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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遇到霍斯之前從來沒有利用過血液改變任何生物基因,頂多就是一個人在野外的時候催生一下能果腹的植物,填飽肚子。他討厭霍斯,比討厭蕭野強烈一百倍。就是因為他,他才會被蕭野給盯上的。不然也不會再一次進入這個破地方。這里根本就沒有灰雀。他想去首都星,他覺得他能用如貝拉所說,在首都星找到灰雀的位置。但是現在,蕭野不讓他住在這里,要把他攆去和貝拉一起睡。就因為他是個Omega,蕭野似乎因為路臻出乎意料的固執(zhí)和膽大,而選擇妥協(xié)。他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和他說:“如果你告訴我之前來這里干什么,我可以考慮讓你留下。”路臻思考了一下,在一夜不能睡覺和閉口不說之間最后選擇了前者。路臻:“來找東西?”“什么東西?”“一只鳥?!?/br>“什么鳥?”“大鳥。”路臻說:“很大?!?/br>灰雀能幫他的話,因為會長很大的,路臻想。他經常在外面弄不清楚方向,有時候還得餓肚子,因為沒有身份證明很多地方去不了。走路太久腿會疼,很容易招蟲子,信息素催生后會很困,但夜晚太黑會做噩夢沒辦法睡覺。這么多的問題,路臻也懷疑過灰雀到底能不能幫他解決。但他還是得找。因為他一共只有十年時間。種子要長大了,女人說,沒有灰雀他會死掉的。蕭野抬眸,神色不明,問他:“鳥長什么樣子?”路臻想了想,搖頭。實話實話:“不知道?!?/br>第六章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漸明漸暗的光線里顯示這是一個并不晴朗的天氣。.帳篷頂上經過一夜過后全是水珠,濕氣更重了。最先起來的是廖森,穿得一派嚴謹。他蹲下用手指捻了捻地上的青苔,抬頭跟剛鉆出來的艾維說:“要下雨了。”“這破天氣?!卑S嘟囔了身。營地里的人陸陸續(xù)續(xù)都起來了,艾維看著幾米開外絲毫沒有動靜的帳篷,奇怪地問廖森:“老大是一早出去訓練去了,還是根本沒起啊?”“沒起呢吧?!绷紊f:“昨天夜里很晚了我還聽見他訓孩子的動靜?!?/br>艾維石化:“訓……孩子?”“嗯,昨天夜里巡邏的兄弟說看見路臻去找他了,估計小孩子害怕,睡不著?!?/br>睡不著就是找蕭野?這他媽分明是嫌自己命長吧。艾維喃喃:“我第一次發(fā)現,原來我對小孩子的認知是有錯誤的?!?/br>而此刻的帳篷里,蕭野蹙了蹙眉峰逐漸清醒過來。發(fā)現自己半只胳膊都是麻的,剛想抬起來才發(fā)現自己胸膛下面露出的那顆圓溜溜的腦袋。路臻人小,昨夜稀里糊涂就非要往他的睡袋里鉆。提開了要不了兩分鐘又湊過來。被弄醒了就瞪著眼睛,一副要咬人的樣子。小崽子挺兇,蕭野后來干脆懶得管他了。小孩兒的身體又軟又好捏,貼在身側皮膚溫溫涼涼,負擔并不重。而且由于臨睡前貝拉給過他一罐牛奶,身上還帶了點奶香味。堂堂聯盟上將,讓無數思春少女日思夜想的25歲黃金單身漢。如果讓人見到這場景,估計都得罵一句見鬼。被壓了一整夜,饒是蕭野,胳膊也是又酸又重,他很少有能睡到這個時辰,且在野外睡得這么沉的時候。想到昨夜的事情,低咒了聲。蕭野動作小心地抽回自己的胳膊,視線在路臻熟睡的小臉上繞了一圈,估計真的是沒有了蟲子的侵擾,他睡得很沉。昨夜紅了一大片的皮膚也已經恢復正常。蕭野低頭朝他的胳膊上看過去。不出所料,之前被狼犬咬傷的地方早已經結疤。愈合速度比常人要快。他垂著眸,看不清到底在想什么。蕭野揉著胳膊走出帳篷的時候,其他人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廖森走過來,看了看他揉胳膊的動作,笑著說:“看樣子昨夜很辛苦,如果老師知道你居然會帶孩子,估計是要去拜佛的?!?/br>“少貧?!笔捯罢f:“我可不想再被念叨。”廖森口中的老師,其實就是蕭野的母親謬嵐女士。她是聯盟生物研究院中心的主席,也是廖森的恩師。這個為聯盟做出無數貢獻的偉大女人,在家里也就是個洗手作羹湯的普通妻子和母親。她對蕭野不滿由來已久。曾經一度不理解自己為什么會生出一個混球一樣的兒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后來長大一些又覺得他過于荒唐和浪蕩,不定性。曾一度非常希望能養(yǎng)育一個Omega兒子或者女兒,掰正一下蕭野不怎么聽話的基因。只可惜老蕭不讓她繼續(xù)生,因為她生蕭野的時候大出血,身體不算太好。廖森笑:“老師每次也就嘴上說你而已,你這幾年常年不歸家,她也沒少念叨?!?/br>說到家庭,蕭野也難得輕松了兩分。“我知道?!彼f。謬嵐女士嘴硬心軟,這個世界最了解蕭野的,估計也是她。廖森抬抬下巴指了指他身后:“還睡著呢?”蕭野轉了轉手腕,嗯了聲。話剛落,后來的帳篷里就出了動靜。兩個高大的成年男性回頭,對上了路臻從拉鏈縫隙露出的腦袋。路臻并沒有在意旁邊的廖森,他看見了蕭野,抿了抿唇和他說:“我要喝水?!?/br>“跟我說有什么用?”蕭野沉眉:“不會自己拿?”路臻從跪趴的姿勢換成了坐下,坐在帳篷里面,平靜地和蕭野陳述:“昨天晚上你把我的包包扔出去了,還有我的鞋子?!?/br>蕭野:“……艸?!?/br>廖森大笑,拍了拍蕭野的肩膀說:“估計是纏上你了,去吧,新晉奶爸?!?/br>“滾。”蕭野踹了他一腳,“你他媽十二歲就能生兒子?”路臻看著某個人隨意又粗暴地把自己的包扔過來的時候,沖他撇了撇嘴。他能感覺到昨天晚上跟這個人說了灰雀的事情后,他的容忍度像是提高了不少。估計是因為他說了實話,路臻想。但是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