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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體還虛弱得很,然而發(fā)現(xiàn)自己家里突然多出這么多人,還是不免有幾分驚訝:“董事?路先生?”咋還有個天師?董事不是經(jīng)常說要相信唯物主義嗎?“你醒了?”青龍轉(zhuǎn)頭打量他幾眼:“這件事之后再與你解釋,你先休息吧。”助理習(xí)慣了聽他的命令,忍住好奇重新躺回床上,目光卻不由得往那些人身上掃去。等看到周醫(yī)生,他小聲啊了一聲。“那個人我好像有印象?!彼鲋约旱念~頭:“之前一直一直在做夢,我好像在夢里見到過他,又記不真切?!?/br>路唯了然地點點頭:“已經(jīng)開始夢見所替往事,再晚幾天基本救不回來了?!?/br>青龍臉色一沉,又長舒一口氣,有幾分慶幸。那人偶被燒掉后,周醫(yī)生便滿臉痛苦,知道大勢已去,他半弓起身體跪在地上不斷顫抖:“君枝……”“看著好像還挺痛苦的?!睆?zhí)鞄熢谝慌栽u價:“不過要真的像表面上這么愛對方,當(dāng)初也不可能把人掐死了?!?/br>名叫君枝的魂魄看著他的模樣,心里不知是個什么情緒。他還記得他們當(dāng)初剛在一起的甜蜜,但相處得久了,周醫(yī)生的獨占欲與控制欲便全部顯露,不讓他與旁人笑,甚至多說幾句話都可能引發(fā)對方的猜疑。君枝是個性格開朗熱情的男孩,他接受不了這段變質(zhì)的感情,在大吵一架后提出了分手,然后就被憤怒到失去理智的周醫(yī)生掐死了。如今看到對方又口口聲聲說著愛,為了復(fù)活他做出這么多事,他心里既覺得可笑又覺得可悲。“這個靈魂也被人動了手腳。”路唯掃了一眼君枝,眉毛微微挑起:“以他的怨氣和執(zhí)念,正常來說根本不會變成厲鬼。”“對,我也這么覺得!”張?zhí)鞄熈⒖虘?yīng)和:“一般的鬼怪哪能掙脫我的凈化符。”路唯掃了他一眼:“那應(yīng)該還是很好掙脫的?!?/br>被偶像打擊的張?zhí)鞄熉冻隽顺镣吹纳裆?/br>“有人在他的身體里做了手腳?!甭肺嗣掳停骸笆欠N小手段,類似于壓制情感,在某一時機全部放出來摧毀人的心智,使其化為厲鬼。”青龍在旁邊聽著,總覺得路唯的‘小’和他們的不太一樣。反正特別挫敗他們的自信。“設(shè)局的人應(yīng)該得到過傳承?!甭肺ㄇ浦麄兊纳裆椭肋@題對地球風(fēng)水人士超綱了,挑眉:“我倒是有興趣見他一面?!?/br>季啾啾在屬下面前連啾了好幾聲,才換來路唯不那么有誠意的保證:“我就是去看看他,等把他知道的都問出來就將他繩之以法?!?/br>他們在這里隨意閑聊,那周醫(yī)生突然動了一下,慢慢從地上爬起來。他臉色悲戚,望著君枝的目光又是后悔又是自責(zé)。“那個人居然對你也下手了嗎?”他喃喃自語:“怪不得叮囑我這段時間不要來z市,原來是怕自己的行為暴露?!?/br>“那個人是誰?”青龍冷聲問道。“我不知道?!敝茚t(yī)生已經(jīng)站了起來,他現(xiàn)在非常狼狽。衣服皺皺巴巴的,頭發(fā)也亂了,根本看不出當(dāng)初那個斯文的形象:“他和我聯(lián)絡(luò)都是用符紙,那東西我看完之后就燒毀了。”青龍點點頭,并沒有覺得失望。這個幕后主使一看便知是行事謹(jǐn)慎之人,如果在這種地方留下線索才奇怪。“事情差不多解決了吧。”路唯百聊無賴地打了個哈欠:“剩下的收尾工作你們應(yīng)該能獨立做好?”