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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帶上了哭腔:“我沒事,對不起,長谷部!我不是故意偷跑出來的……髭切叔叔的傷太重了,我想著……我……”鳴人心虛的努力解釋著,聲音越來越低,他踮著腳尖緊緊抱著長谷部的腰,直覺讓他敏感的放棄了剛才的話題,干脆大聲回答:“我才沒有扔下你!之前不是約定好的嗎?長谷部叔叔,以后我們就是家人了!就算你們趕我走我也不會離開的!”膝丸在后面差點微妙的扯嘴角“嘖”一聲,表情復(fù)雜。好一個超完美直球,十分!審神者年紀(jì)小也不能輕視啊。可是這次連小鳴人的敏銳直覺都不管用了。見到鳴人之后,長谷部沒有再凄厲的大聲呼喊了,可他的表情仍然沒有改變。青年低下頭,視線輕飄飄的一掠而過,焦距卻沒有在鳴人身上停留:“……”壓切長谷部往后退了兩步,重重的雙膝跪下,再次恭敬的向鳴人行了一個土下座,流著淚麻木的說:“是的,這不是主公的錯,拋棄我也是應(yīng)該的。等一切結(jié)束后,主公的安全得到保證,我會自行跳入刀解池……向主人謝罪。”鳴人:“???”膝丸:“??!”不不不——還沒到那種程度吧!長谷部你又沒被拋棄,這只是誤會,審神者是偷跑了一次而已,反應(yīng)要不要這么大???!“你在說什么?。 ?/br>等小鳴人反應(yīng)過來‘刀解池’是什么后,他也難以置信的瞪著長谷部問出聲,伸手就要把長谷部扶起來,“長谷部,不是你的錯啊,我沒有拋棄你——你你、你先起來?”壓切長谷部的面色卻很蒼白,他就像鳴人剛見他時那么麻木溫順,但是這次他眼中的神采也徹底消失了,瞳孔發(fā)散,聽不見鳴人的話似的,只是堅持而機械的重復(fù):“在那之前,請主公懲罰?!?/br>都說了你真的沒被拋棄??!還有懲罰什么?小鳴人難過的還想爭辯,膝丸卻看出長谷部正處于痛苦之中,那雙藤紫色的眼睛里不自知的溢滿了悲愴無助,空洞的不知道到底在注視著誰。這時候安慰他沒用,他是真心誠意的想要被懲罰減輕負(fù)罪感。膝丸沉默了片刻,正要組織語言糾結(jié)該怎么告訴審神者,他記憶中的長谷部好像一直就是這種刻意溫順的精神狀態(tài)了,從新審神者來了之后他見的那一面長谷部才變得格外正常。特別正常,這才是最大的不正常啊。鳴人卻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端倪。“長谷部叔叔?!兵Q人換回了原本的稱呼,他小心又努力維持著鎮(zhèn)定的睜大了藍(lán)眼睛,問,“那個……你在對誰說話?”“……主公。”這次長谷部緩慢凝聚了焦距,視線終于停留在鳴人臉上,他露出一個似笑似哭的壓抑表情,克制自我的隱忍回答,“我沒有瘋,壓切長谷部永遠(yuǎn)不會認(rèn)錯自己的主人的?!?/br>不不,你這種表情完全不像,反應(yīng)也完全不對。誰能告訴我,之前溫柔的長谷部叔叔上哪里了?面對這種情況鳴人徹底手足無措了,他再怎么說也只有五歲,只能悄悄轉(zhuǎn)開視線求助的看著膝丸。那雙圓圓的藍(lán)眼睛里半溢著淚水,委屈又希冀的帶著懇求。“……!”膝丸再次被暴擊了,他努力維持住冷靜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氣。實話實說,誰能扛得住啊。“你救了我和兄長,這算是一部分回禮吧?!毕ネ璧吐曊f,努力劃分清楚他和審神者之間的界限。然后淺綠色頭發(fā)的制服青年走了過去,硬著頭皮對長谷部說:“再想要懲罰,也得等審神者吃完飯吧?快中午了,他好像餓了,我不會做飯?!?/br>長谷部像是猛地回過了神,溫順的站起來應(yīng)聲:“沒錯,不能讓主公餓到……我現(xiàn)在就去做飯!”“啊。”這是長谷部轉(zhuǎn)身看到天守閣門口散落一地的東西時,發(fā)出的音節(jié)。他內(nèi)疚的走過去一一撿起來,滿是歉意的認(rèn)真檢討自己,“真是的,都是我情緒太激動了,還好沒有摔壞。”“抱歉?!遍L谷部苦笑著垂下眼簾,愧疚的不敢去看鳴人,“主公被我嚇到了吧?”“不不不,是我……突然偷跑出來,嚇到你了?!毙▲Q人條件發(fā)射的搖頭否認(rèn),自責(zé)又難過極了,他怯生生的仰著頭觀察著長谷部的反應(yīng),小心保證道,“以后我不會了,長谷部?!?/br>“那么我失禮了?!遍L谷部攬著那些商品,匆匆的轉(zhuǎn)身去廚房了,他甚至都沒問鳴人中午想吃什么。走廊上只剩下鳴人膝丸和一片寂靜。“……我還是覺得長谷部不大正常。”鳴人小心的說,他苦惱的抓著自己的金色發(fā)絲,“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為什么不懂??!”“這不怪你?!毕ネ鑼嵤虑笫堑恼f,“長谷部是被你突然不見的事情刺激到了,但是給他留下心理陰影的不是你,也不是上一任審神者。”“你知道的吧?”膝丸垂下視線打量著身形小小一只的新任審神者,“這個本丸里,以前還有過兩任審神者。壓切長谷部是最早出現(xiàn)的那一批刀劍——他是第一任審神者召喚出來的?!?/br>“唉?”鳴人傻乎乎的眨了眨眼睛,尷尬的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笑容,小聲的誠實回答他,“我不知道,我是昨天才來的,除了給刀劍手入,別的還什么都沒做,也不方便打聽大家的故事啊?!?/br>膝丸再一次被噎到沉默了。不方便打聽別的,連關(guān)系到自己性命的審神者問題都完全不清楚嗎??這任審神者的靈力完全是假的障眼法嗎?他本人一點都不兇惡丑陋,完全沒有心機??!膝丸也是第一次見到比自己還單純耿直的,兄長如果見到了一定會很喜歡欺負(fù)吧?還是說人類幼崽小時候都這樣?“總之?!毕ネ杵D難的把話題拉了回去,“我出來的時候,長谷部就一直是那種糟糕的精神狀態(tài)了,如果想弄明白他的心理陰影,你可以去問問同為第一任審神者召喚出來的刀劍,只是過程可能會有危險?!毕ネ柙捯粢晦D(zhuǎn),中肯的給出了下一個建議,“審神者也可以放著不管,畢竟長谷部現(xiàn)在正常了。他已經(jīng)保持那種狀態(tài)很長時間了,只要不再刺激到他就沒關(guān)系?!?/br>“第一任審神者的刀劍都有誰呢?”小鳴人想都不想的問,馬上把這樁事攬下來了。“鶴丸殿。”膝丸想了想,一一列舉出來,“三日月殿,還有加州清光。加上壓切長谷部,這個本丸里第一任審神者留下的刀劍只剩他們四振了?!?/br>“太好了,我可以去問三日月叔叔!”鳴人馬上重新打起了精神。他小小的笑了一下,仰起臉望著膝丸,非常認(rèn)真的說,“我剛來的時候,是三日月叔叔從河里救了我,然后長谷部給我做了一頓特別好吃的飯菜,耐心招待我,他們對我很好很好。”——所以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