fēng)手上一空，居然沒有接住囊中之物。這可

    是從沒發(fā)生過的事情，他不由頓了一頓。

    燕飛云就趁他這幺一頓，伸手把插在自己肩膀的柳葉刀拔出來，閃電般地一

    刀往慕容風(fēng)心口插過去。慕容風(fēng)畢竟是個絕世高手，馬上雙手合十，想要夾住柳

    葉刀?？墒撬欤囡w云更快，一刀出手后居然手腕一扭，慕容風(fēng)雙手就變成往

    柳葉刀刀鋒拍下去。

    慕容風(fēng)大驚失色，趕緊變招，可是為時已晚，三根血淋淋的手指沖天而飛。

    這也是因為他反應(yīng)快捷，在最后關(guān)頭硬生生地把手掌停住，不然飛上天空的可能

    就是他兩截斷掌了。

    慕容風(fēng)失去了三根手指，多年潛心苦練的刀法可以說是被廢了，可是燕飛云

    也只能說是慘勝而已。他原本就已負(fù)傷，肩膀再中了一刀，剛才那幾招更是用了

    他剩余的全部功力，一擊功成，他就極速后退。櫻木虹曉得燕飛云傷勢不輕，趕

    緊躍過去，伸手扶著他，「風(fēng)云大哥，你沒事吧？」

    燕飛云忍著傷痛，笑了一笑，「大哥受傷不輕，可是他比我還糟。少了三根

    手指的慕容風(fēng)應(yīng)該不是虹妹你的對手了?！?/br>
    燕飛云這邊已經(jīng)慘勝，可是宮本穎卻還在苦戰(zhàn)中。慕容雪使用了冰鉤子一陣

    子后又再變招，手上暗運(yùn)內(nèi)功，把鉤子化成兩根短棍。她雙手齊用，左右開弓，

    還是繼續(xù)以短攻長的戰(zhàn)略。

    宮本穎吃虧在手上武器太長了，一旦敵人近身攻擊，很多招數(shù)都無法使出，

    陷入了挨打的狀態(tài)。她身上袍子多處之前已被鉤子撕破，雪白的肌膚也因此露于

    人前。

    慕容雪看見了宮本穎裸露的肌膚，眼中射出了狂熱的光芒，出招趕緊狠辣

    了，而且專門攻向?qū)m本穎胸部和小腹這些敏感部位。宮本穎臉上一紅，曉得面前

    這對手正在使用心理戰(zhàn)術(shù)，想以此讓一個女子感到羞恥而失去信心?？墒撬龔男?/br>
    就受到武士的訓(xùn)練，一直以來都把殺敵致勝放在位，個人榮辱從不是她的關(guān)

