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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六起案件,但是接生這事情必然不會每次只有一個人,無塵谷里又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彼此認識,有事情的時候自然誰都要搭一把手,因此死亡人數(shù)和案件的人數(shù)并不相同。 “確實沒有任何關聯(lián)?!辈轿奶K道:“而且也沒有什么仇家,因為谷里的村民是固定的,可算是都知根知底的很,若是兩家,或者誰和誰有什么口角,不可能隱瞞的滴水不露。再者,都到了殺人的地步,這不是什么小矛盾了,這樣的矛盾不可能悄無聲息的產(chǎn)生。” “二公子說的是,而且這不是一樁,而是時間跨度幾十年的六起?!本叭絷乇犻_眼睛:“兇手殺人一定有原因,但不可能和每一個人都有仇。所以其實重點調(diào)查的對象是前任谷主夫人遇害的那一樁,還有二十五年前,你出生時候的那一樁。只有這兩起案子可能是報復行兇,其他的四起,可能都是遷怒。” 步文蘇簡直匪夷所思:“什么人能如此遷怒?” “二公子,不必用正常人的心思來揣摩兇手,兇手之所以能干出那些喪心病狂的事情來,因為他們本來就不正常?!本叭絷剞D(zhuǎn)入正題:“不過兇手行兇的動機倒是可以猜一猜,動機很重要,經(jīng)常會給案件偵破帶來突破的進展?!?/br> “那現(xiàn)在我們幾個都看過案件卷宗了,我們來梳理一下,有哪些可能,會讓兇手盯著殺害為產(chǎn)婦接生的人。” 讓正常人去揣摩神經(jīng)病,最終也只能得出一句真是神經(jīng)病的結(jié)論,不過沒辦法,一個案件的開頭總是人海茫茫大海撈針,這都已經(jīng)算好的了,至少無塵谷里就那么大范圍,就那么些人。 葉長安道:“他和第一起案件中三人中的某一人有仇,乘亂報復,可是在殺人的過程中被發(fā)現(xiàn)了,于是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將剩下的兩人都殺了滅口。” “如果只是跟其中一人有仇,為什么之后還要繼續(xù)殺害其他的人呢?總不能每次接生婆里都有她的仇人吧?!?/br> 葉長安嘴角抽搐了一下:“那他的仇人也確實多了點?!?/br> “如果是為了轉(zhuǎn)移視線呢?”步文蘇突然道。 “他這不是轉(zhuǎn)移視線,這叫頂風作案啊?!本叭絷睾芟虢o他們糾正一下:“轉(zhuǎn)移視線是另一件事情發(fā)生,或者另一個兇手出現(xiàn)。讓大家轉(zhuǎn)移注意力。他這接連作案,手法相同,如果不是故意挑釁,那就是一種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仇恨,第一次可能是針對某個人的,第二次就未必是針對某個人了,而是針對接生這件事情?!?/br> “接生這件事情……有什么可恨的?”步文蘇不能理解:“如果說是恨小孩子,可在這些案件中,孩子和產(chǎn)婦都沒有被傷害。他單純只是恨接生的人,這說不通。” 第447章 傷心地 三人面面相覷,在心里罵了兇手無數(shù)遍,一方面也知道兇手之所以成為兇手就是因為腦子不正常,另一方面也實在想要想出個所以然來。若是恨嬰兒,就該殺孕婦和孩子。恨接生的人,實在是沒道理。 終于,景若曦丟下冊子,往桌子上一趴:“要不,我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吧。閉門造車也不是辦法,出去看看或許會有什么新的思路?!?/br> “可以?!辈轿奶K早就已經(jīng)在屋子里快要悶死了,恨不得雙手雙腳表示贊同,立刻就站了起來:“我?guī)銈內(nèi)ド焦壤镒咭蛔呖匆豢?,這樣也可以讓你們對山谷多一分了解?!?/br> 原來無塵谷里仙霧縹緲的宮殿只是上層一景,在宮殿之后,還有無數(shù)小樓,也能看見一些綠樹耕地。 “就是這里了?!辈轿奶K道:“其實無塵谷也沒有那么神秘,我們過的一樣是男耕女織的生活,有喜怒哀樂,只是不知為何先祖立了規(guī)矩,除非必要的生活所需,不允許和外界來往。所以我們才每隔一段時間派人去外界采購一次,除此之外,安居山中?!?/br> 景若曦本著自由是人骨子里天生的追求問道:“那出去的人,要是不回來怎么辦?” “不會的。”步文蘇道:“無塵谷這些年,從未出現(xiàn)過這樣的情況?!?/br> 兩人哦了一聲,也就沒有再多問。所有看似平靜的事物下面都有許多不為人知的波瀾,除非無塵谷的人不是人,只要是人就有人心,有私心,有好奇心,這一代一代都不出問題,那么一定不是靠自覺,而是有其他的辦法。 隨意往前走,步文蘇道:“你們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有什么想問的人么?” “第一次出事的地方?!本叭絷氐溃骸熬褪乔肮戎鞣蛉耸芎Φ哪莻€院子。?” “在,是在的,就是破敗了?!辈轿奶K皺眉想著:“那本是jiejie的住處,自從出事之后一家便都搬走了。雖然jiejie和孩子都平安無事,但經(jīng)過了那樣一場事故,她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一直郁郁寡歡重病臥床,精神上也出了些問題,說是自己害死了母親,沒多久就病死了,還……” 步文蘇深深吸了口氣:“尚在襁褓中的孩子,也夭折了?!?/br> 一起命案,毀了一個家庭。好在步文蘇雖然喊一聲母親和jiejie,可是畢竟不是血緣親情上的母親和jiejie,所以悲痛歸悲痛,卻也有限。 步文蘇又道:“姐夫和jiejie夫妻情深,妻子和孩子去世,他悲痛交加,沒過多久也離開了人世。只留下了父親,雖然重病一場但是肩負無塵谷眾人的重擔,總算是扛了過來。但也落下了病根,只是拖了些年之后,這才舊病復發(fā),撒手人寰?!?/br> “這實在是太慘了?!本叭絷匾膊挥蛇駠u:“身為無塵谷主,應該是仙風道骨一樣的存在吧,誰料到會一家橫死,而且枉死,到現(xiàn)在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br> “是啊?!辈轿奶K長嘆口氣:“哥哥受父親養(yǎng)育提拔之恩,因此一直耿耿于懷,總說若是不能找到兇手,死不瞑目?!?/br> 只是這事情時隔多年,談何容易。 “我們會盡力的?!比~長安正色道:“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我相信所有的兇手都會付出應有的代價,死者必將沉冤得雪?!?/br> 在這一點上,景若曦覺得她和葉長安的理念還是十分接近的,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無論夫妻朋友會不會互相影響改變,在大是大非面前還是要有一個共同的方向的。若三觀不合那就不必強求了。 那宅子果然破敗了,門上一把大鐵鎖,幾十年未開,鎖已經(jīng)銹死了,步文蘇也沒有鑰匙,看了看景若曦的裙擺,略有抱歉道:“這個門一時不好打開,如果想進去,只能翻墻進去了?!?/br> 當然對他和葉長安來說翻墻顯然沒有什么,只是景若曦不會武功,當然,有一個會武功的相公,這也不是什么難事。 葉長安摟著景若曦輕松越過院墻,落在了另一邊。 大自然里植物的能量是巨大的,一個園子,三五個月沒人打理就會長出半人高的野草,