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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xiàn)了那根發(fā)帶,正慢條斯理地往他右手腕上纏繞著。裴云舒掙了一掙,卻動彈不了分毫,燭尤抬眸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睛不知何時又變成了血色,月光被遮起,天色暗的只剩下花燈,他的這雙眼睛,竟也好似在發(fā)亮的樣子。“你干什么?”裴云舒問。燭尤,“給你?!?/br>言語間,他已經(jīng)將這條白色的束發(fā)帶纏繞在了裴云舒的手腕上。細(xì)長的布條宛如是條蛇,腕處突出的好看骨節(jié),也被包裹在了其中。想到老板說的這是條煉廢了的發(fā)帶,裴云舒壓下心中的不安,“燭尤,這是束發(fā)帶?!?/br>燭尤垂眸看了他一眼。裴云舒心中的不安忽的放大,他這次用了十分的力氣想要將手抽出,但絲毫沒有作用。一滴水劃過燭尤的指尖,燭尤的血液滴在發(fā)帶之上,只見下一刻,平凡無奇的發(fā)帶好像忽得活了過來,在裴云舒的手臂上蜿蜒爬行,過了幾秒,又突然消失不見。之前的預(yù)感成了真,裴云舒的手臂微微顫抖,燭尤伸出指尖,輕輕推著他的衣衫。裴云舒長睫顫著,也跟著往手臂上看去。白色的里衣和黑色的薄紗一同被掀起,黑暗下的白皙手臂有著光滑的色澤,冰冷的指尖往上,直至將衣衫推到了手腕處,也干凈的無一絲痕跡。“跑哪去了?!睜T尤聲音含著不知真假的困惑。裴云舒心中一跳,也跟著急急問道:“那個發(fā)帶是怎么回事?”但燭尤還沒回答他,裴云舒就感到左腿的大腿內(nèi)側(cè)一陣發(fā)燙。好像那個消失不見的圖案,又重新印回他腿上一樣。裴云舒眼皮一跳,不敢置信地看著燭尤。燭尤攥著裴云舒的手,將人拉近,“送東西,相熟了。”裴云舒說過,相熟了,就可以舔他了。裴云舒猛得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嘴,艷紅的蛇信就碰到了他的手上,聲音不穩(wěn),“不熟,現(xiàn)在不熟。”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里面全是害怕之意,緊緊捂住唇,驚恐地看著燭尤,不住搖著頭。烏發(fā)變得凌亂,兩側(cè)的肩頭散落著發(fā)絲,燭尤看著他,瞳孔如野獸盯上獵物,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不相熟?”沙啞的聲音問。燭尤的聲音滿是困惑。裴云舒的眼角已經(jīng)緋紅一片,眼中含著水光,被蛇信嚇到了,卻強(qiáng)忍著不落,他只知道搖著頭,不停的搖著頭,“現(xiàn)在還不熟。”燭尤垂眸看他,冰冷的指尖拂過他的眼角,“哭了?!?/br>裴云舒睫毛一顫,再也掩不住哭腔,“不要蛇信。”燭尤歪歪頭,臉上的妖紋緩緩出現(xiàn),“為什么不要蛇信?”“不要蛇信,”裴云舒不回答,只是一個勁的哭著搖著頭,“不要蛇信?!?/br>*直到快要到了無止峰上,裴云舒才止住了這突如其來的崩潰。他的眼皮發(fā)燙,眼睛周圍紅得腫起,哭得鼻尖也紅,紅意從眼角到耳尖,大哭一場的后遺癥讓他說話也還帶著顫音。