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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筱松了口氣,沖周亞旻笑了一下:“我跟他又說不上幾句話,沒事兒干嘛跟他黑你……”當(dāng)然,靈魂互換期間周亞旻自己把自己賣了的事,這就不是他陶筱的問題了。至于周亞旻的猜忌和訓(xùn)斥,說實話,陶筱見識得不少,也基本沒往心里去。酒吧里那群哥們兒關(guān)系鐵,有事沒事就互相刺兒幾句,罵幾句,嫌棄幾句,喝多了甚至還逮著人心窩子戳,也沒影響他們之間的友誼。有火氣當(dāng)面撒,總比背地里陰人要好。“等下,”周亞旻忽然又抬高了嗓音,伸手攥了陶筱的手腕,扯到眼前,“這什么?嚯,你還去游樂園玩兒了?有錢了啊你!”陶筱的手背上,還明晃晃地印著一個雁湖游樂園蹦極塔的戳。陶筱:……糟,忘了這玩意兒還沒擦掉呢。他腦子轉(zhuǎn)得飛快,一臉平靜地胡謅:“我心情不好,今兒早上說想去游樂園,他就陪我一起了……估計也是想找找寫歌的靈感吧?!?/br>周亞旻在陶筱腦后呼了一巴掌,“嘖”一聲:“你還真是個人物!他那叫寫歌么?人家那是藝術(shù)創(chuàng)作!”陶筱抓了抓頭發(fā),笑著裝傻:“我這不是見識淺么……”“得,你也知道?!敝軄啎F嗤笑了一聲,“你回宿舍吧,我還有事兒,走了?!?/br>目送周亞旻離開,陶筱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fù)鲁觥?/br>也好,靈魂互換的事情解決了,一切回到正軌,就當(dāng)他這兩天是直接昏迷過去做了場夢,也沒什么影響。陶筱慢慢走回宿舍,正巧趕上大家湊滿減訂午餐,就隨口要了一份剁椒竹筍rou絲飯——沈峭寒的口味實在太淡,從昨天午餐開始,晚飯加上早餐,就沒一樣辣的,他嘴里都快淡出鳥兒來了。下了單,王杰看了陶筱一眼,問:“你剛在門口遇到亞旻了?”陶筱一愣:“你怎么知道?”王杰笑道:“你回來要是沒見著亞旻,早問我們他去哪兒了,你沒問,那肯定就是見著了唄,知道他中午不跟咱們一起吃?!?/br>陶筱不置可否,頓了頓,問:“他又和李言睿出去了?”王杰點了點頭。陶筱沒說什么,起身隨手把身上穿著的Jason的襯衫脫掉,打開衣柜,翻出自己的T恤。Jason在一旁隨口說:“幫我扔洗衣機(jī)里?!?/br>陶筱應(yīng)了一聲,從衣柜邊角找到沈峭寒曾提起的那只黃色護(hù)身符小包。小荷包里裝著折成方形的符紙,紙上用朱砂畫著完全看不出是什么字的符,感覺……也沒什么神異的。陶筱撇撇嘴,覺得自家老媽肯定是被娘娘廟騙了,要是就憑一張紙就能有個好姻緣,全天下估計就沒那么多人鬧離婚鬧情殺的了。但陶筱最后還是沒有把符丟掉。想了想,他抬手把自己床上的枕頭拽下來,將護(hù)符塞了進(jìn)去,又丟回床上。“洗衣機(jī)里好像有幾件衣服了?!痹S磊噼里啪啦地按著手機(jī),打游戲,一邊說,“陶子你看要是差不多了,就洗一下?!?/br>“哦?!碧阵懔嗔薐ason的襯衫,又從柜子頂和床架上拾起幾件亂丟的衣服,一起拿進(jìn)衛(wèi)生間,也沒挑顏色,全部塞到洗衣機(jī)里。……“您好,這是您送洗的衣物,請檢查確認(rèn)一下?!?