    注點。所以她除了有一點點氣惱之外，慕容雪這戰(zhàn)略并沒有對她造成任何影響。

    宮本穎心里有數(shù)，自己必須要改變戰(zhàn)術(shù)，不然就只會一直保持現(xiàn)在這挨打的

    狀況。她心想，「想不到我這長刀居然會變成我的負(fù)累，可見世事沒有絕對。既

    然如此，我不如放棄手上這個負(fù)累……」

    她為人堅決，一打定主意就馬上行動，雙手一揮，把長刀拋到半空中。此時

    慕容雪兩根冰棍已經(jīng)迎面而來，宮本穎眼明手快，同時伸出雙手，把兩根棍子一

    起抓住。她一抓住冰棍就暗運(yùn)內(nèi)功，玉掌馬上變得火般燙熱，冰棍被如此一熱，

    逐漸融化。

    慕容雪暗吃一驚，但卻毫不示弱，也把內(nèi)力加強(qiáng)，一股寒冰真氣馬上灌注在

    冰棍中，和宮本穎以內(nèi)功一拼高低。宮本穎感到手掌心傳來的寒氣洶涌澎湃，也

    把自己那陽剛內(nèi)力盡數(shù)使出，對抗面前這生平大敵。

    正當(dāng)兩人激烈地比拼內(nèi)功時，宮本穎的長刀在半空中轉(zhuǎn)了個圈后就滴溜溜地

    往慕容雪身上掉下來。原來宮本穎那一拋是含有巧勁，是她戰(zhàn)略的一部分。

    慕容雪看見那長刀刀鋒迎著自己下來，心知不妙。她衡量了一下，當(dāng)機(jī)立斷

    放棄手上冰棍，往后猛退，險險避過那一刀。慕容雪一放手，那兩根冰棍馬上被

    宮本穎手上的熱力溶解為水，化為烏有。

    宮本穎雙手一伸，重新握著長刀。她嬌咤一聲，飛身躍起，迎頭一刀狠狠地

    劈下。慕容雪不慌不忙，跳到地上飛虎堡死士的尸體旁邊，雙手飛快地把那些尸

    體流出來的血凍結(jié)，成為一把把小刀。她雙手亂揮，一把把冰刀馬上脫手而出，

    四面八方地攻向?qū)m本穎。

    這真的是宮本穎從沒遇上過的戰(zhàn)術(shù)，冰刀來襲，她只好放棄殺敵，先揮刀把

    冰刀一一擊下。慕容雪此時已用那些還沒干的鮮血鑄成一把和宮本穎不分上下的

    血色長刀，冷哼一聲后就舉刀和宮本穎硬碰。

    兩人刀來刀往地過了十來招，一時間不分上下。慕容雪的刀勁剛中帶柔，時

    而冰寒，時而熾熱，和宮本穎長刀相碰時不停地濺出一絲絲火花。

    宮本穎久戰(zhàn)不下，心念一轉(zhuǎn)，也轉(zhuǎn)變戰(zhàn)略。慕容雪和她兩刀相碰時突然感到

    一片空蕩蕩，仿佛完全沒有任何內(nèi)力一樣。慕容雪正想趁機(jī)狂攻猛打，一股剛烈

    的內(nèi)力突然涌過來。慕容雪一時措手不及，雖然馬上把內(nèi)力加強(qiáng)，但還是于事無

    補(bǔ)，手上雪刀猛然斷成兩截。

    慕容雪變招神速，把手上剩下的半截雪刀融化為飛鏢，右手一揚(yáng)，兩支飛鏢

    直攻宮本穎一雙招子。宮本穎馬上往后一仰，兩支飛鏢和她擦身而過，雖然沒有

    對她造成傷害，但還是在她袍子上加多了兩條裂縫。

    宮本穎一避開飛鏢就馬上繼續(xù)出刀，不給慕容雪機(jī)會再去制造冰雪兵器。她

    的刀絕非血rou之軀所能抵擋，失去了武器的慕容雪一時之間，只能步步退避。

    宮本穎一刀比一刀狠，已是破裂的袍子也隨著飄揚(yáng)，露出了她雪白的肌膚。

    慕容雪無意中瞄到了宮本穎纖腰上的一個小小的彎月形紋身，面色突然大變，一

    句話沖口而出，「小影，是你嗎？」

    宮本穎對她這呼喊根本沒有反應(yīng)，長刀還是繼續(xù)劈下。慕容雪看見了她那胎

    記后心頭一震，身法稍微一慢，左肩濺出了一道血花，被宮本穎那一刀劃了道口

    子。她雖然受傷但不至于致命，趕緊使出慕容世家賴于成名的輕身功夫極速往后

    退，先脫離險地再說。

    宮本穎也不乘勝追擊，只是雙手握刀，冷冷的盯著慕容雪。她畢竟和對方并

    沒有什幺深仇大恨，而且經(jīng)過這一番激戰(zhàn)，她對慕容雪也有點惺惺相惜的感覺，

    無法痛下殺手。

    慕容雪一連退了幾丈后才停下腳步。此時她也發(fā)現(xiàn)了慕容風(fēng)已經(jīng)敗下陣來，

    慕容世家此次可以說是一敗涂地了。她手指飛快地把肩膀上的xue道都點了，先把

    血止了，然后才緩緩地看著宮本穎說，「小影，你贏了?！?/br>
    宮本穎雖勝不驕，只是平平淡淡地說，「慕容世家武功確實不凡，宮本穎不

    能說是贏了你。等你傷好了，我們再戰(zhàn)一次?！?/br>
    慕容雪雙眼一眨都不眨地看著宮本穎，「小影，我是小雪。你……你認(rèn)不出

    我了嗎？」

    宮本穎搖搖頭，「我叫宮本穎，不是小影?！?/br>
    慕容雪忽然伸手解開袍子，對身旁幾個男人視若無睹，把嬌軀就此顯露眾人

    眼前。她確實是人如其名，一身肌膚白可勝雪，只有胸前那粉紅色的兩點和雙腿

    間的漆黑為那一片白加了一些反差極大的色彩。她整個人就猶如陶瓷造成的玩偶

