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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暴君的寵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4

分卷閱讀194

    抱他,生怕被下人看見了笑話。

“嗯?!卑查L卿被他打橫抱著,熟練地在他懷抱里找了個(gè)舒服的姿勢窩著。一路被蕭止戈抱著回了正院,他又努力地瞪大眼問道:“我的生辰禮呢?”

“你喝醉了,明日再看?!笔捴垢陮⑺旁诖采希o他將靴子脫了。

“我沒醉,我現(xiàn)在就要看?!卑查L卿蹬了蹬腿,將他推開,光著腳踩在地毯上,搖搖晃晃地就要去尋自己的生辰禮。

蕭止戈哭笑不得,只得將他按回床,又給他將被褥搭在腰間,方才哄道:“你坐好,我去給你拿。”

安長卿現(xiàn)在好哄得很,聞言便乖乖點(diǎn)了頭:“我坐好?!?/br>
蕭止戈這才轉(zhuǎn)身去將木匣取來,放在安長卿手里。他神色溫柔下來:“本想晚上再給你看,哪成想竟然喝成了小醉鬼?!?/br>
“都說了我沒醉?!卑查L卿皺眉嘟囔一句,手上卻打開了木匣,取出了里面的卷軸緩緩展開——這是一幅畫卷,畫上是熟悉的庭院,庭院中擺著一架秋千。秋千之上坐著一大兩小三個(gè)人。大的是安長卿,小的是蕭安珩兄妹倆。畫上應(yīng)是個(gè)春日,庭院里花草繁盛,父子三人開懷地坐在秋千之上,蕭止戈則站在他們身后小心護(hù)持,目光溫柔又繾綣。畫卷之下還題了一句前人詩句“遲日江山麗”。

安長卿定定地看了一會兒,又側(cè)頭去看蕭止戈:“你畫的?”

蕭止戈“嗯”了一聲,神情難得露出了幾分赧然:“送別的太過普通,便親自畫了一幅畫?!?/br>
安長卿又扭頭去看畫,看了半天又指著那句詩問:“這句詩是什么意思?怎么沒有落款?”

許是喝醉了的緣故,他的問題十分跳躍,想到什么便問什么,但蕭止戈依舊耐心地回答:“本想叫你與安珩安珠一同落款。”

安長卿又?jǐn)Q起了眉,也不知道這醉鬼聽明白了沒,就見他忽然又直起身體,不顧蕭止戈的阻攔,光著腳跑到外間的柜子里去一頓翻找。最后找出來一枚紫翡翠印章,高興地舉著印章道:“用這個(gè)加印!”

蕭止戈神情無奈,只得接過印章來。印章是上等的紫翡翠雕成,外形古樸簡潔,觸手卻光滑油潤,顯然被人細(xì)心打磨過。再看印章上的刻字,上頭分明刻著“蕭安珩珠”四個(gè)字。

蕭安珩珠……蕭止戈心里一熱,摩挲著印章問道:“喏喏什么時(shí)候刻的章,我怎么不知道?”

安長卿才找出了印泥,被他這么一問,便呆了呆,緊接著似乎想起什么又緊張起來,慌慌忙忙地從他手中搶過印章,橫眉豎眼地兇道:“不許動(dòng),這是你的生辰禮!”

說完便沒頭蒼蠅一樣要找地方藏起來。蕭止戈心頭又軟又燙,將光著腳滿屋子到處亂竄的小醉鬼撈進(jìn)懷里壓在塌上,又從他手中哄過那枚印章妥善放在一邊,方才貼著他的唇道:“嗯,這個(gè)生辰禮我很喜歡,我再送喏喏一樣禮物……”

安長卿迷茫地睜大了眼睛,被迫收下了蕭止戈另一份別致的“生辰禮”。

***

第二天安長卿沒能早起,等醒來時(shí)蕭止戈都已經(jīng)下朝回來了。正坐在床邊把玩著那枚紫翡印章。見他醒來便笑:“醒了?頭疼不疼?”