/br>洗衣店里,服務(wù)人員面帶微笑,十分禮貌地將兩件衣服遞給沈峭寒。透明防塵袋里裝著一套西服和一件真絲襯衫,每顆紐扣都被半透明的紙張仔仔細(xì)細(xì)包著,衣架的頸部印著洗衣店的LOGO——衣架是在這里洗衣服的附贈品,雖然不算精致,但也是曲線圓潤的寬肩型號,不會把衣服肩部頂出鼓包。將衣物取出仔細(xì)檢查之后,沈峭寒表示沒有問題,服務(wù)員又耐心地將防塵袋重新套好。這家洗衣店就在沈峭寒家小區(qū)樓下,十分便利,沈峭寒步行回家,掛好衣服,開始準(zhǔn)備午餐。冰箱里剩余的生鮮不多了,由于意外住院,預(yù)留的幾樣綠葉菜沒來得及吃完,都有些發(fā)蔫,看著不太新鮮。沈峭寒皺了皺眉,把它們?nèi)咳〕鰜?,丟進(jìn)垃圾桶,又取出兩顆玉米和一塊牛上腦,準(zhǔn)備用簡單的牛排打發(fā)午餐。心想等晚餐前去一趟超市,再買點菜回來。他回國之后一直一個人住,家里沒請阿姨,事事都要自己cao心,有時候也覺得挺麻煩。簡單吃過飯,沈峭寒取了樂譜本,坐到鋼琴前,打開手機(jī),將里面的錄音反復(fù)聽了幾遍,開始在鋼琴上彈奏、修改。彈奏了幾遍,修改了幾處細(xì)節(jié),沈峭寒忽然閉上眼睛,微微側(cè)頭,似乎在回想什么。過了許久,他睜開眼,頹然嘆了口氣。還是不行。雖說當(dāng)時就用手機(jī)記錄了靈感,但當(dāng)時那種情緒卻早已不見了蹤跡,就好像手中攥著一把細(xì)沙,他越想緊緊抓住它們,它們就流失得愈發(fā)厲害。沈峭寒看著他記錄在本子上的樂譜,只覺得所有音符似乎都失去了生命,完全無法將他當(dāng)時感受到的東西詮釋出來。難道……需要再去一次蹦極?這個念頭剛一產(chǎn)生,沈峭寒立刻搖了搖頭。不,關(guān)鍵的不是蹦極,而是……腦海里驟然浮現(xiàn)出一張笑臉,模糊了五官,但那被笑容點亮的雙眼卻熠熠生輝,仿佛能夠照亮一切、驅(qū)散陰霾,能夠讓任何人充滿活力、無比燦爛。沈峭寒不禁勾起嘴角,極為難得地露出一抹微笑。合上樂譜本,他暫停創(chuàng)作,抬手在琴鍵上按下一串音符,開始進(jìn)行其它曲譜的彈奏練習(xí)。……“上路塔上路塔!要掉了!來人??!”陶筱雙腿岔開,在床上擺了個一字碼,同時抱著手機(jī)打游戲。宿舍里播放著流行歌曲,他無意識地隨著節(jié)奏搖擺,腰肢柔軟得好像一條蛇,劣質(zhì)高低床的木板被壓得吱呀作響。下鋪,王小斌翻了個白眼,抬手在床板上錘了一拳:“你多動癥啊,打游戲都不老實!”說著扭頭沖Jason喊:“把你歌關(guān)了,陶子這家伙屬眼鏡蛇的,一聽到音樂就抽抽?!?/br>聽到這個形容,陶筱噗嗤樂了,收回一條腿盤到身前,往前下腰趴在床邊,笑道:“多新鮮嘿!要不是有這個天分,我也不能吃這碗飯呀!”作者有話要說: 性感妖姬(x)性感腰肌(√)第1章椅子與舞各自的生活回歸原位,時間就好像過得飛快。一周后,陶筱腳腕的小傷徹底痊愈,“淆”的舞臺也修繕完成,可以重新開始現(xiàn)場表演了。在這一星期里,陶筱沒有主動聯(lián)系沈峭寒,倒是周亞旻試圖約對方出來喝酒,被委婉地推遲了幾天。周六晚上,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