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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升起薄紅,蔓延到了耳根 “你...你......”,楚玉盯著他的動作,唇瓣張張合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怎么了,jiejie?” 霍秀仿佛也察覺到了她的動作,抬起頭來看她,粉色唇瓣還停留在她剛剛喝過湯的勺子上。 迎著她的目光,他有些不安的舔了舔唇,卻沒有意識到那湯匙沒有拿開,從上面掃過,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似乎充斥著不解。 好吧,楚玉心里妥協(xié),放下了想要阻止他的手,他都已經(jīng)喝過了,楚玉還能怎么辦呢,也正在霍秀和楚玉兩兩相望且無言時(shí),響起了敲門聲。 楚玉松了一口氣,立馬把頭轉(zhuǎn)過來,應(yīng)了門外,于是李管家推門而入,楚玉通過隔開里屋和外屋的珠玉簾,看見他就站在門邊,也不進(jìn)來。 楚玉挽了挽碎發(fā),準(zhǔn)備借此逃離這種尷尬的情形,吩咐霍秀在這里好好喝湯,自己卻走了出去。 霍秀執(zhí)拿湯勺的手一頓,有些不知所措,抬頭看著楚玉離去。 外面隱隱約約的聲音傳來—— “小姐您讓那個(gè)人照顧你實(shí)在是不妥......” “...老奴為您聯(lián)系好了人牙子,過不了多久就會送兩個(gè)短工過來了,這段時(shí)間是委屈您了.......” 委屈嗎?霍秀拿著湯勺的手捏得泛紅。 但后面楚玉應(yīng)“好”的聲音,才想一把刺,刺進(jìn)了他的心里。 霍秀一頓,捏著湯勺的手用力攥緊,似乎要將那勺子捏碎。 他在她心底根本就沒那么重要,可有可無而已。 霍秀想,他得想辦法讓楚玉愧疚他才行。 這樣她才離不開他,留不下他。 才能把他從地獄里拉出來。 第11章 虧欠 霍秀覺得,他得逞了 這些天是越來越冷了,但因著年關(guān)將至,整個(gè)楚府都熱鬧起來了,老太太前一日就派人吩咐人來和她說了,讓大家去她那里吃年夜飯。 按道理,楚府一家,老太太、楚父、楚玉軒、魏姨娘及其一對兒女,都應(yīng)該來才對。 但是楚玉一進(jìn)屋,就只看見了老太太和楚父兩兩對坐,面色似乎有點(diǎn)不好,楚玉軒那小胖子饞著桌案上的飯菜,但好歹也察覺了幾分這桌面上的不對勁,不敢動筷子。 老太太將面前的小盅朝楚父推了過去,努力和藹道, “這是我存了十年的梨花釀,修宏你嘗嘗看。” 楚父聽她言,攥緊了筷子,但不至于不給自己生母面子,立馬放下筷子,伸手去接過那酒壺,給自己倒上了一杯,有些囫圇地飲下。 楚玉直覺有好戲看,走過去默默坐在楚云軒身邊,靈動的一雙眼,暗地里看著好戲 不知道這母子兩又鬧什么矛盾了,但是楚玉敢肯定絕對與魏姨娘有關(guān)。 魏姨娘那人,楚玉知道,只要她一天不坐上楚夫人的“寶座”,主管楚府大權(quán),她就鬧騰一天,但又總是柔柔弱弱的,以弱克強(qiáng),每次老太太打發(fā)置問,這魏姨娘就總是哭,且不但她一個(gè)人哭,她還抱著她兒子哭,拉著她女兒哭。 楚父每次當(dāng)然就心疼不已了,這么多年來,老太太和楚父的關(guān)系鬧得很僵,這不,這席上,就老太太和楚父以及楚云軒這個(gè)小胖子,魏姨娘那邊可是一個(gè)人都沒來呢,眼瞧著楚父鐵青的面色,楚玉動動腳指頭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不過,火沒燒到楚玉自己頭上,她莫名有種看戲的興奮。 