燭尤將他攬在懷中,到了裴云舒的小院之后,才將他稍稍松開。此時已經(jīng)深夜,鳥蟲也陷入了沉睡,四周安靜的嚇人。裴云舒哭得累極了,困得快要睜不開眼睛,燭尤卻還不走,只是沉沉看著他,又固執(zhí)問了一遍,“為何不要蛇信?”“怕蛇,”裴云舒,“不要蛇。”燭尤皺起了眉。裴云舒不敢走,但他快要站著睡著了,身形前后晃動,一個不小心,就撲到了燭尤懷里。燭尤拉住他的手,思忖片刻,帶著他的手去摸自己頭上的兩個快要破角的小包。小包格外隱蔽,摸在手中有一種奇異的觸感,裴云舒困倦的雙眼稍稍回神,迷茫地看著燭尤。燭尤:“蛇可愛。”“怕蛇,不要蛇?!?/br>裴云舒無意識地說著話,那雙微微腫起的眼睛,就連野獸也會被激起憐愛。燭尤血色的眼睛看著他,半晌,帶著他的手撫在自己的臉側(cè),“不要蛇信?”裴云舒連忙點點頭,應(yīng)是被蛇信嚇怕了,這次的回答,又帶上了低低的顫抖,“不要蛇信?!?/br>“我是蛟,”燭尤道,“不是蛇?!?/br>裴云舒:“嗯?”他已經(jīng)困得聽不懂話了。作者有話要說: 云舒這一哭,算是好好發(fā)xiele一回【小劇場】賣發(fā)帶的小攤,燭尤拿起發(fā)帶,收到儲物袋里。老板瞪眼:你你你——燭尤理直氣壯,死蛟眼回視。☆、第10章困頓的人已經(jīng)聽不懂燭尤的辯解了,只努力睜著無神的眼,看著面前的人。燭尤道:“睡吧。”裴云舒好似終于得了甘露的旅人,得償所愿地閉上了眼睛。燭尤抱起他,將他送到屋內(nèi)床上,又覺得有些不對,才想起這些人睡覺,是要脫去衣服的。但看著裴云舒身上穿著的自己的蛇皮薄紗,燭尤不想給他脫下。裴云舒的雙眼因為剛剛的一番哭泣,眼皮已經(jīng)哭得紅了,即使閉著,也能看出腫起。燭尤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冰冷的指尖蓋在他眼睛上。替他消去燙意。*裴云舒神志清醒時,眼皮還困得不想睜起。他昨晚睡得格外沉,身心輕松,一夜無夢。好像昨晚哭的那一場,把他所有的委屈和害怕都哭了出去,導(dǎo)致現(xiàn)在的心情,好似飛到云端腳不著地的輕松。又過了一會兒,他才從床上起身,覺得身上有些不舒服,低頭一看,原來是連外衫都沒脫。他拿著換洗衣物匆匆進(jìn)了浴房。將那件薄紗和里衣搭在屏風(fēng)上,裴云舒往發(fā)上澆了幾下水,動作又不自覺停了。在那條蛇妖面前大哭了,哭得放肆崩潰,還說著“不要蛇信”的話。裴云舒想到此,不自覺握緊了手中長發(fā),覺得萬分羞恥和尷尬。重生以來他是第一次哭的這般兇,還是趴在一條妖獸的懷中如此失態(tài),先前的那些郁氣,他竟然如此狼狽的一口氣朝燭尤發(fā)xiele出來。但哭的那般兇,他眼睛卻不覺得難受。裴云舒的手摸上眼角,忽的想起昨晚的那條發(fā)帶。他忙看向腿上,本以為還會看見一個活靈活現(xiàn)栩栩如生的蛇圖,卻沒想到竟然什么都沒有。裴云舒愣了愣,又仔仔細(xì)細(xì)看了一番,確沒有那條巴掌大的黑蛇。那昨晚的燙意是怎么回事,那條發(fā)帶又去了哪里?一身清爽的裴云舒出了房門還在想著這個問題,一只傳音符在這時飛到他面前,凌清真人冷漠的聲音傳出:“云舒,一刻鐘之內(nèi)過來找我。”*周圍的城鎮(zhèn)都受單水宗保護(hù),這幾日附近的幾個城鎮(zhèn)中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