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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帶著人快速往外面走,一邊問他:“你怎么來了?”“我能不來嗎?外面翻天了。”皮塔說:“這幾天星際軍校整個鬧開了,上邊出動了部隊鎮(zhèn)壓。我覺得這事兒不對,之前認(rèn)識柏俞那孫子身邊一人,就跟人打聽了一下,才知道你被關(guān)在這兒。”這監(jiān)獄特別簡陋,繞了兩個彎就直接出去了。站在外面路臻才發(fā)現(xiàn)外面守門的幾個人全部被放倒,路臻拍了拍皮塔的肩膀,“能力見長啊?!?/br>皮塔毫不謙虛說:“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兩人搭檔好幾年,全天伊除了蕭家人,也就皮塔最了解他。都不用路臻開口問,迅速就把如今的情況解釋清楚了。目前天伊所有能調(diào)動的武裝力量基本就被宗易那邊控制了,對外打著的是預(yù)防感染的旗號,外界能清楚知道情況的人不多。但是如今形勢嚴(yán)峻,城內(nèi)資源不足,很多人開始表達不滿,這幾天發(fā)生好幾期民眾鬧事被射殺的事情。這越發(fā)激起了民憤。城外更糟糕,因為沒有及時引導(dǎo)控制,之前的所有努力全部白費。生物感染卷土重來。“阿姨呢?”路臻問:“我得去找她。”這幾年他其實和謬嵐以及蕭霆顯接觸的時間根本不多,但他們是讓路臻到達天伊后真正體會過家的意義是什么的人。而且那是蕭野的母親,他必須將人帶走。皮塔一把拉住他,說:“我來找你主要就是為了這事兒,阿姨目前不會有事的,上邊想要獲得民眾支持,必須在這次的生物感染暴發(fā)上拿出看得見的進展和成績。生物中心是被管控了,但她絕對沒有危險?,F(xiàn)在有危險的,是你,路小臻。”路臻皺眉看著皮塔。皮塔哎呀了一聲說:“我不知道柏俞那孫子到底是怎么說的,但他抓你的主要目的,其實是為了一項什么研究實驗?!?/br>說到這個,皮塔的表情活生生寫著對柏俞的厭惡。說完了又看著路臻說:“路小臻,我們是朋友。雖然平常我看起來不著四六的,但我知道,你身上有很多解釋不清楚的事情。我不在乎這個,也不會要求你跟我說。車子和行李我都給你準(zhǔn)備了,家里人給城門口的人打了招呼可以出去,快走吧?!?/br>路臻看著皮塔,看得皮塔從一開始的自我感動情緒中變得尷尬。皮塔別扭道:“路小臻,別這么看著我啊,看得我都要以為你愛上我了。我先申明,我可不會喜歡你?!?/br>“誰要你喜歡?!?/br>路臻淡淡說了一句,突然走上前,抱了皮塔一下說:“謝謝?!?/br>皮塔又開始有點感動了。結(jié)果就聽路臻接了一句:“你是我第二個主動抱的人,不要太感動了?!?/br>皮塔立馬把還沒出來的眼淚給收回去了。推他:“滾吧,別回來了?!?/br>神棍和范堯如今在天伊肯定是不能待下去了,要跟著路臻一起出城。結(jié)果皮塔帶人剛走,而路臻幾個人剛走到車邊,身后就傳來槍響。“快上車!”路臻出聲。他迅速打開車門跳上駕駛座,神棍跟范堯兩個人也慌手慌腳地栽進后車座。人還沒坐穩(wěn)當(dāng),車已經(jīng)飚出去了。五百米外就是城門口,還好皮塔想得周到,車子沒有受到阻礙一路瘋跑出了城。身后幾輛追蹤的軍用車跟狗皮膏藥一樣甩不掉,子彈砰砰砰打在車玻璃上。一開始范堯和神棍兩個人還被嚇得往座位底下躲。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車還不錯,除了子彈印子,并沒有被打破。“這車不錯?!鄙窆髯烁锌痪?。還是黑色低調(diào)款的豪車,防彈能力一級。結(jié)果剛說完就被一個大甩尾,腦袋直接磕車玻璃上了。哎喲一聲道:“好好開,老人年骨頭要散了?!?/br>“坐穩(wěn)?!甭氛樘嵝岩痪?。下一秒車子反而快速往前躥去,寬闊的國道上,前方的路灰蒙蒙的,罩著一層揮之不去的白霧。沒有行人,也沒有車輛,只有偶爾的不知名生物突然在旁邊的林中躥起,發(fā)出烏鴉一般的怪叫聲。路臻開始踏上了逃亡路。范堯被路臻“出神入化”的車技折服,往后面看了看有沒有追上來。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甩出好大一截了,終于喘口氣,問:“我們接下來去哪兒?”神棍捂著頭,隨口說:“能去哪兒?肯定去找他男人。”“男……人?”范堯當(dāng)場就想起之前路臻在城門口說過的豪言壯語,無語道:“這種鬼話都能信嗎?能不能清醒一點?”路臻看著前方,說不清楚自己是個什么心態(tài)。他離開了天伊,這個他中途進入,生活了四年的地方。也是一個如今沒有蕭野的城市。他覺得有點輕松,也帶有一些復(fù)雜。最終也只是勾了勾嘴角,說:“對啊,我要去找他?!?/br>第31章三個人一路向西,穿過一片丘陵,在這一日的傍晚到達距離天伊兩百公里外的城鎮(zhèn)恪達。.這邊原本屬于生物基因感染爆發(fā)后天伊清理范圍內(nèi),但三人一路走來,發(fā)現(xiàn)形勢比想象中糟糕很多。走得越遠,遇上的尸骸便越多。各種生物的,甚至是人類。進入城鎮(zhèn)要經(jīng)過一段環(huán)形山路。國道上沒有任何行人以及路燈,天幕黑了下來。車子停在半路上。車前燈打出亮光,范堯扶著車身一陣瘋狂嘔吐。他一路上吐了太多回了,如今吃不下任何東西,只能嘔出酸水。吐完扶著車子喘息,對一旁抱著手靠在車身上的路臻,以及蹲在水溝旁邊吃干糧吃得津津有味的神棍苦笑道:“你們說,我現(xiàn)在回去還來得及嗎?”“答案很明顯啊?!鄙窆饕е鴸|西看傻子一樣看著他道。范堯:“真的,我現(xiàn)在的感覺就是,我寧愿死在感染上或者追來的那群人手里,也不想遭這罪了。”路臻之前一直沒說話,看著周圍。范堯話剛落的時候,路臻看著公路旁邊突然說:“你機會來了。”“什么機會?”范堯懵逼。“想死的機會。”路臻的眼睛在夜里銳利黑沉,一直死盯著一個方向沒有轉(zhuǎn)開視線。范堯跟著看過去,他們這里屬于盆地的半山腰,前方一邊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見。但路臻的本事他是知道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