其實(shí)這楚家楚父、老太太、魏姨娘三方勢力她都不喜歡,雖然眼瞧著魏姨娘和楚婉瑩那邊小人得志了,但是楚父待她不好,老太太也只因?yàn)槌袷撬龑氊悓O子的親jiejie,時(shí)不時(shí)搭理一下,如果不是他們的漠視,原主那么善良的人也不會死。 所以楚玉看其中兩方互掐,有種莫名的爽感,感覺心中吐出了一股濁氣。 叫你們平時(shí)把我當(dāng)透明人...... 楚玉可沒楚云軒小胖墩習(xí)得那樣看菜下碟的惡心——在她這個(gè)jiejie面前囂張壞了,在老太太和楚父面前卻哆哆嗦嗦不敢動筷子。 楚玉可沒這些顧及,按楚家的用食規(guī)矩,長輩動了筷子晚輩就可動了,楚玉眼瞧著老太太為了緩解尷尬,夾了好幾次菜給楚父了。 那么...她也就不客氣啦...... 楚玉裝作不知道這飯桌上的劍拔弩張,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直接一邊看戲,一邊自顧自地吃了起來,吃高興了,還給旁邊的小胖墩夾兩筷子,桌上氣氛一直冷凝不已,楚玉決定幫他們打破這個(gè)尷尬局面,直接開口 “魏姨娘呢,怎么不見她來?” 她睜著琥珀色的眼睛,皎潔得就像天上的上弦月,沒人會往不好的方向想。 僵持被楚玉一句話打破,飯桌上的局勢是徹底崩不住了,老太太也就順著她的話吐槽了起來 “這大過年的,你魏姨娘非鬧著迅哥兒生病了,要死要活的,盡討晦氣!” 楚迅是魏姨娘給楚玉生的弟弟,弟弟倒是長得比楚云軒乖巧可愛多了,那么小一個(gè),很喜歡楚玉,每次見著了她,都要她親親抱抱才行,怎奈是從魏姨娘肚皮里鉆出來的,楚玉有些惋惜,不知道會不會被教壞了。 果然,楚父一聽這話,面色更沉,他將手上的酒杯用力放回桌上,掃視眾人后開口,聲音威嚴(yán) “迅兒生病了,柔兒是擔(dān)心他,在病床前照顧了一整日了?!?/br> 老太太聽他反駁,面色沉得能滴出水來,這么些年來,楚修宏早就想把魏令柔那個(gè)賤人給抬正了,抬正她的下一步,就是相當(dāng)于將整個(gè)楚家交到她兒子手上,老太太難道看不出她這點(diǎn)小心思嗎? 軒兒一出生就沒了娘,也不得父親寵愛,就一直這樣跟著她,如若連楚家家產(chǎn)都幫他護(hù)不住,以后他長大了,怎么面對他? 就是魏令柔那個(gè)賤人,不安分,心比天高,把這個(gè)家作成這樣分崩離析。 而如今竟挑在大年夜下手,想用訊哥兒爭寵,冷落這家里的其他人,老夫人覺得這簡直不能忍,正欲開口說什么,卻見魏姨娘身邊的貼身丫鬟宣琴進(jìn)來了。 她神色匆匆,徑直走到楚修宏身邊,在他耳畔低語了幾句,楚修宏聽后果然神色大變,站了起來,連聲道迅哥兒發(fā)了高燒,魏令柔嚇得昏了過去,他得去看看。 此話一出,氣得老夫人說不都來不及,楚父就匆匆離去。 楚玉看著這啼笑皆非的一幕,心中有些說不出來的好笑,楚云軒看著楚父離去卻急了,他站了起來,連連喚著楚父,卻不見一絲回應(yīng),到最后,楚父頭也不回的走了,小胖子滿眼撲朔著淚花,都快要急哭了。 楚玉其實(shí)隱約知道楚云軒養(yǎng)成這個(gè)性子大抵與他從小都沒有父母疼愛有關(guān),他們的母親曹氏心底善良,對原主悉心教導(dǎ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