安長卿搖搖頭,目光落在那枚印章上,又移到畫卷上,再想起昨晚……臉色一陣紅一陣青,忍不住狠狠剜了蕭止戈一眼。昨晚就是他哄著自己要寫落款,結(jié)果卻拿了毛筆在他身上……

蕭止戈恍若未覺,還道:“這是你先前挑中的那塊紫翡翠料子吧?什么時(shí)候偷偷刻好的?”

二人去梁州與西蜣談翡翠礦歸屬時(shí),安長卿曾帶了一塊紫翡翠料回來,得空了便會拿著工具雕琢一會兒。只是后來事多,又回了鄴京,蕭止戈便再?zèng)]見他雕過,只以為他是沒了興致。卻沒想到他竟然已經(jīng)偷偷刻好了,還在上頭刻了一家四口人的名姓。

就像他在畫卷上題“遲日江山麗”一般,安長卿父子三人是他的江山;而安長卿也悄然將一家人的名姓親手刻在印章之上。

想到昨日的事情安長卿就氣惱,又剜了他一眼,憤憤伸出腳踢了他一下:“你把畫卷和印泥拿來,我要落印?!?/br>
蕭止戈從善如流地將東西拿來鋪在他面前,又將印章沾上印泥遞給他。安長卿接過印章,抿著唇神色鄭重地那一句“遲日江山麗”題字之下落了印。

“好了。”安長卿終于又開心起來,指揮著蕭止戈干活:“得再找個(gè)地方掛起來?!?/br>
只是掛在哪里卻是個(gè)問題,干正宮,崇政殿偏殿,御書房,雁王府……要掛的地方太多,畫卻只有一副,實(shí)在難以抉擇。

蕭止戈將印章小心地收入盒子中,拍板道:“這幅畫就掛在御書房里,等以后我每年畫上一幅,總能將這些地方都掛滿?!?/br>
安長卿被他逗得笑起來:“你也不怕被大臣們笑話?!?/br>
蕭止戈將他連人帶被褥抱?。骸坝惺裁纯尚υ挼??怕是他們羨慕都羨慕不來?!?/br>
良辰美眷,兒女雙全,怕是沒有人比他更有福氣。

作者有話要說:

慫慫;等我把御書房掛滿,給那些三妻四妾的大臣們做做榜樣。

——————

“遲日江山麗”出自杜甫

第119章

安長卿的生辰宴之后沒過幾日,便進(jìn)了二月下旬,正是會試開考的時(shí)候。

蕭止戈命御史大夫與太常寺卿為主考官,考試在鄴京貢院進(jìn)行,一共需要考三場。二月二十五日考第一場,之后每三日再考一場,三月初一最后一場考完方止。

而早在春節(jié)前后,鄴京大大小小的客棧便都被各地陸續(xù)來赴考的舉子占滿了。

自蕭止戈登基之后,免賦稅,罷貪官,各州郡均施以仁政修養(yǎng)生息,使得大鄴皇室跌落的民心回復(fù)不少,亦有不少因官場渾濁而灰心喪志的有才之士重燃熱血壯志,紛紛趕來參加這次恩科。這一年的恩科赴考舉子人數(shù)比前頭幾年的人數(shù)都要多得多,據(jù)各地送上來的考卷來看,其中更是有不少出類拔萃的學(xué)子。

因著周鶴嵐這回也參加科舉的緣故,安長卿對此次恩科多有關(guān)注。散朝后他同太常寺少卿說起來還是感慨:“如今鄴京大街小巷都能看到穿書生袍的舉子?!?/br>
太常寺少卿也嘆道:“前頭那些年,可沒見如此熱鬧的場面?!?/br>
二人從酒樓雅間往外看,酒樓大堂里有一半都是舉子,大多都是些年輕人,聚在一處高談闊論,論的如何先不說,但卻是另一種熱鬧景象。

大鄴有了這些壯志勃勃的學(xué)子,方才能一年更比一年強(qiáng)盛。

安長卿道:“太常寺卿昨日還同我說,因此次進(jìn)京赴考的舉子太多,客棧賃院都住滿了,還有許多囊中羞澀的舉子無處可住,同我商議要把善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