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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里的淚水逼回去,伸出雙臂環(huán)住厲霄的腰:“我不想讓他死的不明不白,可我害怕?!?/br>“那就先打一頓?!眳栂霭讶藫砭o,他們都沒有去追問彼此為什么那么重視夢境里面發(fā)生的事情,厲霄也沒有急著現(xiàn)在就去打人,他上了床,把人摟著,聽到宋頌輕聲開口:“粥棚……”“我沒有殺人,我很清醒?!彼雾灮杳缘臅r候還在死死抓著他,厲霄的確感覺自己有些不受控制,但與往常又有些不同,他很清醒,只是專注的可怕,全身心都在宋頌的呼吸和心跳上,他擔心宋頌在他懷里就這樣沒有動靜了。宋頌頓時長長呼出一口氣,看來他認為自己看到的那些不過是因為擔心而產生的噩夢。他朝厲霄懷里蹭了蹭,道:“那就好?!?/br>“以后有什么事要告訴我?!?/br>宋頌點點頭,軟聲道:“殿下,想聊聊夢嗎?”“你想知道什么?”“我夢到與殿下第一次見面之后……您就不要我了?!?/br>厲霄挑眉,低頭看向懷里只露出小半張臉的家伙,道:“我夢到那晚我與頌兒一夜春宵,頌兒一直很怕我,還請求我溫柔一些……”宋頌立刻捂住他的嘴,道:“我,我說的后來。”“后來啊……”厲霄思考了一下,道:“后來我聽說你在國公府日子不好過,便命人去想接你來王府,他們都說頌兒因為害怕我而逃跑了?!?/br>“……”宋頌心里有了計較,問:“那您找我了嗎?”“我擔心會嚇到你,有偷偷派人找過,但一無所獲,恰好那兩日又有德州那邊的消息,我便親自趕去了?!?/br>德州,便是前皇后被害的消息,在宋頌和這件事之間,厲霄當然要把那消息放在第一位,更何況前世的宋頌的確是自己要躲著厲霄的。厲霄接著道:“夢里我慢了一步,趕到的時候那人已經被殺了?!?/br>“是那天帶回來的那個?”“嗯?!?/br>宋頌默默抱著他,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厲霄卻也并未要他安慰,接著道:“再后來,我被舉薦帶兵去前線,有人想趁機殺我?!?/br>齊管家說過,厲霄在今世拒絕了上前線的事情,時間大概也就是大婚前后,一旦出去打仗,就不是一日兩日能回來的事兒了,這一來二去,兩人便完全錯過了。宋頌與他緊緊相擁,厲霄低聲問:“你猜那人是誰?”宋頌想到秦皇后,抿了抿嘴,道:“我,我的夢未曾做完,并不知道究竟是誰?!?/br>在事情沒有明朗之前,他不敢妄加揣測,畢竟那可是當今皇后,有些事情,能不知道,還是不知道的好。厲霄未曾強迫,他吻了吻宋頌的耳朵,道:“我夢里最大的遺憾便是你,如今有你,此生便沒有遺憾?!?/br>“殿下……”宋頌終究是忍不住問出那個問題:“為什么明明只見過一面,卻……”厲霄喟嘆了一聲,道:“大約八、九年前的冬日,你曾經救助過一個小乞丐,可還記得?”八、九年前,那個時候傅府還未走水,傅香還未病重,宋頌雖然是庶子,但吃穿用度一應都是最好的,他生的雪□□致,偶爾隨著傅香出門,經常收到大人遞過來的小零嘴兒,因為傅國商樂善好施,名聲很好。傅香也經常會施恩布粥,冬日里命丫鬟給難民送些衣裳,傅國商甚至還自己出錢建過一個難民營,但卻經歷了一場難民□□,他被官府之人針對,差點兒成了要揭竿起義的匪首,好在有人保他,才逃脫一死。而宋頌那時候也經常跟在傅香身邊,從小就被教育要幫助別人。那是厲霄中毒之后的第一個冬日,那個時候厲霄發(fā)瘋的事情還不是人人皆知,宏仁皇帝一邊請來無數(shù)神醫(yī)為他診治,一邊將他放在太師府內,將消息瞞的嚴嚴實實。厲霄大部分時間都在發(fā)瘋,直到有一位神醫(yī)下了猛藥,他獲得了短暫清醒,但他無法接受自己親手殺死親生母親的真相,恰逢冬日大雪,人的足跡走出去,不久便被大雪掩埋的干干凈凈,他逃了出去。十一歲的少年人,將自己弄的蓬頭垢面,混在乞丐堆里,準備出城。那時的厲霄還未完全習慣殺人,他拿了繩子將自己手腳捆住,只留出三尺活動空間,以防發(fā)瘋傷害無辜。他想一路向北,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自生自滅,以免為皇室蒙羞。冬日大雪,他隨便蜷縮在一個地方睡了一覺,醒來卻被拳打腳踢,因為他睡了別的乞丐的地盤。他那時還清醒著,殺母之罪壓的他幾乎喘不過氣,自虐一般任其欺辱,他心中早已沒有求生之念。直到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傳來:“發(fā)粥啦!可以吃飯啦!”乞丐們生怕去晚了摸不著吃的,忙不迭的跑出去,厲霄蜷縮在地上,輕輕咳嗽,然后他便看到了一雙潔白的靴子,那靴子用料講究,一看就是哪個金貴的小公子。厲霄身為太子,認識的金貴人不少,他擔心被人認出,便頭也不抬,爬起來就要走,卻忽然聽他開口:“你是犯人嗎?”“是?!?/br>他繼續(xù)向前,身邊咯吱聲響起,那純凈的靴子又來到了他面前,他發(fā)覺厲霄佝僂著身子,低著頭不肯看自己,便雙手撐著膝蓋彎腰仰頭,從下面朝上看,晶亮的眼珠一下子跟他對上:“犯人不會說自己是犯人,你手上的繩子,是不是他們給你綁的?”他陰沉著臉:“滾。”他的話讓對方呆了一下,他站直了身子,厲霄確定他并非是自己認識的小公子,這才站直,然后發(fā)現(xiàn)這家伙勉強到自己下巴一點,他似乎被那個滾嚇到了,有些畏懼,厲霄便走出巷子,準備換個隱蔽的地方窩著。但很快,他發(fā)現(xiàn)那家伙又跟上來了,他帶了夾了rou的饅頭,一下子在他面前蹲下,“你一定餓了,對不對?”他的確餓了,在rou食的誘惑下,到底是沒忍住,抓過來用力咬了一口,那小公子立刻露齒笑開,乖乖坐在一邊兒看著他吃,兩只小手托著rourou的腮幫子,軟聲說:“你不要怕,他們再欺負你,我就去叫我娘?!?/br>厲霄拿著食物的手微微一頓,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敢欺負他,而他也早已過了被欺負喊娘的年紀,盡管以后,他想喊也喊不到了。他捏緊手里的饅頭,緩慢而用力的咬了一口,沒有繼續(xù)讓這個帶著善意的小家伙滾蛋。那家伙卻嘰嘰喳喳在他耳邊聒噪個不停,或許是覺得他也沒那么可怕,最讓厲霄覺得可笑的是,他反復在強調:“我知道你是好人,沒關系,你不要怕,等我晚點跟我娘說一聲,以后你就跟著我好了?!?/br>他瘋前,是眾星拱月的太子殿下,瘋后,是人人避而遠之的魔鬼,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