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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和領(lǐng)帶就同時揚了起來,整張臉暴露在空氣里。沈愈覺得,周圍的風(fēng)似乎都溫暖了幾分。十七歲的霍銳啊......真的和二十多歲的他不一樣。霍銳今天逃課出來辦點事情,陸疏行非得繞到聞城中學(xué)這邊說要解決一件陳年舊事。陸疏行是霍銳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陸疏行沒有說什么事,霍銳也沒問,按捺著性子陪他過來,就是這解決的時間太長,有點不耐煩。一種姿勢站的累了,霍銳直起腰,單手插在校褲口袋,鞋子在地面摩擦了兩下,彎腰勾起扔在地上的校服外套,抖了抖。他長得高,才十七歲已經(jīng)一米八三的個子,肩寬腰細,上半身的襯衫邊一半塞在褲子里,另一半襯衫邊隨意地懸蕩著,風(fēng)一吹過,衣角下的腰側(cè)若隱若現(xiàn)。“霍銳怎么站這兒?”“不是,就這兒?就這兒?里面的慘叫聲那誰?。堪税嗟膸讉€孬種???都不用霍銳親自動手?”“小點聲行嗎?沒看見霍銳擱那兒杵著嗎?”“霍銳長得是真的帥,我一個男生都忍不住心動?!?/br>“比我們沈愈帥......?”“你他媽夸一個男生帥?”“......”幾個男生蹲在霍銳看不到的墻角,提及沈愈才想起來,沈愈人呢?沈愈本人已經(jīng)走到了霍銳面前毫不避諱地,直勾勾地盯著他。比起七年后的霍銳,現(xiàn)在的他眉眼還沒有那么凌厲,眉眼尖還沒有染上歲月的痕跡,輪廓并未完全長開,多了些少年人的柔和。視線對接的時候,霍銳皺了皺眉,臉上的不耐煩更加明顯了,連面色都冷了幾分。他站了起來,直接偏過身,單手把校服外套甩到肩膀上,瞥了一眼沈愈手里的那張轉(zhuǎn)學(xué)申請書,極快地收回視線。“讓讓。”聲音略為冷淡,也不等沈愈出聲,兩人擦著肩膀而過。沈愈:......膽子大了?對方這種態(tài)度,沈愈倒是真的很不習(xí)慣。霍銳力度不輕,他沒有防備,被撞的往后退了兩步,視線牢牢放在對方包裹在校褲下的雙腿上。霍銳是真的不耐煩,走的腳步極快,小樹林雖然被稱為小樹林,面積卻不算小,很快他的身影便被隱藏在一片樹影里。沈愈依舊停在原地,被撞到的地方微微有些發(fā)麻,半分鐘后,他偏過頭捂住肩膀,眼眶溫?zé)帷?/br>十七歲的霍銳,真好。沈愈低下頭,展露了回到十七歲后的第一個真心實意的笑。☆、第2章轉(zhuǎn)學(xué)聞禮一中是整個聞城占地最大的中學(xué),師資雄厚,每年的本科率也是全省排名前三,每年中考都會有很多學(xué)生選擇這里,當(dāng)然,除了成績好,有錢也可以進來,在這點上,聞禮一中并不獨樹一幟。早上七點四十五,第一節(jié)課上課時間,高二理科一班教室,語文老師正在聲情并茂地朗讀課文,前排的學(xué)生認(rèn)真跟著一起,后排的幾個男生躲在堆高的書后面,保持著一模一樣腦袋抵著課桌雙手在桌肚里玩手機的姿勢。——【戚榮:我們班好像要來轉(zhuǎn)學(xué)生】——【陸疏行:狗兒子,哪來的小道消息?】——【戚榮:狗兒子喊誰?】——【陳年一:說重點成不成?你倆都是狗,別整這些毫無意義的東西】——【陸疏行:?】——【戚榮:剛我路過禿頭辦公室看見的】禿頭是他們班班主任兼數(shù)學(xué)老師,本名張建清,剛過四十歲的年紀(jì),大概是搞學(xué)術(shù)用腦有些過度,腦袋上的頭發(fā)很快就能數(shù)的清了,被他們送了個外號“禿頭”。——【陳年一:靠!男的女的?長得好看嗎?身材好嗎?】——【陸疏行:收一收你腦袋里的黃色廢料,你隔壁班那個女朋友解決了嗎就來sao擾別的小meimei】——【戚榮:身材一絕,背影纖細,皮膚白皙】——【陸疏行:我去找禿頭,讓轉(zhuǎn)學(xué)生當(dāng)我同桌不知道成不成】——【戚榮:就是能確定是個男的,比行狗還高】陸疏行下意識“靠”了一聲,抬頭惡狠狠瞪了戚榮的背影一眼,偏偏戚榮還背過一只手,給他比了個中指。陸疏行:……陸疏行往后瞥了一眼,坐在他后面的霍銳是全班睡得最光明正大的,課桌上沒有書本遮擋,腦袋枕在手臂上覺得太陽太刺眼了才拿了本書蓋在半邊臉上。沒什么動靜,可以行動。陸疏行兩手打字,兩只腳勾著旁邊戚榮的椅子,使了勁地往自己這邊拖,課桌被撞得晃蕩了兩下。——【陸疏行:媽的,下課等我干死你】陸疏行敢動,戚榮可不敢動,他怵霍銳。昨晚幾個人通宵打游戲,現(xiàn)在正是霍銳補覺的時間,真把人吵醒了,他和陸疏行估計都得涼。——【戚榮:有什么事咱倆不能回床上解決?你回頭看看老大醒了嗎?你就擱這兒搞事?】——【陳年一:……?兩只狗在床上打架?】——【戚榮:你隔壁班那個女朋友,高一那個女朋友,高三的女朋友說都想見你一面】陳年一選擇閉嘴。陸疏行還真的聽了戚榮的話,轉(zhuǎn)頭向后看了眼,整個人差點當(dāng)場去世。霍銳不知道什么時候醒的,發(fā)型睡得有些亂了,眼底帶了些紅血絲,冷著臉掃了陸疏行一眼。“不是,老大,你聽我解釋……是戚榮這個王八蛋……”霍銳垂下眼,拍了拍睡得有些發(fā)皺的校服襯衫,明顯還沒有完全睡夠,空氣在那一瞬間都有些凝固。語文老師已經(jīng)念完了課文,開始分段解析,背著身在黑板上板書。片刻后,霍銳才抬起眼皮,對上陸疏行一臉“我完蛋了的”神情。霍銳的起床氣多重,幾乎全班人都知道。“陸疏行?!币驗閯偙怀承?,霍銳的嗓子有些發(fā)啞,他敲了敲桌面:“自己選,頂椅子還是蛙跳?!?/br>陸疏行一臉生無可戀,轉(zhuǎn)頭去瞪戚榮和陳年一,另外兩個禍?zhǔn)脂F(xiàn)在選擇了閉嘴。霍銳又看了眼黑板,沒有再理會陸疏行,兀自站了起來,他坐的最后一排靠門的位置,趁著老師板書的功夫,長腿一邁,整個人就到了教室外。之前接連一段時間的陰雨天,從昨天起出了太陽,溫度回暖了不少,陽光也格外刺眼。沈愈從辦公室出來,用手遮了遮眼。“理科一班的總體情況還是很好的,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負擔(dān),我們一中向來以學(xué)生為重,有什么學(xué)習(xí)上的困難都可以來找我,當(dāng)然,文科方面就不要找我了,我看見一大串文字會頭暈?!?/br>學(xué)生轉(zhuǎn)學(xué)檔案會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