    一樣，雖然精致，但卻冷冰冰的不帶人氣。

    在場每個人一時間都被她那脫俗的美麗震撼了，連身受重傷的燕飛云也忍不

    住凝視著她。可是燕飛云畢竟是燕飛云，他除了欣賞慕容雪的美麗之外，還注意

    到她腰部居然有一個和宮本穎腰上一模一樣的彎月形紋身。宮本穎自然也看見了

    那胎記，不禁張大嘴巴，滿肚子疑惑地看著慕容雪。

    慕容雪伸手摸一摸自己腰間的胎記，「小影，就算你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原本是

    誰，這個紋身應(yīng)該可以告訴你你自己真正的身份?！?/br>
    宮本穎不禁喃喃自語，「我……我究竟是誰？我不是宮本穎嗎？」一種如在

    夢中的感覺涌上她心頭。這種感覺曾經(jīng)在她被杜延之下了藥失去記憶時出現(xiàn)過，

    沒想到現(xiàn)在又再浮現(xiàn)了。

    慕容雪把袍子蓋好，于是她那動人的身軀就此被隱藏了，「你和我一樣，都

    是復(fù)姓慕容，你叫慕容影?！顾D了一頓再繼續(xù)說下去，「你是我的族妹，我們

    小的時候一起被老祖宗挑選進(jìn)入家族的武學(xué)修煉。這個月形紋身就是代表了我們

    的身份，是老祖宗特意讓為我們倆紋上去的?！?/br>
    宮本穎還是一臉茫然，「老祖宗……？我是慕容世家的人……？可是我是扶

    桑人啊……怎會……？」

    燕飛云在櫻木虹的扶持下走到了宮本穎身邊，他柔聲說，「穎妹，先不要

    慌。先聽她說清楚了再做定奪。」然后他轉(zhuǎn)頭向慕容雪高聲說，「慕容世姐，有

    賴你把事情說清楚點！」

    慕容雪點點頭，「自當(dāng)如此。當(dāng)年小妹和小影兩人一起經(jīng)歷一連串的武術(shù)修

    煉，我們兩人的授業(yè)恩師多達(dá)十?dāng)?shù)位，其中一人正是來自東瀛。」

    眾人聽見她逐漸步入正題，不禁聚精會神地聆聽。

    慕容雪繼續(xù)說下去，「當(dāng)時那位東瀛師父十分疼愛我們兩人，認(rèn)為我們是天

    生的練武奇才。疼愛歸疼愛，他對我們兩人同時也十分嚴(yán)厲，只要有任何一招半

    式不能達(dá)到他的要求，那天晚上就沒有飯吃了。我還記得有好幾次小影你被罰，

    我呢就偷偷的把飯帶過來給你……」

    燕飛云記得在鐵熊山塘街家的時候，宮本穎曾經(jīng)沉醉在回憶里，描述過一下

    類似的經(jīng)歷，可是當(dāng)時宮本穎記憶中帶飯給她的是她哥哥。怎幺會是慕容雪了

    呢？

    果然宮本穎越聽越迷糊了，「是你送飯給我的嗎？那個……不是我哥哥嗎…

    …？」

    慕容雪搖搖頭，「看來那東瀛人對你下了藥。你真的啥都不記得了?！?/br>
    宮本穎真的有點急了，「這……這到底是怎幺回事？你快說??！」

    慕容雪整個人也仿佛陷入回憶中了，猶如夢囈般地說，「有一天晚上，我睡

    得很沉的時候，忽然間有人把我抱起。我那時候雖然年紀(jì)尚幼，但已經(jīng)練武一段

    日子了，馬上就醒過來了，睜眼一看，居然就是那東瀛師父。他看見我醒了，就

    低聲說要帶我回去扶桑，好好的培養(yǎng)我成為東瀛刀客，說我們其他的師父都

    是廢物，只有專心致志練他的刀法才會有大成。我當(dāng)然不肯離開家和小影你，所

    以就拼命掙扎，還把你也吵醒了?！?/br>
    宮本穎越聽越入神，可是眼瞳也更是迷茫了。

    慕容雪看了她一眼才說下去，「你一看見師父想要把我?guī)ё呔婉R上爬起來救

    我。在混亂中，師父的手松了，我就趁機(jī)脫身?？墒悄銋s……」

    宮本穎忍不住問，「我……我怎幺啦？」

    慕容雪黯然說，「等到我跑出去，找了大人過來時，你已經(jīng)被東瀛師父帶走

    了……看來他既然帶不走我，就把你帶走了……老祖宗派人在中原和扶桑尋找你

    和東瀛師父，可是找了好多年都是蹤影全無……老祖宗也只好放棄了……」

    櫻木虹聽到這里不由大聲疾呼，「不可能！穎是扶桑人，家里被千葉流害了

    后才被我們師父收歸門下！怎幺可能是你們慕容世家的人？一派胡言！」

    慕容雪仰頭說，「小影你被帶到扶桑之后肯定被喂了藥，把之前的記憶都丟

    了。然后再向你重復(fù)地說一個編織的過去，很快的你就以為那些是自己真實的過

    去了。我問你，你師父是否高高瘦瘦，額頭有條疤痕？喜歡在練刀后喝酒？」

    聽了慕容雪的兩個問題，宮本穎和櫻木虹都呆住了，因為她描述的確實就是

    她們師父。難道她說的句句屬實？

    就在此時，一把蒼老但宏亮的嗓子從遠(yuǎn)處響起，而且還以極速靠近，「老夫

    不管你是宮本穎還是慕容影，今天老夫都要與你決一死戰(zhàn)，報殺子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