好好一個管理局,被他說的像是個沒有行為能力的小孩似的。“當(dāng)然可以。”張?zhí)鞄熂拥氐?,眼睛亮晶晶的,滿臉崇拜。“那個助理之后得好好補補?!甭肺ㄓ值溃肓讼耄骸爸盎钍氖抡f不定和幕后的人有些關(guān)聯(lián)?!?/br>“我明白了?!鼻帻埑练€(wěn)的點頭。助理躺在床上,其實他感覺已經(jīng)好多了,那股陰冷感完全消散,雖然渾身上下依舊無力,但精神卻輕快許多。就是……他只是病了幾天,怎么話題就完全插不上口了?什么符咒傳音?什么厲鬼?為什么他們表現(xiàn)的好像這個房間里還有一個人一樣???助理因為浮腫而變得小小的眼睛里裝著大大的疑問。而且董事不是說要相信唯物主義相信科學(xué)嗎!他滿腦子漿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著什么,只能扭頭去看青龍,希望能從老板那里得到解釋。“等會和你解釋。”青龍轉(zhuǎn)頭又對他說了一遍,再轉(zhuǎn)回去又是滿臉冰冷:“你說他不讓你這段時間來z市?為什么?”“因為z市出現(xiàn)了變故。”周醫(yī)生咬牙,陰晴不定地看著地面。路唯愣了一下,他伸手在下巴上輕輕點了點,若有所思地發(fā)出長長的嗯聲。季啾啾看他一眼,以為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結(jié)果只聽他道:“一般來說計劃失敗的原因是手下不聽話,誠不欺我。”他笑瞇瞇地拍了拍手:“好了,都解決了,我要回去休息了?!?/br>大半夜的他可不愿意在外面待著。不等青龍他們說話,路唯的身影便直接消失,走的時候還順便帶走了啾啾。青龍:……你好歹把我們局長留下啊!周醫(yī)生呆滯的站在那,突然慘笑:“這就是變數(shù)嗎?”他的目光徹底暗淡下去。一場戲也算落幕,張?zhí)鞄煱丫Φ幕昶鞘掌饋恚骸斑@個靈魂是無辜的,我將他帶回去超度。如果龍大人需要靈藥,可以來我們張家購買,量多價優(yōu)哦?!?/br>他也是個活潑的性格,根本不怕青龍的冷臉,哼著歌就走了。小隊長則把失魂落魄的周醫(yī)生一把抓?。骸斑@個犯人我?guī)ё呓唤o公安那面。”他們懷疑a市的變態(tài)殺人魔就是周醫(yī)生。剛才還滿當(dāng)當(dāng)?shù)囊晃萑?,瞬間就走得只剩下青龍和助理。青龍突然沉重的嘆了口氣,走到助理床邊,凝視他片刻:“看在你跟了我這么多年的份上,我給你詢問的資格?!?/br>助理虛弱地看著他,混亂的大腦讓他幾乎組織不出詞匯,只好問道:“我可以之后再問嗎?”“可以?!鼻帻堄檬职杨^發(fā)往后梳去,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之后我可以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br>路唯瞬移到屋子里,舒服地癱倒在床上,伸手摸摸啾啾的頭頂:“別每天cao心別人的事情啦,想那么多會掉毛的,到時候禿了就不好看了?!?/br>他一邊說一邊露出憂慮的神情,好像所說之事真的成為他心頭大患一般。季啾啾憤怒的啄了他一口。他堂堂鯤鵬,怎么可能會禿!路唯忍著笑又摸摸他,接住跑過來的窮奇和混沌,一邊擼毛一邊陷入沉思。他覺得秦松和這幾件事都有關(guān)聯(lián),甚至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