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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會在這樣一種狀況下與他結(jié)合,這份感情破碎得還不夠徹底么?一切結(jié)束的時候,玄璣幫柳成蔭穿好衣服,抱著柳成蔭靠在樹上。看著樹梢的月亮,心中只覺得荒涼。柳成蔭靠在他懷里,聲音有些沙啞,“玄璣,你說,我們還有沒有可能重建天玄宗?”“天玄宗的掌門成了魔君的傀儡,天玄宗的弟子凋零殆盡,天玄宗的殿宇被盡數(shù)毀去。你再建立一個門派,起名天玄宗,又有什么意義?!毙^冷冷的說。他本來已經(jīng)不想再跟柳成蔭有任何交流,只是關(guān)于天玄宗,他不得不說。柳成蔭呵呵笑了起來:“是啊,人生大概就是這樣吧。你拼命的朝著一個目標(biāo)努力,熬盡心血,得來的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東西?!?/br>玄璣不說話,柳成蔭這些感慨,也不過就是說說而已。最后,柳成蔭還是會朝著那個不一樣的東西前進(jìn),用盡手段。柳成蔭見玄璣不說話,又接著說,“這十幾年,我嘗試了很多次,卻一直無法召喚上古神龍。以前,我覺得是自己不夠強(qiáng),可是現(xiàn)在我已然是魔君,為何還會失???”玄璣并不答話,柳成蔭于是繼續(xù)說,“我猜,也許是久宵在騙我。召喚上古神龍需要的,可能不僅僅是帝王血脈和強(qiáng)大的力量。柳成蔭說著,抓過玄璣的手把玩,“也許,我應(yīng)該試試天命之子。”“如今正值亂世,群雄割據(jù),誰會是天命之子,尚未有定數(shù)?!毙^說著,看向柳成蔭的手。柳成蔭的手細(xì)長柔軟,骨節(jié)不顯,看起來不像男人的手。師父曾經(jīng)說柳成蔭的這雙手不適合拿劍,他當(dāng)時很為柳成蔭抱不平,如今想想,又何嘗不是。如果當(dāng)年聽了師父的話,只讓柳成蔭當(dāng)個使者,管理門內(nèi)的雜物,柳成蔭是不是就不會有那么多想法,做那么多錯事。“確實如此,可是,如今不是有個現(xiàn)成的天命之子么?”柳成蔭撫摸著玄璣的手背,玄璣的手掌寬大,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極為有力。玄璣猛得抽回手,微微蹙眉道,“你說久夜?”“不是么?”柳成蔭看向玄璣,“我得到消息,月長空已驚將他招到身邊,不就是送給我的么?”“你當(dāng)年答應(yīng)過久宵,絕不對久夜動手,甚至說會保他周全?!毙^肅容道。“傻不傻?!绷墒a輕笑起來,伸手去順玄璣的鬢角,“我現(xiàn)在是魔君,是個徹頭徹尾的壞人,你見哪個壞人會遵守約定?!?/br>***不足百里外的營帳之內(nèi),久夜似乎完全想不到自己已經(jīng)落入他人的算計,還在跟白浩清講算計經(jīng),“總之你不要見到誰都可憐,裝可憐博取同情,然后偷襲,是歹徒最常用的手段?!?/br>白浩清認(rèn)真的點頭,甚至還拿出一疊紙,將久夜說的話都記在上面。久夜看著白浩清傻乎乎的樣子,一時有些心癢,他伸手出,捏著白浩清的下巴,用拇指蹭白浩清的臉頰,胡扯道,“怎么搞的?墨都沾到臉上了?!?/br>“是么?”白浩清猛得站起來,到洗臉盆旁邊洗了把臉,又回到桌邊,有些害羞的說,“現(xiàn)在好了么?”久夜露出一個皮笑rou不笑,點頭說好了。早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果。十幾年了,白浩清就像是腦癱一樣完全不懂他的心思。雖然開口閉口要照顧他,對他負(fù)責(zé),可卻一點進(jìn)一步親近的意思也沒有。久夜原本想要找?guī)妆緯o白浩清開開竅,結(jié)果找遍了天衍道宗也沒找到。久夜便起來放棄白浩清,另結(jié)新歡的打算。奈何左鋒是一群傻子,長得也參差不齊。繁花谷都是女人,他提不起興趣。萬丈峰和主樓接觸得少,他遇見的,要么沒眼緣,要么心眼多,竟沒有一個可結(jié)的新歡,最后只能慢慢跟白浩清磨。“說起來,難得出來一次,我們?nèi)ナ屑瞎涔浒?。”得想辦法買幾本畫冊,給白浩清開開竅才是,否則他豈不是要憋死?他遵循皇兄的囑咐修仙茍活,可不是真的想修清靜無為。“我們是來討魔的,怎么能出去玩?!卑缀魄逭f得一本正經(jīng),眼神卻有些飄,明顯也想出去玩。久夜一眼看穿白浩清的心思,繼續(xù)慫恿,“師父讓我們輪守營帳,可沒說休息的時候不能出去?!?/br>白浩清看著久夜,轉(zhuǎn)著眼珠說,“要不,我去問問云師兄?!?/br>“別,他跟師父一個被窩做決定,怎么可能讓我們出去?!本靡拐f著,一把抓住白浩清的手,“好師兄,我們就去市集轉(zhuǎn)轉(zhuǎn),我在山上悶了十幾年,都快發(fā)霉了。你讓我看看活著的凡人,行不行?”白浩清難得被喊師兄,到底還是沒能拒絕久夜。兩人沒有知會月長空,光明正大的離開營帳,倒也沒有受到阻攔。如今討魔之征危機(jī)重重,每天都不停地人來人往,自然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們兩個的去向。兩人御劍游蕩一圈,并沒有找到什么市集,最后只得停在一處人流較多的城鎮(zhèn)。久夜看著大街上匆匆來去,衣衫襤褸的行人,心中很不是滋味?;食呀?jīng)亡了,如今到處都是戰(zhàn)亂,太平盛世不知什么時候才會來。“阿夜,你是不是很難過?”白浩清輕聲問久夜。久夜怔了一下,看向白浩清的神色滿是詫異,“你怎么會這么說?不是,你居然能看出來我難過?”白浩清輕輕拉過久夜的手,捏了捏,“我知道你其實不想上山修仙的。你還是想當(dāng)王爺,想幫助這些百姓??墒悄愀绺缱屇愀覀兩仙?,你才答應(yīng)的。”久夜搖了搖頭,之前他演得太好了,白浩清竟然真的以為他是個一心為民的好王爺。實際上,與其說他做那些掙扎是為了百姓,不如說他是為了回到兒時無憂無慮的歲月,他始終是個自私的人。“不說這些了,我們?nèi)S買些書,再去酒樓吃點東西吧?!本靡拐f著,直奔書齋。白浩清跟著久夜,好奇地問,“為什么去書齋?藏書閣什么書沒有,要去書齋買?!?/br>“藏書閣很多書都沒有,你不知道,凡人的書可妙呢?!本靡剐χ鴽_白浩清眨了下眼睛,順手?jǐn)r住一個行人,問他書齋在什么地方。行人給久夜指路,久夜便拿出一塊銀錠送給那人作為感謝。那人驚在當(dāng)場,千恩萬謝得差點給久夜磕頭。久夜將人硬扶起來,有些不好意思。那人于是主動要給久夜和白浩清帶路,領(lǐng)兩人去書齋,久夜和白浩清也沒有推拒。那人帶兩人七拐八拐,進(jìn)入一條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